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觉晓:我有一计! 男妻又美又娇,战神将军他超爱!
他是一个害怕被辜负的胆小鬼。
春眠观察著沈初的神色,见他眼睫微颤,並未立刻斥责,便壮著胆子继续劝道:
“常人都说,家哪有野香,但奴才觉得,家才是最好的,野不过是图新鲜,等新鲜感过去了,就没意思了。”
“夫人你说是吗?”
沈初有些疑惑。
这小姑娘话中有话,难道她也察觉到裴云朝在城外的庄子里养了个男人?
在给他递口风?
沈初沉下脸,紧紧攥著一块衣料,指尖因为过於用力而发白。
若是如此,那他真得想想对策了。
如果裴云朝將人带回府,沈初必然是要走的,他没有那么大方,做不到看著裴云朝与他人欢好而无动於衷。
他会嫉妒,会怨恨,会变得让人厌烦。
但是去哪儿却是个问题。
当年他和裴云朝成亲,与沈家一刀两断,沈家肯定是回不去了。
偌大的上京城,沈初也没有知心好友,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沈初越发觉得自己真是裴云朝养在府里的金丝雀,连飞出去的能力都没有,难怪在梦里会如此被动。
说起来,自从他成了裴云朝的男妻,便越发没有自我了,成天围著裴云朝转。
这也是梦中裴云朝厌弃他的一个理由。
“沈初,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事儿干?”
这是梦中裴云朝训斥他时的原话。
得找个事情干。
沈初想。
他不想变回梦中那个让裴云朝厌烦的沈初。
正思忖著,门外传来觉晓撕心裂肺的惊叫:
“不好了!快来人啊!將军他晕死过去了!”
沈初:“!”
声音如同惊雷,在沈初耳中炸响。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几乎是衝出门去,脚步慌乱得几乎被门槛绊倒。
庭院冰冷的石阶上,裴云朝双目紧闭,直挺挺地倒在那里。
面色惨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人了无生气。
只一眼,沈初便嚇得魂不附体。
“云朝!”
他几乎飞扑到裴云朝身前。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沈初抱著裴云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觉晓哇哇哭道:“夫人,你有所不知,將军在战场中了毒,时日无多了!”
时日无多?
沈初愣住了。
心臟像被狠狠刺穿,沈初浑身剧震,眼前骤然一片漆黑。
春眠眼疾手快从后面死死扶住他,眼眶也湿润了:“夫人,你没事吧!”
沈初深吸一口气,强撑起身子,紧紧抓著觉晓的手问:“什么时日无多?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觉晓抹著眼泪道:“將军怕你难过,一直瞒著你,他只和小的说过,说若是自己走了,要好好照顾好夫人。”
说完,觉晓又捂著脸嚎啕大哭。
沈初脸上发愣,他抓著裴云朝温热的手,眼泪无意识地往外涌。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心臟宛如被碾碎了一般。
裴云朝要死了?
他怎么会要死了呢?
这和梦里不一样……
啪嗒——
一滴眼泪砸在裴云朝脸上。
“时日无多”的裴云朝忍不住睁开一只眼偷看。
他撩起眼皮,入眼的是沈初满是泪水的脸。
他家夫人脸上惨白一片,眼睫湿漉漉的,下巴处还掛著好几颗硕大晶莹的泪珠,滚烫的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裴云朝:……
靠!
心疼的感觉传遍他五臟六腑。
哪里还顾得与觉晓的密谋,裴云朝按著地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