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痰？还能是什么？”

“你闻到一股……怪味儿没有，应该就是你手上的味儿。”李破含蓄的提醒道。

杨威抬起胳膊，凑近鼻子嗅了嗅，索性伸出舌头沾了一点儿：

“怎么一股腥味儿？还有一点......生土豆子的味道。”

细细品味了一番，杨威似乎想到了什么，瞪著呆呆的眼珠子看向李破：

“好熟悉的味道，什么来著？”

“你猜。”

李破嘴角微颤，一言不发。

杨威后知后觉……

“臥槽！！！”

一声崩溃夹带绝望的怒吼，在治安大院迴荡。

意识到这是什么液体后，杨威发了疯的擦手擦舌头，一个劲儿的“呸呸呸”。

听到他的嚎叫，一行值班人员和后勤部门的大姐都走了出来，不知所以然的围著他看。

过了好久，杨威举著水瓢漱了几大口，前襟都湿透了：

“有病吧胡建军，他往柜子里贴符就算了，还往里面......做这种秽乱的事情。”

“啥意思队长？出什么事儿了？”

“別说嗷！”

杨威转身堵住李破的嘴，强顏欢笑：“没什么没什么，我渴了喝点水。”

一旁的李破倚著墙，两指小心的捏起符纸，面露不解的自言自语：

“胡建军在符纸上留下一滩精/夜做什么？总不能是看著柜子没忍住吧，还是说......对符纸有特殊作用？”

关於符籙类的知识，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具体情况还要去问李老姑。

片刻后。

杨威用了小半缸的水漱口，这才放下水瓢，捡起钥匙走向储物柜：

“来都来了，顺便看下坤祥的柜子吧。”

“没东西啦！”大院里，一个看热闹的后勤大姐磕著瓜子，把手一挥：

“一大清早，我刚来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湛妹守在门口了，一进去她就把祥子的东西都打扫了，连饭盒都拿走了。”

“湛妹？又是她！你怎么不拦著她点儿呢？”

“这谁拦得住啊，湛妹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不让她进来指定得站在院门口骂大街。”

“嘖……！”听大姐这么说，杨威也是真没辙，挠挠头，给李破递过一个眼神：

“咱再去找趟湛妹吧，治安队里的东西都敢隨便拿，万一坤祥柜子里有关键物证呢？”

不料，李破拒绝了他：

“我要去找我奶奶，问一下这符纸上的东西有什么讲究，分头行动吧。”

“行吧……”

这时，看热闹的大姐吐出瓜子皮，指出一条明路：

“李老姑早上来借了几个人，带著铁锹走了，说是去给梁卫东挖坑点穴，应该在后山那边！”

“谢谢啊！”

说完，李破直接跑出了治安大院。

到了后山上。

李破转悠了几片坟地，也没看到李老姑他们。

在林子里穿来穿去了好几次，却无意碰到了那几棵被胡建军做【巽卦】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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