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几则旧事 私藏霍心
室內只剩下他和浅喜两人,周围空气逐渐凝滯。
浅喜呼吸紧促,本著那层关係,对沙发上半生不熟的男人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到您,我是误打误撞......。”
“外面是谁?”霍郁成开口问,声音不似想像中那般冷漠。
浅喜虽有些尷尬,但还是把自己找房子、租房子,来找那李先生签合同的事情说了。
那房东的心思毕竟也只是自己揣测,没办法证实,於是她避开了慌乱闯进来的真实原因,只说是自己走错了。
霍郁成垂眸抿了口酒,放下酒杯:“你找房子,知岸没陪你么?”
浅喜听到霍知岸,想起这几天他突如其来的冷漠,鼻尖一酸,摇摇头:“他......这几天医院忙。”
霍郁成敏锐地察觉出她细微的表情,提及霍知岸,她並没有以前那么发自內心的开心和幸福,反而多了几丝委屈和酸涩。
他眸光微妙地晃动了下,没说话。
室內安静下来,四周氤氳著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气,混杂著令人心跳加速的酒香。
“这地方不適合你,下次谈事情,別约这种地方。”霍郁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了,谢谢您。”浅喜轻声点头,对他的提醒表示感谢。
她道完谢打算走,刚出內室,包厢门外传来几道沉重和凌乱的脚步声。
浅喜一凛,想起刚才那个姓李的醉汉。
他不会还守在外面吧?
那脚步越来越近,砰地一声,门被推开。
浅喜瞳孔猝然瞪大,眼睁睁见一个陌生男人抱著个女人,两人浑身酒气、边摸边啃地径直闯了进来。
她甚至都没看清人脸,二位已经囫圇滚在外室沙发上,开始著急忙慌地接吻脱衣。
浅喜浑身一僵,瞬间懵了。
这两位......也进......进错房间了吗?
两人夸张和豪放的动作嚇得浅喜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双皮鞋,后背撞到一堵肉墙上。
她驀然转身,看到身后近在咫尺的男人。
浅喜脸和脖子肉眼可见地烧红一片。
还未反应过来,人被他拉进了內室,站在了內室门口。
外室火热的男女从沙发滚到地上,又站起来,像两只无头苍蝇般在外室边啃边撞。
撞完墙又撞柜子,最后棲息在內外室相隔的屏风柜前,开始四肢交叉探討......
浅喜人已经完全呆滯。
外面热火朝天,而面前站著自己未婚夫家的陌生堂哥。
她人生中经歷过和男人最亲昵的一次,是和霍知岸那晚的接吻。
那种小儿科的经歷,哪能应付这种大尺度和场景?
霍郁成目光深幽沉稳,看了眼外面大动干戈的两人,並不出声,视线重新落回浅喜身上。
浅喜被闹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她脖子低到不得再低,僵硬化石。
不多时,外面女人开始发出一些难以言明的奇怪声音,伴隨著桌柜被明显撞击推搡的动作声。
浅喜站立难安,急得团团转,嘴角瘪成一条直线,差点窘迫得要哭出来。
真快哭出来的时候,脑袋突然被人带入怀里。
一只耳朵压堵在他胸口,另一只耳朵被一只大手堵盖住。
那只大手不仅盖了她耳朵,甚至几乎要把她整个脑袋盖住。
浅喜脑中当即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剩下嗡嗡的单线鸣笛声,和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浅喜呆滯在原地,不急也不哭,一动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半个小时,也许只是几分钟。
季叔送完人回来,推门就看见外室两个衣衫尽褪的人。
他愣了愣。
视线淡然地扫了一周,落在屏风柜后的霍郁成身上。
霍郁成背对著外面,西裤后面,是庄浅喜的裙摆。
季叔立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重重咳了声,啪嗒一声打开头顶大灯。
炽亮的光线將两个沉浸在醉意和慾念里的男女晃了眼。
待看清门口负手站了个人,那女人发出一声雷鸣的尖叫。
男人臥槽了几声,一把捞起件衣服裹住女人的身体,正要对门口闯进来的季叔破口大骂,突然对上內室霍郁成那双漆黑的眼睛。
男人嚇得猛打了个激灵,酒意顷刻烟消云散,他瞄了眼四周包厢的环境,一股寒意直窜天灵感。
他从沙发上跌到地上,外裤都没来得及穿,哆哆嗦嗦:“抱歉霍总,实在抱歉,我喝醉了,进错房间了。”
“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霍郁成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吐出一个字:“滚。”
“誒誒!这就滚......这就滚!”男人手忙脚乱捡起四散的衣服,搂著女人迅速跑出了包厢。
浅喜从霍郁成怀里撤出来,她额头碎发被枕得乱七八糟,浑身皮肤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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