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做了什么，把原本被重力固定在空间中的秋寐，贝奥鲁格，溶月放了下来。秋寐受到了特別优待，被他用公主抱温柔地抱在怀里。

“唔.—黎——夜—鸣—

秋寐艰难得用几乎碎掉的牙床和伤痕累累的舌头编织话语，但男子一一黎夜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少说话，然后当著亚当的面吻上了她。

锈顺著他的口与舌注入秋寐口中，锈渣精准地填补到牙床的裂痕，代替骨头支撑了口腔。

二人分开之时，秋寐那眼神都能拉丝了。

“餵別光顾著你的小女友—也帮—帮我一把—

瘫在地上的贝奥鲁格发出艰难的声音，渡鸦也在嘎嘎叫。

“咋，你也想要亲亲吗？”黎夜问。

“敬谢不敏.但至少—拜託—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去避难吧，我等会去找你们。”

粗糙的锈渣在他手中变成平滑的担架，把贝奥鲁格、秋寐和溶月放好后，雾尼带著他们瞬移走了。

“一定小心。”秋寐在离开前认真地说。

“那当然。”

这恢弘壮阔的缝合神殿之中，只剩下了亚当和黎夜。

方才，亚当全程都没有打断他，它只是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脸上的微笑始终不变。

黎夜深吸一口气，面对绿洲城最后也是最强的敌人。

亚当没有放出敌意。

黎夜也没有。

他们只是在互相观察而已。

先打破沉默的是亚当。

“羊儿，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黎夜。”

“长夜將尽的黎明吗？好名字。”

“过奖了，其实是爸妈瞎取的。”

“你可曾信仰过神明？”

“得了吧，我被神整惨了。”

“你在漫长的人生之路上可曾迷失过？”

“没有，我人生的每个阶段都很清楚自己要干啥。”

“此乃傲慢，自以为能掌控人生的傲慢，这样的態度最是要不得。”

“噢？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应当学会谦卑。”

“怎样才算谦卑？”

“谦卑之人祈祷时会跪在神的脚下，所以一—跪下吧。”

100倍重力如冲锤碾在黎夜身上，他像炮弹一样穿透了浮空神殿厚重的地板，直线坠入地面，激起冲天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