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人族图腾!罗睺上门! 洪荒:我,先天葫芦藤,开局暴打三清!
与先祖们面临的绝境相比,眼前的抉择,又算得了什么?
求稳,或许能保大商数百年安稳。
但进取,却可能为人族换来万世不移的根基!
帝辛眼中的挣扎与犹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灼热。
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玄鸟黑龙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的帝王威仪充斥了整座大殿。
“圣父。”
他开口,声音不再有丝毫颤抖,反而充满了金石掷地的鏗鏘之音。
“这件事,我同意了!”
四个字,字字千钧!
帝辛的目光如炬,直视著周源,神色无比坚毅。
“孤马上就安排人准备祭祀天地,以人皇之名,宣告此事!”
周源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抹讚许。
他微微点头。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如同融入光影的水墨,悄无声息地消失於宫殿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离开后,眾人心头的威压隨之消散。
帝辛没有坐下,立刻发出一道道指令,整个朝堂的机器因他一言而启动。
太师闻仲本准备发兵西岐,此刻接到命令,必须留在朝歌,与朝中大臣筹备祭天大典,確保典礼不出差错。
人皇的决断,已开始酝酿一场风暴。
数日之后。
朝歌城內一片肃穆。
九十九丈高的祭天台上,香炉的青烟升起,带著远古的气息,像在与上天交流。
台下,百万臣民俯首,一片寂静。他们的目光都投向祭天台顶端,那身穿玄鸟黑袍的身影。
帝辛。
当代人皇。
他面容肃穆,手托一尊暖玉九龙杯,杯中是敬天之酒。
他举杯向天,转身向地。
一敬天地。
酒液洒出,气化后融入空中。
礼毕,帝辛转身面向台下臣民与人族疆域,声音传遍四方。
“天地在上,孤,当代人皇帝辛!”
他的声音引动了人族气运,每个字都如律令,传遍天下。
“今日宣告!”
“龙族,从今往后,为我人族图腾!”
声音落下,人群先是寂静,隨即爆发出呼喊。
帝辛抬手一按,所有声音平息。
他的目光穿透空间,带著决断。
“愿我人族,人人如龙,天下大兴!”
话音落下,天地气运沸腾。
帝辛另一只手中,出现一枚印章,是为人族歷史与薪火的象徵。
崆峒印!
人皇之宝!
此印一出,一股皇道威严瀰漫开来,令感知到的生灵都想跪拜。
他面前立著一尊百丈高的图腾石碑,是依照祖龙法相雕琢而成。
石碑上的龙鳞甲分明,龙鬚飘动,双目虽闭,却有將醒之势。
帝辛手持崆峒印,没有迟疑。
他挥臂將印章扣在龙族图腾的额头。
没有巨响,只有一声从远方传来的嗡鸣。
印章落下。
轰!
一道金色的洪流自崆峒印中涌出,是人族匯聚的气运。
这股气运分出一道支流,加持在龙族图腾上。
图腾石碑上的龙眼睁开。
这不是石头的变化,而是气运匯聚的景象。
一道龙形虚影从图腾中升空,发出一声龙吟,隨即炸裂,化作无数金光射向四方。
这一刻。
无论是深山大泽中潜修的野龙,还是江河湖海中行云布雨的水龙,亦或是某些仙人门下充当坐骑的应龙。
所有体內蕴含著龙族血脉的生灵,都在同一时间身体剧震。
他们感受到,一道自上古龙汉大劫之后便烙印在血脉深处,如同天道枷锁般的无形桎梏,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咔嚓!
枷锁,被破开了。
一股源自人族这个天地主角的磅礴气运,成为了他们挣脱束缚的最强助力。
一时间,洪荒各处,龙吟阵阵。
无数龙族修为瓶颈鬆动,气息节节攀升,血脉返祖,神智清明。
修为,全部都得到了精进!
……
东海。
深不见底的海眼深处,万物不存,连光与声音都被永恆的黑暗与死寂吞噬。
这里是东海龙宫最核心的禁地。
一条庞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龙,在此盘踞了不知多少万年。
烛龙。
他的双眼紧闭,身上覆盖著厚厚的尘埃,仿佛已经化作了一座亘古长存的山脉。
长年累月,他一直处於闭关之中。
混元大罗金仙之境,就在眼前,仿佛只隔著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但他无论如何衝击,如何积攒法力,那一步,却始终都差了一点。
那一点,是天堑。
那一点,是绝望。
而就在朝歌城中,帝辛落下崆峒印的剎那。
一道纯粹、浩瀚、充满了生机与皇道威严的金色气运洪流,无视了空间的阻隔,无视了龙宫的禁制,直接贯入这片死寂的海眼。
金色气运精准无误地加持在了烛龙那庞大的身躯之上。
始终纹丝不动,坚不可摧的瓶颈壁垒,在这股外来力量的衝击下,瞬间布满了裂痕。
烛龙那沉寂了万古的心神,骤然甦醒!
就是现在!
他直接破开了眼前的门槛,压抑了无穷岁月的法力如同火山喷发,毫不犹豫地朝著那梦寐以求的境界,踏出了最后一步。
混元大罗金仙!
轰隆隆!
下一刻,一股磅礴无比,足以让圣人侧目的恐怖威压,自烛龙身上冲天而起。
这股威压不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蕴含著一丝混元道果的至高规则,它瞬间撕裂了海眼的死寂,搅动了整个东海龙宫。
深海在咆哮,宫殿在战慄。
那股威压宛若一柄无形的天剑,要直接破开苍穹,昭告整个洪荒,龙族再添一位混元圣境!
嗡!
就在此时,东海龙宫上方的天穹,毫无徵兆地瞬间变得阴沉。
不是乌云匯聚,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暗”。
所有的光,所有的法则波动,所有的天机演算,在这一刻都被一股更加霸道的力量彻底隔绝。
整座东海龙宫,连同周围亿万里海域,都被彻底封锁起来。
周源的身形於虚空中出现。
他面色平静,眼神古井无波,手中则是紧握著一颗灰濛濛、不起眼的珠子。
混沌至宝,混沌珠!
珠子微微旋转,便吞噬了一切外泄的威压与异象,將烛龙证道这足以震动洪荒的大事件,悄无声息地掩盖了下去。
烛龙证道混元大罗金仙,这个消息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周源的眸光深邃,倒映著未来的无数种可能。
他打算让烛龙暂时隱藏起来。
这位从上古活到现在的古老龙神,一旦踏入混元,其战力绝非寻常。
等到下一次和太上等人交手时,烛龙就可以当做一枚意想不到的奇兵。
说不定,还能够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片刻功夫,那股足以倾覆四海的磅礴威压,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转瞬消失不见。
同时,烛龙的身影也是出现在虚空之中。
他化作一名身穿赤袍,面容古拙威严的老者,一双眼眸中,仿佛有日月轮转,烛照幽冥。
刚顺利证道,天道运转,因果自明。
烛龙便已经知道了自己能够成功证道的前因后果,那股来自人族的气运,以及最后出手为他遮掩天机的周源。
一种压抑了无尽岁月的狂喜,混合著新生般的解脱感,充斥著他的道心。
他看向周源,躬身一拜。
当年,他赌上全族命运,率领龙族残部投奔周源。
此刻,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是正確的选择。
若非如此,他不可能证道混元大罗金仙。
没有今日的机缘和人族气运,就算再过百万年,他也难以迈出这一步。
“多谢教主出手相助。”
烛龙的声音不再苍老,其中蕴含道韵,但话音仍带著一丝颤动。
“龙族有今日,全靠教主提携。”
这句话分量很重。
自龙汉初劫后,龙族气运衰败,业力缠身,在四海內苟延残喘,不復往日地位。
如今他烛龙证道混元,龙族便有了重回洪荒顶端的资格,这恩情如同再造。
“教主日后但有命令,我龙族定然遵奉。”
烛龙抬起头,目光注视著周源,话语中带有天道誓言的意味。
周源立於虚空,烛龙尚未收敛的混元威压拂过,他的衣角未动。
他看著烛龙证道,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弧度。
那並非喜悦,而是一种棋局落定、尽在掌握的满足。
“道友客气了。”
周源的声音不大,却传入烛龙耳中,抚平了周围的空间。
“本尊对龙族只有一个要求,龙族不干涉人族之事。”
话音落下,烛龙眼中的神光一滯。
他本以为周源会要四海权柄或龙族宝库,没料到对方的要求是这个。
周源没有理会他的错愕,继续用平淡的语调说:
“只要確保人族风调雨顺,应允人族祈雨即可。”
这两句话,为未来的龙族划下了一条红线,也定下了一个职责。
烛龙是上古活到现在的存在,瞬间就明白了周源话中的深意。
人族已是天地主角。
而龙族有了他这位混元圣人,实力大涨,將成为洪荒中一方重要势力。
若未来有龙族后辈生出野心,或被用作棋子,以行云布雨的职能干涉人族纷爭,窃取人族气运……
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仅会给人类带来灾难,也会將刚脱离业力泥潭的龙族,再次拖入深渊。
周源的这个要求,看似是限制,实则是对龙族最大的保护。
想通了这一层,烛龙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层次的敬畏。
这位道友的目光,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势力强弱,落在了更宏大的气运流转与天地大势之上。
他当即郑重承诺,声音鏗鏘有力,引动了冥冥之中的大道共鸣。
“教主放心!”
“我龙族绝对不会插手人族中的任何事。”
周源微微点头,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看到了人族未来的滚滚洪流。
人族,於这洪荒大世之中,已经彻底崛起了。
当外部的妖魔威胁不再是主要矛盾,那么內部的演化与更叠,就將成为人族自身发展的主旋律。
皇朝的兴衰,王权的更替,这本身就是人道运转的一部分,是一种自我筛选,自我革新的过程。
每一次的朝代更叠,固然伴隨著血与火,却也能催生出新的思想,新的制度,推动著整个人族文明滚滚向前。
他周源可以作为人族的守护者,却不能成为人族的“保姆”。
这一点,他绝不希望龙族这样的庞然大物有所干预。
毕竟,没有哪个皇朝会是永恆不朽的。
这其中的道理,与歷代人皇的处境一般无二。
火云洞中,三皇五帝坐镇人族气运,他们的神通伟力远超寻常准圣,可即便眼下西岐大军兵临朝歌城下,商朝江山风雨飘摇,他们也同样不能出手干预。
因为,这是人族內部的“家事”。
是气运流转下的自然演化。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绝对的前提。
那便是,这场人族的內斗,是基於其自身发展而自然形成的。
倘若有其他圣人道统,如阐教、截教、西方教之流,在背后推波助澜,將人族皇朝更叠变成他们爭夺气运的棋盘,那么,火云洞的歷代人皇,还是能够以守护人族正统的名义,出面干涉。
周源的思绪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烛龙身上。
他能感知到,烛龙体內那属於混元圣人的道果虽然已经凝聚,但气息依旧虚浮,境界尚未完全稳固。
这需要漫长岁月的打磨与沉淀。
周源想了想,决定在这件事上,再帮烛龙一把。
也算是为这位新晋的“龙族工具人”,送上一份贺礼。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
那是一只乾净、修长的手掌,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法力波动。
他就这么隨意地於身前的虚空之中,轻轻一拂。
动作轻柔,仿佛只是在拂去衣角的微尘。
然而,隨著他手掌的划过,前方的虚空却骤然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波纹。
那不是空间涟漪,而是大道法则被触动后產生的具象化显化。
万千道玄奥莫测的涟漪仅仅闪烁了一瞬,便归於寂灭。
而在那涟漪消失的中心点,一个紫金色的葫芦,凭空浮现。
葫芦通体流淌著温润的玄黄金光,光芒並不刺眼,却带著一种教化万灵、泽被苍生的浩瀚功德之气。
仅仅是它的出现,就让这片冰冷死寂的虚空,都染上了一层温暖与祥和。
功德至宝,功德葫芦。
它静静地悬浮在周源的掌心之上。
“吾等修行的是混元大道,若是用功德来强行提升修为,难免会导致底蕴不稳。”
“但只是以功德来辅佐修行,却是没有问题。”
周源的目光落在烛龙身上,仿佛能洞穿其本源,看透他修为中的每一丝瑕疵。
“有著这些功德,足以让道友儘快將自身修为稳固。”
这番话语,既是解释,也是一种无形的敲打。
功德是恩赐,但如何使用,却是一门考验。用之不当,便是饮鴆止渴,自毁道途。
人族气运和龙族的气运在短时间內发生如此剧烈的攀升,其异象早已贯穿三十三重天,直衝天外天。
紫霄宫中,那几位高坐云台之上的圣人,必然已经心生感应。
周源很清楚,这点动静绝对瞒不过太上那群存在。
他们会推演,会卜算,会用尽一切手段窥探天机。
但只要烛龙顺利证道混元大罗金仙这个最核心的消息没有外泄,那么一切的推演都只会指向一片迷雾。
任凭他们如何猜测,也根本无法触及其中真正的关键。
烛龙这枚至关重要的暗棋,便能安然无恙地潜伏下来,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烛龙亦非凡俗,他是什么样的存在?自龙汉初劫存活至今的老怪物,心智早已磨炼得通透无比。
周源话音刚落,他便洞悉了其中的深意。
他那张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教主这是准备坑三清等人一手?”
周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意却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温度。
“若是他们不处心积虑的对付本尊,自然不会中计。”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然。
“但要是他们有著这等想法,那么便是自寻死路!”
这已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一个摆在明面上的诱饵。
人族与龙族气运暴涨,必然引来覬覦与探究,尤其是与周源有隙的三清等人,更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们一旦出手试探,便会落入周源早已布好的局中。
烛龙微微点头。
他不再多言,对於这等层面的博弈,行动远比言语更有力。
他袍袖一挥,那片浩瀚的功德金海瞬间沸腾,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龙捲,被他尽数收入袖中乾坤。
东海之眼恢復了沉寂。
“教主静候佳音。”
话音未落,烛龙化作流光,返回水晶龙宫深处。
下一刻,一股气息笼罩龙宫,隔绝了內外天机。
他要闭关,炼化功德,打磨混元道果。
周源立於原地,目送烛龙离去,神色不变。
他一步迈出。
脚下空间没有涟漪,他瞬间从东海之滨消失。
时空在他面前失去意义,距离被压缩成一步。
他再次落脚时,已返回混沌仙岛。
岛上仙气瀰漫,法则交织。
然而,刚返回混沌仙岛,周源的脚步便是一顿。
他的神念覆盖了仙岛及周边混沌,没有惊动一草一木。
在这片他掌控的领域中,周源感受到一丝不谐。
虚空中,潜藏著一道扭曲的气息。
那气息与空间法则的缝隙融合,若非他执掌空间大道,了解每一寸空间的脉动,便无法察觉到窥探者。
这气息带著毁灭的欲望,深处又纠缠著拨弄万物轨跡的韵味。
放眼洪荒,拥有这等气息的,只有一人。
那个本该在道魔之爭中陨落,却又归来的魔祖。
以命运魔神残躯行走的罗睺。
周源眼神不变,仿佛早有预料。
他没有戒备,对著前方开口。
“罗睺道友,你冒著被天道和鸿钧察觉的危险前来找我,可是有事?”
他的声音穿透虚空,落入那片空间褶皱之中。
嗡!
隨著他话音落下,他面前的虚空扭曲起来。
一股魔气混合著煞气从虚无中涌出,將仙岛上空的灵气染成墨色。
这股力量充满了毁灭的意志。
魔气与煞气匯聚,勾勒出一道身影。
一个身著黑袍的男子,面容邪异,眼眸如深渊。
他正是魔祖罗睺。
他將那命运魔神的肉身炼化,重塑了一番,化作了自己的肉身。
因此,他显露的是罗睺的面貌,但身躯內流淌的,是混沌魔神的力量与法则。
“看来上次你的收穫不菲,竟然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
罗睺的声音不高,却能磨碎神魂,在周源的元神深处响起。
“要知道连天道怕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在洪荒之中。”
罗睺咧嘴一笑,眼含凶光。
他心中泛起波澜。
当年那个靠取巧抢夺自己法宝的小辈,竟已成长到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压上一头的地步。
两人甚至还成了盟友,要一同对付鸿钧。
这当真是世事无常。
周源未理会他言语中的试探,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穹。
九天之上,看似平静,但在他感知中,天道法则之网已经因为罗睺的降临產生了反应,正如同人体的免疫系统察觉到了病毒。
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下一刻,周源心念一动。
他身前的混沌珠一颤,一圈灰色道蕴扩散开来。
这道蕴蕴含著超越时空的力量。它所过之处,一切都归於“无”。
罗睺那足以让大罗金仙心神崩溃的气息,在灰色道蕴的流转之下,被抚平,消弭於无形。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仿佛这时空关於“魔祖罗睺”的信息,都被从根源上抹去。
天穹之上,那丝若有若无的法则躁动,也隨之彻底平息,恢復了古井无波的状態。
做完这一切,周源才抬手,对著罗睺虚引。
“道友,请。”
看著他这般小心的模样,罗睺眼中的凶光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看样子道友你的胆量也不大啊!”
周源神色淡淡,引著他落座於悟道古茶树的另一侧。
“这话应该告诫道友你才是。”
他的声音平静,不起波澜。
“莫要小覷了天道。”
周源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石桌。
“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进入洪荒,莫非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罗睺眉头瞬间皱起,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不受控制地逸散而出,让周围的混沌气流都为之凝滯。
他冷声道:“本尊以命运法则遮蔽自身,將己身从洪荒时间线的过去与未来中摘出,只留存『现在』这一瞬。”
“就算是鸿钧合身天道,也断然不可能察觉。”
这是他身为魔祖的绝对自信。
命运法则,何其玄妙,乃是三千大道中最顶尖的法则之一。
他自信,在命运一道的造诣上,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周源没有言语。
他只是静静地看著罗睺,目光深邃。
罗睺当年为何会失败?
固然有鸿钧联合阴阳老祖、乾坤老祖围攻的因素,但其根源,就是因为他太过高看自己,也太过小覷他人。
他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却没算到鸿钧能有那般决绝,更没算到洪荒之中还会冒出自己这样一个变数。
如今看来,这位魔祖的性子,依旧未改。
不过,周源也懒得与他爭辩。
不管如何,有著混沌珠的遮掩,罗睺才真的算是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