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站得挺拔如军人，目光如炬盯著眾人；

弟弟蹲著不雅如痞子，无聊地摆弄著脚下的石子。

肖自在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到两人还在原地，有些好奇，便將头伸出车窗回头看向两人。

“！！！！”

这一回头，便再也看不到那兄弟两人了，原地空无一人，仿佛从未存在过。

挺厉害啊！

肖自在內心评价道，嘴角微微上扬。

肖自在的记忆回到现在，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病床上的李泽身上。

“认识一下！”肖自在伸出宽大的手掌，稳稳地递到李泽面前。

他的手掌厚实有力，指节分明，掌心带著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

“华东大区……”他稍微停顿，观察著李泽的反应。

“肖自在！”最后他清晰地报出自己的名字，手掌依然悬在半空，等待李泽的回应。

“你……你好！”李泽紧张地握紧肖自在的手掌，手指微微发抖。

他的掌心有些湿润，显然內心並不平静。

“我……我叫李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目光不敢直视肖自在。

肖自在只是和李泽的手简单一握，隨即收回了手掌，动作乾净利落。

他背过身去，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態隨意。

“好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客套结束，该聊点正事了！”他转过身。

“你应该知道，自己杀了人……”肖自在背著身，微微侧脸，目光重新锐利地看向李泽，露出一抹暴戾邪性的眼神。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对吧？！”他的声音低沉，带著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李泽心头一沉。

当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重放。

枪声、鲜血、怀特倒下的身影……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是的，我知道的。”李泽愧疚地將头別了过去，根本不敢看肖自在。

他的声音低沉，带著明显的愧疚。

“我……我確实杀……杀了人。”李泽几乎是咬著牙低声吐出这些字来。

他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李泽心里虽不愿意承认，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杀死怀特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肖自在突然一个箭步向前，俯下身来，脸直逼李泽那低落的神情。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杀人……很爽吗？”肖自在不再是那一副知心大叔的模样，咧著嘴，眯著眼，邪性感迎面扑来。

他的眼神中闪烁著危险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此刻的他倒像是一个变態，在同化另一个潜在的变態。

“我……”李泽本就愧疚不敢跟肖自在对视，现在更是不敢看肖自在了。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最终落在病房的角落。

“我不记得当时的感觉了。”他的声音微弱，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你说谎了……”肖自在伸出食指和拇指，精准地捏住李泽別过去的脸，强行使李泽和自己对视。

肖自在手劲大得出奇，捏得李泽脸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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