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制式功法、涤魂蛊 从预支箭术开始长生
这李长安年纪不大,倒是很沉得住气。
要是热血上涌,头脑发热,直接过去把那两个衙役教训一顿,他倒是要轻看三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然有可取之处,但也要分场合,想清楚后果。
那两名跋扈衙役,本就是衙门捕头郑海的忠实拥躉,平时没少跟著捞油水。
一身筋肉练的结实健壮,下盘极稳。
一看就是练家子。
何况身为郑海亲信,自然私下里能开小灶,多传授些功法心得。
那使刀的架势,绝对算是入了门的。
李长安虽有修为,却无实战经验,两门制式功法也不曾练习,不见得能敌得过那二人。
即便生出意外,是真让他教训了,
那以这两名衙役的性子,心头火气难以发泄,最终还是要撒在这些百姓身上。
届时只怕比眼前凶狠百倍不止。
那李长安总不能在这里,把那两名衙役给射杀了,若真这样做,那便是自掘坟墓。
届时即便自家少爷,怕也是难保。
“心机城府之深,武道天赋之强,世所罕见,倒的確是个人物......若是此子不夭折,来日必然青云直上,扶摇九天。
少爷趁此微末之际结交此人,怕是这辈子做过最正確的决定.......”
秦弘心中喃喃,只觉还是少爷看得远。
昨日那紫檀木匣中的西域血参,价值何止千金,偌大个临江城,只怕值此一根!
——
出了临江府衙,李长安无意再去望月居叨扰,道了谢,就此和周慕白分道扬鑣。
街上人烟鼎盛,吆喝叫卖不断。
兄妹二人带著阿姎绕过沉银江堰,一路行至西街,於街边找了间裁缝铺子。
深秋时节,愈发寒冷,两人打算置办几身过冬衣物,免得害了风寒。
“贵客瞧著面生,是打猎场来的?”
青衣短打的活计甩开软尺迎上来,目光落在两人磨得起毛的箭袖上:“咱们这儿的紫羔皮最御寒,还有信道的柞蚕丝,北风都扎不透。”
李长安隨意扫了眼,淡淡说道:“要四套裌袄,针脚縝密些,能扛住雪粒子那种......”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见李怜月抱著阿姎,往桃粉妆缎挪了半步。
“姑娘好眼力!”
短打活计也是眼尖。
忙从椸架取下件貂裘比划,笑道:“若是把这两色叠著裁,衬著雪领更显灵秀,您瞧这斜襟盘扣......”
李怜月挪开目光,后退半步。
看归看,但凭李家现在的积蓄,还负担不起,哪里都要钱。
“劳烦將这些毛皮改成两件小袄。”
李长安看在眼里,解开包袱,旋即十几张极薄的毛皮滑落柜面。
正是李父生前留下的银鼠皮。
反正也换不来几个钱,不如拿来裁冬衣。
语落,李长安又看向桃粉妆缎:“再用这缎子给这丫头裁条新髮带,银鼠毛皮余料给这小东西絮个暖窝......”
见李怜月张嘴要拒,李长安摸了摸阿姎竖起的耳朵,笑道:“山里捡的笨狐狸,总得寻条鲜亮带子拴著。”
活计眉开眼笑:“可不是!这料子裹著雪貂毛滚边,小祖宗躥林子里都当是团晚霞呢......”
“客官慢走,记得后日来取衣裳!”
李长安接过活计包好的四套裌袄,正想要取出银钱,忽然见到一道人影摇摇晃晃而来,倒在铺子门口。
嘴里含混不清重复念叨:“宝儿在井口逮蛐蛐......蛐蛐......不是蛐蛐......”
怎么看,都像是个疯癲乞丐。
短打活计做成了买卖,心情正好,忙过来压低嗓门道:“这是西街头的王寡妇,前两日丟了孩子,就此疯癲,一夜之间白了头。
府衙都下了通告,说是妖祟作案,她非嚷嚷说自己看到了黑衣歹人,你说说这......”
“我虽然同情,但......”短打活计嘆口气,无奈道:“但她也不能碍著咱做生意不是?”
李长安盯著那疯癲妇人瞧了片刻。
却见对方蜷缩一团,好似在护著怀里什么东西,再细细打量,瞧见指缝间露出几缕绒毛。
“城里的事办完了,走吧。”
观察片刻,李长安也瞧不出个所以然,付完银钱,就此拿上东西朝城门口而去。
行至官道,阿姎终於是能开口了。
在李怜月怀里打了个滚儿,忽然从碎小包袱里翻摸出个小瓷瓶,在李长安眼前晃悠。
“小锅锅,你猜这是啥?”
李长安哪能知晓,摇了摇头。
阿姎“嘿嘿”一笑:“老阿婆说,南疆深处有条不见底的山沟沟,叫『葬龙渊』,里头凶险得很,但也有莫大机缘。
但寨子里的人进去后,除了烛阿姐,全都开始疯癲癲跳大神咯,没办法,老阿婆就炼了治疗癔症的蛊。”
说著,阿姎又摇了摇瓷瓶。
“就这这个啦,镇魂涤魄——”
“涤魂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