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无徐氏! 从预支箭术开始长生
临江城,徐家大宅。
雕栏玉砌的四进宅院內,徐家管事拖著褂子,穿过假山水榭,慌慌张张推开主家院门。
“公子......公子不好了!”
屋內光线昏暗,两盏烛火照亮臥房一角,映出纱帘之后两道缠绵人影。
一声娇呼响起,动静顿时止歇。
徐敖半裸著身子探出头来,脸色阴沉似水,紧盯著门口的徐家管事。
“你最好能拿出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徐家管事大气不敢喘。
在徐家做了多年管事,自然知道夜半三更擅闯主家臥房乃是大事。若是拿不出正当理由,轻则扫地出门,重则沉尸江堰。
更何况还是撞见公子办事,打搅雅兴,性质更为恶劣。
可若是不报,下场只怕更为悽惨。
他艰难咽了口唾沫,低著头哆嗦道:“公子,盯梢的桩子传来消息,后......后山出事了!”
“说清楚!”
徐敖猛地厉声喝道。
作为徐家少爷,后山是什么地方他再了解不过,那是徐家老族长闭关重地,其中更是藏著徐家崛起的秘密。
是徐家根基所在!
几年前族长便进山闭关,而將他这个少族长留在城里打理徐家產业,顺便监视动静。
“今夜卯时,府尊秦寒忽然將府衙差役尽数带走,出现在后山出口,据桩子查探,应该是走了城隍庙的枯井!”
徐家管事脸色逐渐发白:“那秦寒此时已经同老祖宗打了起来,若是让他逃了,咱们徐家往后在这临江城,恐將再无立足之地......”
大虞律法森严,徐家这些年暗地里做的事但凡抖露出一件,那便是满门斩首的下场。
再加上桩子来报,老祖宗对府尊出手,便是袭官,更是罪加一等。
他实在想不出徐家今后的活路在哪里?
而自己在徐家管事多年,主家死,他这个徐家爪牙又能逃到哪里去?
徐敖眯起眼,指尖茶盏“嘭”地捏碎。
“將此事通知两位族老,另將所有护院全部召集起来,隨本公子前往后山,剩下家丁僕役开始收拾財物、整备车马!”
“不要点灯,手脚利索些,谁胆敢趁机浑水摸鱼中饱私囊,直接打杀!”
眼下摆在徐家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將府尊和周云山永远埋在后山,要么趁著事態还未恶化到无法挽回的程度,赶紧收拾家当离开临江城。
后山是老祖宗的闭关场所,他早就玄元圆满,突破在即,这才不得不冒险大批输送资粮,以至於引起了府尊注意,这才导致现如今的局面。
可后山並非只有老祖宗一人,还有徐家请来的高人坐镇。
正是在那位高人指点下,老祖宗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实力自然还在老祖宗之上。
那府尊秦寒不知死活,一头扎进去,绝无倖存的可能。
待將其坑杀於后山,抹去痕跡,徐家自然还是那个如日中天的徐家,就算上头查下来,手尾早已收拾妥当。
但徐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还是准备带人去看看。
至於第二条路,也只是万不得已之下的备选。
徐家好不容易在临江城扎根,积攒偌大家业,若是就此弃城而去,便是要从头再来。
他不甘心!
“是公子!”
徐家管事如蒙大赦,赶忙捏起褂子大步往外跑去。
可才出了主家院子,或许是太过慌乱外加午夜视线昏暗,迎面便与一道人影撞在一起。
“嘶......哪个不长眼的!”
他从地上爬起,正待继续发火。
却见对面正是徐家看门的僕役,徐家管事一把揪起衣领子,將那人拎至半空,怒喝道:“你这贱畜,三更半夜乱跑什么!没吃过鞭子?!”
这黑衣僕役脸上慌乱抬手指著身后,哆嗦道:“徐......徐管事,门外有大批人马聚集,將咱们徐府围了起来!”
徐管事一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后山刚出了大事,徐府又莫名其妙被人围了起来。
在这临江城,胆敢做出这种荒唐事的,除了城主府,怕是只有与徐家交恶的周家!
念及此处,一滴冷汗滑落额头。
他神情愈发狰狞:“继续说!”
被徐管事这么一吼,黑衣僕役愈发惊惧颤抖:“那......那些人举著火把,我爬上墙头看了一眼,不是城主府的人,是......是周家!”
说完,黑衣僕役像是被抽掉筋骨,一下子失去憋著的心气,软了下来。
徐管事將他隨手一丟,快步离去。
不多时,整座徐府上下都醒了过来,朦朧月色下,庭院中隨处可见奔走的慌乱身影。
成摞的锦缎装入箱笼,瓷器碎裂声混著铜钱落地的脆响此起彼伏。
护院挥刀喝骂著往来穿梭,有人偷藏碎银被当场砍翻,血水浸透银锭匯入墙根。
“公子,那周慕白欺人太甚!”
徐家管事再次找到徐敖,又將徐府被周慕白率眾围困之事尽数说出:“我徐家好歹是临江望族,他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即便是临江府尊,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
他话音越来越小,细弱蚊蝇,最后乾脆闭嘴。
朱漆大门后,徐敖佩剑而立,脸色阴沉。
他此时颇有些髮丝凌乱,衣衫不整。
刚接到后山出事的消息,本想带领护院前去查探,却不曾想竟被周慕白堵住去路。
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慕白那狗东西,若是拿到证据,绝对不是围而不攻,现在没有进一步动作,只能说明他听到了风声,却没把握。
事后就算是他徐家胜了,周慕白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拿他根本没办法。
“公子,那周慕白就在门外,要不......”
眾多佩刀护院中走出一人,抬起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敖恨咬牙切齿,玉扳指都被捏出裂痕,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必,那姓周的既然敢来,必然带足了人马,你们未必能討好。”
周慕白不愿放他离开,双方都在赌,赌今夜后山的一个结果。
老祖宗有他近日送出去的新鲜资粮,绝对能突破玄元,成就灵海。
更別说还有另一位高人坐镇,那府尊秦寒,既然不愿归顺他徐家,便只有死路一条!
两尊灵海对上一个玄元,
他想不出失手的可能。
即便府尊还有周云山和数十衙役可用,但郑海和陈渠也能出手牵制,更遑论那些衙役里面,还安插了十几位採气三重的暗桩。
想到这里,徐敖紧绷的神经不由鬆了几分,脑海中忽而浮现前几日听雪楼时的情形:“正好连那乡间来的野狗,一併收拾!”
听雪楼上的红绸掛了三日,但他徐敖丟的脸可不止三日。
老祖宗突破在即,要不是不愿徒生事端,引来过多注意,他怎会咬牙咽下这口恶气!
后来更是应该派族老出手,而不是护院伏杀,蕴气杀採气,非但失手,还被重伤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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