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情郎们,你们不要再打了! 毒了拐子全村后,她回京城杀疯了
孟奚洲觉得这场戏演得差不多了,便漫不经心地扫向洛谷,示意他將楚肖放了。
洛谷被孟奚洲这场“虐身又虐心”的大戏嚇得呆滯,接收孟奚洲指令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他隨即不动声色地绕到楚肖身后,略微鬆了松绳子。
束缚一松,楚肖便拿起了匕首將绳子割断,然后立刻落荒而逃。
孟奚洲目送他的身影,唇角那抹笑意非但没有淡去,反而更加意味深长。
这下,楚肖怕是要疯了吧?
当他得知孟奚洲与孟南意竟是一对容貌无二的孪生姐妹时,那种对自己判断力的深刻怀疑,会像最毒的藤蔓,日夜缠绕啃噬他的心臟。
他会一遍遍质问自己,他交付的真心,究竟是对著她们中的哪一个?
而这对於楚肖来说,不亚於凌迟。
一旁的洛谷非常安静,连呼吸都刻意地放轻。
孟奚洲瞥了一眼他,见他沉默得如一盘凉透的黄燜鸡,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强烈的空虚感从腹中升起,喉咙也干得发紧。
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这么久。
她推开房门,发现日头已西斜,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继而想起府中如今由沈姨娘把持的中馈,孟奚洲便忍不住蹙眉。
顿顿都是油腻得能糊住喉咙的大鱼大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新主人的富足与慷慨,吃得人从胃里呕出两斗油来。
她摇了摇头,决定出门去百味居觅食,点两盘清粥小菜尝尝。
顺便,再去见一见昨日的第二条大鱼,京城里声名远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孔雀”,关子义。
关子义其人,生就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却偏生要將自己打扮得普通隨时隨地开屏的孔雀,金线银丝,大红大紫,怎么张扬怎么来。
若论风流,他是真正的“万丛中过,叶子沾满身”,醉仙楼是他的温柔乡,左拥右抱、狎妓胡闹是日常消遣。
寻常的闺阁千金,远远瞧见他那身扎眼的行头莫不掩面蹙眉,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自己的清名,私下议论时也都带著嫌恶。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在这规矩森严的京城活得逍遥快活,半分也无需收敛。
原因很简单,他是当今太后嫡亲姐姐的独子,是圣眷正隆的承恩公府唯一的小公爷。
这份泼天的富贵和权势,让他所有的荒唐行径都被镀上一层率性洒脱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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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子义这样的人,身份足够高,高到能搅动她想搅动的浑水,行事足够荒唐,荒唐到无论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旁人都只会觉得“哦,是关小公爷啊,那没事了”,而不会深究其动机。
更妙的是,他身后站著太后这尊大佛,放眼朝野,还真没几个人能真正左右他的决定,包括他那恨铁不成钢的爹。
细细算来,这偌大的京城,像关子义这般金玉其外、荒唐其內的权贵子弟,还真是遍地都是。
老天爷倒像是特意为她的计划准备好了棋子,省了她不少寻摸的功夫。
在百味居吃完饭,孟奚洲便朝忘忧茶舍走去。
这家茶舍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西市屹立不倒,且颇受关小公爷青睞,皆只是因为占据了点地利。
推开茶舍二楼的雕木窗,便能看见隔壁京城最大的青楼,醉仙楼。
鶯歌燕语,脂粉飘香。
循著伙计的指引,孟奚洲停在最里侧的包厢门前,里面隱约传来不成调的哼唱声。
她抬手,屈指在门扉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
“进来~”一个慵懒又带著点轻佻笑意的男声拖著长调响起,尾音上扬,像羽毛搔过心尖。
孟奚洲推门而入,室內的景象果然不负所望。
只见关子义一身耀眼夺目的正红锦袍,领口袖口滚著雪白的狐裘,衬得他那张俊脸愈发唇红齿白。
他毫无形象地半躺在一张躺椅上,一条长腿屈起,另一条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姿態閒散得如同臥在自家暖炕。
更绝的是,他手里拎著一只素雅的青瓷茶壶,正仰著头,壶嘴对著自己的嘴,汩汩地倒著茶汤。
那姿態,活脱脱是在痛饮烈酒,而非品茗。
空气中瀰漫著上等龙井的清香,却被他喝出了一股子醉生梦死的荒唐意味。
“关少爷好兴致。”孟奚洲面不改色,逕自走到他对面一张铺著软垫的圈椅上坐下,“对壶吹来饮茶,倒是別开生面。”
关子义闻声,懒洋洋地掀开眼皮,从茶壶嘴上方斜睨过来。待看清来人是谁时,那双原本带著几分迷濛的桃眼瞬间清明。
他身体极其灵活地翻了个漂亮的后空翻,带起一片耀眼的红色衣袂翻飞,然后稳稳噹噹地落回躺椅上,盘腿而坐。
整个过程竟没洒出一滴茶水。
他甩了甩额前几缕不羈的碎发,扬起那张足以令无数闺秀脸红心跳的俊脸:“怎么样,这身手,够不够英俊瀟洒?够不够风流倜儻?”
孟奚洲的目光从他骚包的衣裳扫到他那得意洋洋的脸,最后诚实地给出了评价:“像只……刚偷喝了琼浆玉液兴奋过头的灵猴。”
关子义他不仅没生气,还夸张地抚掌大笑,顺势將茶壶往旁边小几上一搁,身体前倾,双手捧心,一副陶醉至极的模样:“妙啊!妙语连珠!刻骨铭心!奚洲这张利嘴就是这般销魂蚀骨,听得我浑身舒泰,如听仙乐耳暂明!痛快!当真痛快!”
他一边说,一边还配合著摇头晃脑,仿佛真的在欣赏什么绝世名曲。
孟奚洲几不可察地抿了抿唇,强压下翻白眼的衝动。
这人……果然还是这么“贱”得清新脱俗。从小到大,他这喜欢找骂的癖好真是一点没变,甚至可能还病入膏肓了。
关子义此刻內心確实如同久旱逢甘霖。
最近的日子实在无聊透顶,醉仙楼那几个他看得上眼的魁头牌,不是被富商重金赎身从了良,就是资歷熬够了摇身一变成了手握实权的老鴇妈妈。
剩下的姑娘们,虽然也各有才艺,但终究少了那份让他心痒难耐的“顶级”风情,变得如同家常便饭,索然无味。
就在他百无聊赖,快要閒得发霉长毛之际,老天开眼,竟將孟奚洲这尊“活宝”送到了他面前!
这位熟人,可不仅仅是位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更是一位能让他枯燥生活瞬间变得火四溅、妙趣横生的有趣美人!
瞧瞧,这刚一见面,三言两语就戳得他心怒放,通体舒泰!
这可比听一百句諂媚奉承都来得带劲儿!
“奚洲,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忘忧茶舍来了?”关子义眨巴著那双桃眼,语气半是调侃半是委屈,身体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从躺椅上栽下来。
孟奚洲眉梢微挑,照例对症下药,嘲讽到:“答案还不明了么?当然是来看猴戏啊。”
关子义再也绷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滚落下来。
“奚洲啊奚洲,你可真是我的解语!哎哟,笑得我肚子疼……”
看著他笑出了泪水,孟奚洲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严格说起来,她和关子义之间,能扯上点青梅竹马的边儿。
孽缘的源头,还得追溯到那位同样嘴巴不饶人的太子殿下宋承霽。
也不知关子义是哪根筋搭错了,在一眾人中,偏偏就看中了宋承霽那张能把死人骂活、把活人气死的利嘴。
宋承霽骂他,那是真骂,毫不留情面,直戳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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