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狗 狂笑美漫,我越来越像小丑了
第160章 狗
“狗这种动物没有那么多心眼的,哪怕打它骂它,只要给食物,它总归凑过来,小心而温驯的匍匐在地。”
小丑將腿翘起,让身体顺著躺椅的半圆形弧度慢慢向后倒去:
“但狗的利用价值就是这些,忠诚亦或者能力,好吧,还有一个用处一一外观。”
“你足够漂亮,亲爱的。”
卢西安站在一旁,没有因为这堪称侮辱的话而表现出愤怒。
“现在。”小丑伸出手,拇指、食指、中指微张,依附在指骨上的青紫血管像游走的山脉:“为我点菸。”
於是卢西安便从桌上的烟盒中拿出烟,用火机点上,看微弱猩红的火星升起,接著走过去。
毕恭毕敬的把菸头摁在小丑的手心。
该如何形容被菸头烫的感觉呢?刺痛、灼伤、本能的想甩出。
但小丑依旧是那个姿势,只等因用力菸捲变的褶皱,才流出细微的笑声:“你以为我会因疼痛而甩开你吗?或者你以为我会因狗有疗牙而惧怕?”
他將歪曲的烟放进嘴里,那只手心永久的有了处疤痕:“爱和痛苦是一码事,宝贝,你伤害我,证明你在爱我。”
“而狗咬我,证明它在害怕我。”
有乌鸦从窗户前飞起,现在是正午,白日没有蝙蝠。
“你完全可以不这样大费周章的。”卢西安看到烟从他焦黄残缺的牙中升起:“以你的能力早早的就足以毁了我。”
“第三次。”小丑说:“你第三次问了这个问题了一一但我依旧坚持最初的答案,我从未希望我在世上復生,我追求的是另一个我的诞生。”
身为四十年后的卢西安,他在隱喻,但在四十年前的他的耳中,“我”就被代入到小丑身上。
小丑从未希望自己復活,但希望另一个小丑的诞生。
“当然,你也可以这样以为。”小丑捏著海绵漏嘴,將烟拿出,吐出灰气:
“我在看你的挣扎。”
“我曾养过一只成年野鹰,凶狠暴戾,狡诈阴滑,啄瞎了以为自己已经驯服它的老猎手一一我在它被处死前买下它。”
“它当然没有感激我,我开始熬鹰,我们都不睡觉,相互注视整日整夜,我当然知道正常的熬鹰並不是这样的,但它坚持下来,坚持到精神萎靡,大病一场,几乎死去————我以为它会屈服。”
“没有。”小丑屈指弹了弹菸灰:“它依旧再试图啄瞎我一一我真的感动於它的坚韧,於是我开始好好照顾它,治疗,养伤,保持安全距离,等它养好,我放生了它。”
“之后,它结婚生子——我让手下当中它的面射杀它的妻子,又一只只的摔死小鹰,在它堪称之自杀的袭击中手下躲进了车中,它无能为力,整日在寒原中惨號,精神萎靡到意识不清的地步。”
“我救下它,在它食欲不振哀鸣的时候將手下带到面前,当著这只畜牲一一杀了我的手下,我永远也忘不了它望向我的眼睛。”小丑发出“科科”的笑声,
抬眼看向卢西安,语气嘲讽:
“是感激。”
“这只残忍的畜牲用一个月时间吃完了他的身体,天气炎热,到后来甚至生姐、臭不可闻——但它一直在吃,吃完后,它对我低下了头。”
“这是驯服的过程,我享受这个,儘管在它为我所用没几天后就被我失手打死。”小丑看著卢西安,细细的描摹著眉眼: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宝贝,但你要確保自己是在挣扎的一一我的仁慈只针对於不肯屈服的生物。”
“狗也是,我不喜欢只知道摇尾乞怜的东西,我喜欢盯著我脖子的东西—
实话告诉我。”
小丑將菸头放进嘴里,然后从怀里拿出枪,拔下保险,上膛,抵在卢西安的头上,含糊不清的说:
“你还想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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