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圣坛和鳞片 我不是哥布林杀手
竟然是这么解决的吗?阿莉婭膛目结舌,良久才吐出一句。
“你......力气可真不小?”
“还行,平时就有注意锻链。”高斯隨口应道。
阿莉婭看著那扇扭曲变形、彻底报废的门板,又转头看看高斯手中那根怎么看都该是施法媒介的权杖,一时有些语塞。
所以这是仅靠锻链就能掌握的力量吗?
和高斯相处越久,她就越感觉他很不法师啊。
高斯並不知晓阿莉婭的心理波动。
他看向通道,想了想,將一只惊慌失措的小老鼠踢进黑默的楼梯深处。
侧耳倾听,確认下方除了老鼠逃窜的悉索声再无其他异动后,才和阿莉婭一前一后,踏入了更深的黑暗。
“光亮术!”
权杖顶端瞬间亮起一团柔和的白光,驱散了眼前如同浓墨的黑暗。
冰冷坚固的石壁在光芒下显露轮廓。
高斯和阿莉婭一路谨慎前进,
为了防止触发机关陷阱,他还特意发动了【洞悉技巧】和【法师之手】,一路小心排查。
不过始终没有受到攻击。
只是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浑浊,而且有股血腥味钻进鼻腔。
“小心点。”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地窖展现在高斯眼前。
这片地底空间比预想的更为宽,显然足以容纳大量鼠人,然而—
此刻的地窖,竟显得异常空旷。
地面上除了死老鼠外,並没有其他活物。
是躲起来了?还是逃跑了?
高斯踩在老鼠尸体上,发出令人不適的“啪嘰”声响,继续小心前进著。
突然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顺著直觉猛地抬头。
只见几只体型相对瘦小,爪间闪烁著诡异绿光的鼠人,正如同蝙蝠般攀附在头顶一盏巨大的,
早已废弃的金属吊灯架上。
而它们爪中的绿芒已然成形。
“啦!”
几大滩散发著刺鼻酸味的深绿色粘稠液体,当头浇下!
“吡吡吡!”
高斯反应极快,瞬间侧身闪避。阿莉婭也同时后撤。
不过地窖空间本就狭窄逼仄,两人身上仍不免溅上了不少腐蚀性酸液。
腐蚀性的酸液与高斯提前加持的高斯力场接触,腾起缕缕刺鼻的白烟。
好在受到高斯力场的保护,两人毫髮无伤。
“魔法飞弹!”高斯杖尖一指。
一枚飞弹精准地击中了吊灯与石壁连接的脆弱锈蚀部位。
金属吊灯连同上面掛著的鼠人施法者一起,狠狠砸落在地。
几只鼠人被摔得七荤八素。
不等它们恢復清醒,高斯便取出细剑,將地上的鼠人一一击杀。
“击杀怪物总数:411”
学徒级的鼠人施法者?
高斯感到有些惊奇。
一个小小的鼠人氏族,又是骑兵,又是学徒级施法者,这么有底蕴?
而且,这些鼠人是怎么掌握戏法的?
靠著法术书自行摸索习得?还是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觉醒?
地窖通道两侧,是一排排黑洞洞的静室。
高斯的光亮术照入其中,终於在房间中看见了目標,那些身材矮小的普通鼠人,猩红的目光在黑暗中密密麻麻亮起。
“咻咻咻!”
密集的箭矢如同骤雨般从房间的阴影中激射而出。
叮叮噹噹打在高斯和阿莉婭的身上。
“你先退后,看情况使用纠缠术。”
高斯嘱附完阿莉婭。
而后,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大袋火油。
手臂猛然发力,將其精准地拋进挤满鼠人的房间里,
“火焰箭!”
一根拖曳著橙光的火焰箭矢射入其中,轰然点燃火油。
“轰轰轰!”
烈焰瞬间爆燃。
橘红色的火舌升腾而起,將整个房间化作一片翻腾的火海。
许多鼠影在烈焰中扭曲、翻滚,尖叫。
几只浑身冒火的鼠人试图从房间中逃出,被高斯一脚端了回去。
同时手中魔杖再次涌动光芒。
“魔法飞弹!”
数枚飞弹呼啸著射入火海,在轰鸣中引发更大的爆炸。
“击杀鼠人*1”
“击杀鼠人*1”
“击杀鼠人*1”
高斯眼前不断闪烁过文字提示。
这几个魔法堪称是高斯使用过最有击杀效率的法术。
尘埃落定后。
“击杀怪物总数:432”
怎么才21只?高斯快速计算。
虽然这么简单一击,就击杀了21只鼠人,从结果上他非常满意。
但15鼠人骑兵,4只施法者学徒鼠人,21只普通鼠人,加起来也才40只。
地窖巢穴里其他鼠人呢?
他继续沿著通道深入,逐一检查两侧每一个空荡或焦黑的房间,依旧一无所获。
只有死寂和越来越浓重的血腥与酸涩气息。
终於抵达通道尽头。
高斯的目光扫过最后一间格外巨大的房间,那似乎是一个下沉式的,早已废弃的圣坛区域,
当看清房间的景象后,他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生理不適的感觉,
只见一具具鼠人,巨鼠以及其他难以名状的人类或动物浮肿户体,破碎的內臟,腐败的植物根须等杂物,如同褻瀆的祭品般浸泡在翻涌著气泡的浓烈恶臭的墨绿色粘稠脓液之中。
脓液散发著一股死亡和不详的气息。
而在这污秽祭坛的边缘,一个面容异常苍老的鼠人老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浑浊的鼠眼穿透黑暗,毫无情感地盯住了高斯。
下一刻,那鼠人老者乾的嘴唇翁动,竟然发出了清晰的通用语人言。
“维斯佩提利亚大人会注视著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它毫不犹豫地,带著一种近乎狂热的虔诚,向后一仰,整个身体沉入了那池翻涌的墨绿脓液之中。
紧接著,那满池污秽的脓液,连同其中的所有尸骸杂物,竟如同被一张无形巨口吞噬一般,在两人眼前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乾涸的池子中央,只剩下一块巴掌大小的飞速褪色到苍白的鳞片。
高斯和阿莉婭面面相。
看著彻底陷入死寂,只剩下焦痕与恶臭的地窖,他们心头有点不安。
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维斯佩啥啥的傢伙是谁?
以及对他们这样的冒险者而言,拋开有的没的,更值得关心的问题是.....
这个委託应该算是完成了?能拿到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