路明非挑了挑眉，“犯罪侧写师的那个？本格派推理的那种？”

“我们给她的那个能力这样一个名字，只是因为相似性，实际上，陈墨瞳的能力更像是一种对整个世界的细微感知，人、事物、一切微小的细节，她只要开动这种能力，甚至能在脑海中做到时间回溯重演一样的效果。”

恁夸张的嘞？

“当然，这种能力没有能做到无中生有的那种程度，比如墙壁上有一个弹坑，她能侧写出弹坑是如何被造成的，甚至精確到子弹的射出点，子弹弹飞出的角度，痕跡出现时的精確风速，甚至受力点的金属內应力变化，这一切对陈墨瞳而言，只需要几秒钟，如同本能。”

路明非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这尼玛有点离谱吧？

“但如果弹坑不存在，即便告诉她房间里发生过枪击，她也什么都看不出来。”昂热笑了笑，“这也是我要你小心她的原因。”

“因为黑天鹅港？”

“是的，因为黑天鹅港。”昂热点了点头，“你现在还没正式踏入混血种社会，而且明天就会跟陈墨瞳照面，所以我也就不给你增添额外的风险了，现在提醒你也只是提醒，她本身不一定会知道黑天鹅港的事儿，但......如果她跟你打探这些，记得告诉我。”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等你加入了学院，我会邀请你喝下午茶，到时候我们有机会更详细的聊深入的东西。”

陈墨瞳？

打探黑天鹅港？

路明非眯了眯眼睛，微微頷首，“还有其他东西么？”

“有，我想问，你確定自己是零號了么？”昂热在后视镜上盯著路明非。

路明非沉默了片刻，他想起了外婆之前在电话里给自己形容出来的昂热。

【他是个利用一切，燃烧一切，想要向龙类復仇的鬼魂。】

路明非没有沉默太久，他轻轻的呼了口气，“我应该就是那个什么零號吧，但我不觉得我是零號，我是我。”

昂热咀嚼了片刻路明非的这句话，笑了笑。

“挺好的，保持这样明非，我没有其他什么问题了，祝你做个好梦。”

好梦么？

第一幕。

路明非笑了笑，“希望吧，那我撤了。”

“嗯。”昂热笑了笑，目送著路明非推开门，冒著雨跑回了烤肉店的招牌下，跟零以及他的那个猎人朋友匯合。

昂热启动了车子，烤肉店的招牌下，三人都眺望著老傢伙的座驾远去，转弯出了街区。

“老人家大晚上找你干嘛？”老唐见路明非来了，就笑著把雪佛兰的钥匙丟给了路明非。

“跟我说读大学的事儿。”路明非捞住车钥匙。

老唐稍微有点悵然的感慨了一声，“行啊，上头有老头，未来不用愁。”

“屁嘞，愁死了。”

路明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按下车钥匙。

“走吧.......”

“该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