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直接目光接触也算对视。

那么非直接对视是否会对木头人偶颤抖红眼產生影响？

路启远等待片刻。

隔板门底部的木头人偶身躯震颤，眼睛变红。

但在水镜中，左右隔板顶部的木头人偶没有变化。

“为什么？”路启远呢喃。

为什么直接目光接触会导致颤抖红眼，但非直接目光接触不会？

通过水麵折射的目光不会，通过镜子呢？通过镜头呢？

路启远抬一只手，遮挡视线避免和隔板门底部的木头人偶对视。

耳畔“咯咯咯咯”的颤抖声立即消停了。

路启远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翻转使用前置摄像模式，將自己和左右隔板顶部的木头人偶纳入镜头中。

片刻之后，这两只木头人偶仍旧毫无变化。

路启远改为后置镜头，扭身仅將它们纳入镜头。

仍然如此。

纳入镜头后，不去看呢？

路启远刚一尝试，两只木头人偶立刻从顶部朝他探下木手。

路启远若有所思。

他打开隔板门，踩著木头人偶跳出隔间，走出男厕。

身后三道嘎吱嘎吱声旋即响应，但当陆续走到男厕门口，路启远通过洗手台前的镜子看见它们。

它们虽然停止行动，但很快一齐颤动。

镜头可以，水面可以，偏偏镜子不可以。

都是间接注视，镜子有何不同？

急促的脚步声奔来，一个背著受伤女子、身穿作战服的方脸男人喘著粗气跑到了卫生间门口。

他看到路启远，顿时面露错愕之色。

“快跑！有很多红眼在追我！”

话音未落，密集的嘎吱嘎吱声紧追而来，一双双散发红光的眼睛挤满了商场小道。

一旦它们靠近，男厕门口僵持的木头人偶也將立刻共鸣成红眼状態，不顾一切地追杀共同的目標。

路启远看到这个男人的腰间，有一个扩音器。

声音也很耳熟，刚才就是这人大声告诫全体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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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鲜血淋漓的女人，尖叫戛然而止的那个？

居然没死，被救下来了。

但所有红眼木头人偶的目標肯定是她。

路启远二话不说，亮出灵妄侦探证：

“我是灵侦，换我背她，还有把扩音器借我。”

“啥？”方脸男人一怔，灵妄侦探这么快就完成异常空间定位，突破进来了？

密密麻麻的嘎吱声迅速靠近，他没时间犹豫和思考，立刻把受伤的女子换到路启远背上，动作利索地把扩音器和麦一併交付。

“跑！”

路启远沉下双腿，如箭矢迸射而出，速度之快把方脸男人看得一呆。

但他旋即反应过来，加快脚步追逐。

路启远替他背上伤员，帮了他很大的忙，不然他不確定以自己飞快下降的体力，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你去找防暴叉，或一切可以和人偶保持一定距离控制它们的东西，还有纱布酒精等医疗工具，找到后和我匯合。”

路启远吩咐道，说完已经穿过小道，跑回商场开阔的大厅。

他调整好耳麦，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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