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皇,你怕了? 李承乾拥兵百万,父皇请称太上皇
演武场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连坐姿都没有改变。
“有乃父之风。”
他淡淡评价了四个字。
这四个字,听在尉迟宝林耳中,却比任何夸奖都让他激动。
他黝黑的脸膛涨得更红了,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嘿嘿傻笑起来,方才那股凶悍之气荡然无存。
李承乾的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多留。
他心中想的却是:勇则勇矣,不过是匹夫之勇。
力量有余,变化不足。
战场上是员猛將,但若是放在朝堂这盘棋上,只能当一枚横衝直撞的“车”,好用,也好防。
他的视线,越过尉迟宝林,落在了那个始终沉默的白袍小將身上。
“下一个。”
罗通一言不发,提著银枪,缓步走入场中。
他一出场,整个演武场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如果说尉迟宝林是熊熊燃烧的烈火,那罗通就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没有尉迟宝林那种爆炸性的开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人与枪融为了一体,无形的锋锐之气,悄然瀰漫开来。
李承乾终於坐直了身体,他饶有兴致地看著罗通。
罗成的儿子,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罗通动了。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慢。
一招一式,清晰分明,正是罗家枪的基础枪架。
但就是这最简单的招式,在他手中使出来,却带著一种羚羊掛角、无跡可寻的韵味。
枪尖吞吐不定,时而轻灵如蜻蜓点水,时而迅猛如毒蛇吐信。
他的枪法,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直指要害,充满了致命的杀机。
场中的火把似乎都被他枪上散发出的寒气压得矮了几分。
程处默看得眉头紧锁,低声对身边的人道:“这傢伙的枪,太毒了。跟他对上,一个不留神,就得是个透心凉。”
高台之上,李承乾的眼神也渐渐凝重起来。
他看得出来,罗通的枪法,已经脱离了“术”的范畴,开始触摸到“道”的边缘。
这不是在演武,而是在演练杀人。
就在眾人以为他要结束的时候,罗通的身形突然一转,做出了一个收枪的动作,背对向了高台的方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表演结束的瞬间,异变陡生!
罗通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在转身的剎那,手腕诡异地一翻,原本收回的银枪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向后疾刺而出!
“嗤!”
一声轻响。
眾人定睛看去,只见罗通身后二十步外,一根用来悬掛靶子的木桩上,枪尖已经没入三寸有余,枪尾兀自高频率地颤动不休,发出“嗡嗡”的悲鸣。
回马枪!
罗家枪法中最精髓、最阴狠的一招!
这一枪,快到极致,也狠到极致!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
就连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尉迟宝林,此刻也是一脸骇然,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自问,若是自己在场上,面对这神鬼莫测的一枪,绝对躲不过去。
高台之上,李承乾瞳孔猛地一缩!
他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被捏得粉碎,晶莹的碎片和酒水顺著他的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他死死地盯著场中那个依旧保持著出枪姿势的白袍身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已经不是武艺了。
这是刺杀!
这一枪,若是用在战场上,能於万军之中取上將首级!
若是用在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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