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锈色地狱

“去你妈的『完美”，把我要的秋寐交出来！”

黎夜用燃烧著锈火的双手抓起可怜兮兮倒在地上的“秋寐”，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他一拳打碎了“秋寐”的颧骨，手抠进面颊往下一拽，整个下頜都被硬生生扯下！骨肉和锈的碎屑混在一起粘在他手上，他又反手往上探去，指尖直接贯通到大脑一一但“秋寐”看似纤细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五指如铁钳般陷进他的皮肤。

“为何，不肯？有何，不好？”

嘴下頜烂掉的她用类似心灵共振的方式发出声音，一字一词都戳在黎夜心里。

“人心乃愿望所塑。”

“愿望，渴望，希望————归根结底都是一个『欲”字。”

““欲”，决定了心之形状。”

“这是她欲要成为的自己。”

“漂亮，体贴，聪慧，落落大方，不会伤害任何人。”

“这是完美的她。”

“亦是，完美的我。”

黎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什么叫亦是完美的你？你是秋吧？你是你，她是她！把她给我还回来！”

“你要的秋寐，就在这里哦。”

眼前的少女张开双臂，宛若慈悲菩提，宛若慈爱圣母，给了黎夜一个温暖的拥抱。

“哪有什么寐之分？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只是她害怕面对，便捏造了一个所谓的『邪恶的里人格罢了。”

“.—你想说，你们自始至终都是同一枚硬幣的正反两面？”

“甚至连『两面”都不算，我是她，她是我，只不过是普渡世人的倾向性不同罢了，呼呼呼，

南无阿弥陀——”

轰！！！！！

锈火一炸，少女就碎成了锈色的烟。

“少说那些玄而又玄的玩意，痛快点来战吧！管你是中位上位，反正打一架就有结果了吧？”

嘻。

虚空中传来疹人的笑声，二人同居的温馨出租屋风景化作无数莲消散。

黎夜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何方。

这是一个宽大的佛堂，地球上任何佛门古剎的大雄宝殿与之相比都相形见出。

脚下看不到地板，灼热的灰烬一一全是人类的骨灰一一覆盖了佛堂所有的地面，一直淹到他的脚踝，蚀骨的灼痛瞬间就穿透鞋履直达皮肤。

举目所及到处都是户骨堆，髏和腿骨筑成小型佛龕，满墙裂裟均为皮肉所制，空无一人却迴荡著诵经的魔音，听得人头昏脑涨气血翻腾，

“这是你製造的空间？还是心像世界之类的玩意？真够土的啊！”

黎夜强迫自己忽视这残虐的景象，冷声说道，

“还在强撑吗？可怜，可笑，可悲的男人啊，既你一再拒绝，那我便偏要渡你了——

佛光匯聚成人形，显出秋的形象。依然是那身粉黑相间的地雷装，但眼睛下没有阴影，双瞳是八瓣莲，紫金色的祥瑞光纹如仙佛的霓裳羽衣般环绕周身，充满神圣之感。

黎夜把手捅进自己的嘴，拔出锈结晶指向秋，这把利器经过锈火重铸后更显挣，稜角的形状宛如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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