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烛龙证道!眾圣的忌惮!  洪荒:我,先天葫芦藤,开局暴打三清!
有趣。
周源的心神微动。
一步踏出,身形已跨越亿万里海疆,直接朝著那股气息的源头——东海龙宫而去。
……
东海龙宫。
深邃的海沟底部,一座亘古长存的水晶宫殿群落散发著柔和而威严的光芒。
宫殿最深处,一间密室的万载玄冰大门缓缓洞开。
烛龙那庞大的身躯从中游出,他並未显化出万丈龙身,而是化作一名身著古朴灰袍、面容苍老威严的独目老者。
他身上那股足以撼动洪荒天地的混元大罗金仙气息,被他以一种极其精妙的法门尽数收敛,此刻看上去,与一个寻常的龙族老者並无二致。
他刚刚顺利出关。
困扰了他无数元会的瓶颈,终於在此次闭关中被彻底打破。
证道混元!
这是自龙汉初劫之后,龙族诞生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圣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仿佛只要他愿意,一念之间便可倾覆四海,重塑洪荒水脉。
但他没有被这力量冲昏头脑。
岁月沉淀让他明白,身居高位,更要懂得敬畏。
他喊来龙族几位长老。
“我闭关期间,族內可有变故?”
他声音沙哑,字句间带著道韵,让几位大罗金仙长老感到灵魂战慄。
长老敖广压下心绪,稟报。
“启稟老祖,族內安好,並无变故。”
“哦?”
烛龙独目微闔,略感意外。
他此次闭关,已抱必死之心,做好了龙族受各方打压的准备。没想到,竟如此平静。
敖广补充道:“非但如此,我龙族如今……已成为人族的图腾!”
“什么?”
烛龙独目睁开,神光射出,洞穿空间,留下一个湮灭又重生的奇点。
人族图腾!
他心中震动,一道感觉从元神炸开。
他想不通,此次闭关为何如此顺利。
那困扰他多个纪元的壁障,为何会鬆动,为他让开通路。
现在,他懂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因他身上,加持了人族气运。
是人道洪流助推了他,让他衝破瓶颈,驶入混元大罗的瀚海。
这份因果,太大了!
而赐予龙族这份机缘的,是人族圣师周源。
烛龙心绪起伏,证道的喜悦转为感激与震撼。
他本以为周源庇护龙族,是为布局,利用龙族之力。
此刻他才明白,对方隨手一子,对龙族是再造之恩。
这份恩情,保全了族群,也造就了他这位新圣。
“备礼,我要亲自上人族圣地,拜谢教主!”
烛龙的声音带著颤动。
话音刚落,一股至高气息降临东海龙宫。
气息未放威压,龙宫周围的海水却凝固了。
时间、空间、法则、道韵,都在这股气息前失去意义,被一只手掌控。
刚刚证道混元,正处於自信心最巔峰的烛龙,在那股气息降临的瞬间,只觉得自身那浩瀚的圣人之力,渺小得如同萤火之於皓月。
他体內的法力甚至停止了运转,大道也发出了臣服的嗡鸣。
是他!
烛龙心中没有半分惊恐,反而涌起一股极致的敬畏。
他知道来者是谁。
正想著要上门拜谢,对方便已亲临。
当即,烛龙转过身,对著身后那几位已经嚇得龙魂出窍、几乎要瘫软在地的长老,沉声下令。
“你们,全部退下。”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殿半步。”
......
无垠的死寂虚空之中,连时光的流逝都仿佛被冻结。
烛龙对著前方的虚无,用一种混杂著岁月沧桑与新生狂喜的语调,沉声开口。
“教主,此次当真是多谢你了。”
声音落下,每一个字符都蕴含著道韵,在这片虚空中激起肉眼不可见的涟漪。
“若是没有你的惊天布局,以人族气运为薪,助我龙族点燃图腾之火,我想要挣脱这方天地的束缚,证得混元道果,恐怕还需耗费无尽的岁月去消磨。”
烛龙的感激,发自神魂深处。
他清楚证道之路,一步之差,便是天堑。
周源的布局,不仅是给了他机会,更是为他铺就了一条大道。
他话音落下,面前的虚空如水面被拨开,周源从中踏出。
他没有释放威压,也未显露法力波动,却成了这片天地的中心。
周源出现,烛龙收束於三尺的龙威向內又缩了一寸,如同遇到天敌。
周源的目光落在烛龙身上,眼神平静,似能洞穿时光,直视其本源。
周源的目光在烛龙束缚的威势上停留一瞬,嘴角闪过一抹弧度。
很好。
这条祖龙登临圣境,並未被力量冲昏头脑。
他记得是谁將他从泥潭中拉了出来。
懂得敬畏的盟友,比桀驁的强者更有价值。
如此,他搅动洪荒的棋局上,又多了一枚能顛覆战局的棋子。
“你的修为稳固得不错。”
周源开口,声音平淡,语气不容置疑。
烛龙刚证道,境界理应虚浮,需要岁月闭关打磨。
此刻他气息凝实,血肉神魂都与圣境契合,毫无瑕疵。
根基之扎实,甚至超越了洪荒中的一些圣人。
听到周源的夸讚,烛龙脸上露出笑意,周围的虚空也泛起暖意。
“多亏教主数次相助。”
烛龙笑著说,姿態很低。
“若非您赐下功德金光,我即便证道,道基也虚浮。想將修为打磨到如今地步,需数个元会的苦功。”
他所言非虚。
那功德助他证道,之后化作能量,洗刷他的圣体与元神,抹平了突破留下的隱患。
周源頷首,神色恢復深沉。
“目前,我们和太上等人的博弈,还未到摊牌的时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著让圣人心悸的压迫感。
“我需要你继续隱藏,成为一招暗棋。龙族因你证道產生的气运变化,我会以混沌珠遮蔽天机,镇压异象。”
混沌珠!
听到这两个字,已证道的烛龙眼瞳收缩。
那是传说中的至宝,遮蔽天机、镇压气运,只是其功能之一。
教主竟掌握著这等至宝!
烛龙心中疑虑烟消云散,他对著周源躬身一揖。
“但凡有事,教主直接吩咐便是。”
“我烛龙与整个龙族,万死不辞!”
这句承诺,重若泰山。
周源脸上的凝重散去,再次浮现出一抹淡笑。
“我刚刚出手,顺便將接引和准提那两个禿驴彻底斩了。”
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就仿佛在说刚刚隨手拍死了两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所以,短时间內,应该都无事了。”
话音落下,整片虚空,彻底凝固了。
烛龙猛地抬起头,那双倒映宇宙生灭的混沌龙目中,第一次浮现出名为“骇然”的情绪。
斩……斩了?
斩了谁?
接引!准提!
那可是天道圣人!不死不灭,元神寄託天道,万劫不磨的存在!
他自己刚刚证道,深知圣人究竟有多么恐怖。那是另一种生命层次,一种“道”的具现化。
可现在,教主竟然说,他把那两位西方圣人,给……斩了?
不是击败,不是镇压,而是“斩杀”!
一股寒意,顺著烛龙的脊椎骨瞬间窜遍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源在说出这句话时,没有半分虚假,那是一种陈述事实的平静。
一瞬间,烛龙对於周源的敬畏,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
这位教主,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他原以为自己证道混元,即便与教主还有差距,也应该能望其项背了。
可现在看来,自己所站的高度,或许,连仰望教主背影的资格都还不够。
周源看著烛龙那震撼到无以復加的表情,並未多做解释。
有些事,做过,便胜过千言万语。
他与烛龙又简单寒暄了两句,交代了一些关於龙族后续发展的细节,身形便再度化作虚无,悄然隱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广袤的死寂虚空,只剩下烛龙一道身影。
良久,他才从那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龙息,那气息吹拂之下,竟在虚无中演化出一方小千世界的生灭。
他遥遥对著周源离去的方向,再度深深一拜。
这一次,是心悦诚服,再无他想。
……
另一边,周源的身影已经回归到自己的道场深处。
他的神念沉入体內,开始復盘方才与接引、准提的一战。
圣人之间的战斗,早已超脱了法术与神通的范畴,那是大道与大道的碰撞,是规则与规则的碾压。
每一次交手,都让他对自己所掌控的大道法则,多出新的感悟。
那些已圆满的神通,在他的神念推演中,有了突破桎梏、演化出新威能的跡象。
他闭上双眸。
趁著斩杀二圣带来的威慑,洪荒將迎来一段平静期。
是时候闭关一次。
將此战的感悟吸收,把道与理熔於一炉,再推演出一些更强的神通。
西方世界,须弥山。
山巔的金光黯淡,响彻天地的梵音禪唱归於寂静。
菩提叶在山风中盘旋飘落,带著死气与怨憎。
虚空撕裂开四道豁口,如同天之伤痕。
四道气息不同的道韵从中踏出,降临在这片净土。
为首之人气息混元,是太上。
他身侧,一人手持玉如意,神情冷傲,周身庆云流转,是元始。
另一人背负古剑,剑气冲霄汉,要刺穿天穹,是通天。
最后一人笼罩在魔气与煞气中,气息原始、暴虐,眼眸开闔间万灵寂灭,是神逆。
四位存在联袂而至。
太上的目光扫过须弥山,没有开口,压力却让神山颤抖。
“出来。”
元始的声音不带情感,吐出两个字,却蕴含天道敕令。
空间盪起涟漪。
接引与准提的身影在金光中浮现,金光不再圆满,带著溃散的跡象。
接引面上的疾苦之色浓重,手中的道行金莲光华黯淡,莲台边缘出现裂痕。
准提更为狼狈,身后的七宝妙树枝叶凋零,宝光尽失,一股气息在他体內衝撞,是受了道伤。
弟子陨落,如巨石压在他们心头。
外门弟子与收服的大妖是西方教的根基,死伤惨重,动摇了气运。
但更让他们心痛的,是准提座下的三位弟子。
那都是他从洪荒各处寻觅,视作西方未来,寄予厚望的种子。
如今,连神魂都未逃出,化作劫灰。
准提眼中的怒火与悲慟凝成实质,他盯著眼前的三清与神逆,声音嘶哑,一字一顿。
“吾等被周源以诡计困住,险些道陨。”
“为何太上师兄你们,没有出手?”
这声质问带著圣人怒意,让须弥山上空的云气被震散。
元始天尊瞥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尔等如何消失,以何种方式不见,吾等都未能洞悉。”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著审视。
“若是贸然出手,谁能保证那不是周源针对吾等的另一个杀局?”
“或许,他困住你们只是诱饵。”
“其真正的目標,是我们!”
这番话语字字诛心,直指圣人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信任。
接引一直低垂的眼帘微微抬起,那双悲苦的眸子中,第一次透出一种淡漠的寒意。
“所以,三清师兄就选择了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通天教主背后的古剑发出一声轻鸣,锐利的剑意割裂了空间,他似乎隨时准备出剑,来回应这份挑衅。
“咳。”
一声轻咳响起。
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著天地至理,瞬间抚平了通天激盪的剑意,也压下了元始的傲慢与准提的怒火。
太上向前踏出一步,他平静的目光依次扫过双方。
“周源降临的第一时间,吾等兄弟便已动身,准备出手。”
他伸手指了指身旁气息暴虐的神逆。
“同时,还请动了神逆道友,共击此獠。”
“只是你们两人消失得太过诡异,因果断绝,天机混沌,吾等就算想帮,也无从下手。”
这番解释,有理有据。
尤其是神逆的出现,更是最有力的证明。
这位远古皇者的实力不在圣人之下,若非下定决心要与周源死战,三清绝无可能请动他。
接引和准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金色的山巔,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理由,他们无法反驳。
甚至,他们內心深处不得不承认,太上说的是事实。
周源所施展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们对“道”的理解。
那种被强行从现实世界剥离,拉入一个完全陌生天地的感觉,至今想来,依旧让他们道心颤慄。
换位处之。
若是三清被困,他们二人在外,面对那种连圣人都能瞬间吞噬的未知手段,恐怕也只能眼睁睁看著,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一旦踏错,不是救人,而是陪葬。
良久。
接引长长嘆息一声,那嘆息中充满了无力与苦涩。
他终究是选择了面对现实。
“那是一方……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天地。”
接引的声音乾涩,他开始讲述那段令圣人都感到屈辱的经歷。
“吾等被拉入其中的瞬间,便与洪荒世界的一切联繫都被斩断了。”
“天道不存,法则异化。”
“吾等的圣人之力,在那里被压制到了极点,仿佛鱼儿离开了水,龙失其爪牙。”
准提接著开口,他的声音中还带著一丝后怕。
“那方天地,似乎是周源以自身意志所化,他就是那里的创世神,他就是那里的天道。”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所有的神通,所有的法宝,都失去了原有的威能。”
隨著两人的敘述,一个恐怖而未知的世界,在太上四人的脑海中缓缓展开。
一个连圣人都无法感应天道,无法动用法则的绝望囚笼。
一个敌人即是世界,世界即是敌人的无解杀局。
听完这一切,太上、元始、通天,三位圣人的脸色,都彻底变了。
元始天尊脸上的冷傲与讥讽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手中的玉如意,光芒明灭不定。
通天教主那股锐不可当的剑意,也沉寂了下去,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滯涩。
“封印法则所化的小天地!这莫非是周源的神通?”
元始思索片刻,他的声音在大道都为之沉寂的虚空中迴荡,每一个字都重若星辰,带著一丝挥之不去的惊悸。
神通,乃是他们这等存在对大道法则理解与运用的极致体现。
可周源的这一手,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对“神通”的认知范畴。
接引道人面上的苦涩之色更浓了,他轻轻摇了摇头,枯槁的手指捻动,仿佛在计算著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
“不,那並不是神通。”
此言一出,眾圣的目光齐刷刷地匯聚於他身上。
元始天尊眉头微皱,圣威无意识地波动了一下,让周遭的法则碎片湮灭得更快。
接引並未在意,他继续解释,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两块顽石在摩擦。
“若是大神通,吾等的神通於那方天地间怕是也无法动用,只会让神通进行碰撞。”
他顿了顿,回忆起那片小天地中的感受,心神至今仍在微微颤慄。
“但吾等的神通於那方天地中可以使用,我更倾向於是周源施展了某种特殊手段。”
接引的分析让在场的圣人们心头愈发沉重。
神通碰撞,那是力量与法则理解的正面交锋,有跡可循,有理可依。
可周源的手段却不然。
他们的神通在那片天地中虽能施展,却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泥沼,每催动一分力量,都要承受十倍百倍的压制与消磨。
那种感觉,並非对抗,而是被更高层次的“规则”所“兼容”並“镇压”。
自己的道,在別人的天地里,成了无根的浮萍。
这比单纯的神通对轰要可怕千百倍!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上圣人,此刻眼帘低垂,手中那柄看似平平无奇的扁拐上,道韵晦涩。
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嘆息。
这声嘆息,仿佛抽走了虚空中最后一点温度,让每一位圣人都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有著这等手段,吾等之间更要互帮互助才行。”
太上的声音平淡,却蕴含著不容置喙的决断。
他缓缓抬眼,无为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圣人,那目光深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然要是有人落单了,以周源现在的战力,將其斩杀怕不是难事。”
斩杀!
这个词从太上口中说出,让所有圣人心中都是猛地一抽。
他们是圣人,万劫不磨,元神寄託天道,不死不灭。这曾是他们最大的倚仗,是他们俯瞰眾生的根基。
可周源那片隔绝天道的小天地,却像是一柄专门为斩断他们根基而生的绝世凶器。
一旦被困入其中,元神与天道的联繫被切断,不死不灭的金身便成了笑话。
眾圣听著都是觉得有道理,一时间,原本因道统之爭而產生的种种隔阂与算计,都在这股名为“周源”的恐怖阴影下被暂时压制。
他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陨落的危机。
而在这群心神剧震的圣人之中,有一位的反应尤为剧烈。
神逆。
那股源自神魂深处的寒意,顺著他庞然的脊骨寸寸蔓延,几乎要冻结他那流淌著亿万星辰的血液。
太上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
落单,便会被斩杀!
而他,恰恰是最有可能落单,也最容易被周源针对的那一个。
他引以为傲的吞噬天地对於周源而言没有著任何作用。
这份认知,在之前的交锋中已经化作了深刻的烙印,刻在了他的神魂本源之上。
他的天赋神通,是他身为混沌凶兽皇者的根基与骄傲,可是在周源面前,这份骄傲被撕得粉碎。
甚至周源还可以反过来吞噬他体內所形成的小天地,所以要是他孤身一人遇到了周源,怕是必死无疑。
这个念头一浮现,神逆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在战慄。
他能清晰地回想起那种感觉,自己辛苦祭炼,吞噬了无数生灵与物质才形成的小世界,在周源面前,就像是一个孩童堆砌的沙堡,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洞穿、瓦解,甚至反向抽取本源。
那是天敌!
是源自生命层次与大道克制上的绝对压制!
如今,周源又有了这等诡异手段。
神逆几乎能预见到自己的结局。
一旦落单,周源那诡异的小天地骤然降临,將他彻底笼罩。
自己与天道的联繫会被瞬间切断。
与仙庭、与其他圣人的感应也会被完全隔绝。
他会被囚禁在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对牢笼之中。
他那足以吼碎星河的咆哮,在那片天地里,或许连一丝涟漪都无法传出。
然后,周源会像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步步走来,欣赏著他这个猎物徒劳的挣扎,最后,將他彻底吞噬,连一点本源真灵都无法逃脱。
自己到时候怕是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神逆那颗凶戾了无尽岁月的心,第一次被名为“恐惧”的情绪彻底占据。
他怕了。
是真的怕了。
他不想死,他从无尽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登临圣位,不是为了成为另一个更强者崛起的垫脚石!
一个念头,疯狂地在他脑海中滋生,瞬间变得无比清晰与坚定。
回去!
必须立刻回去!
神逆顿时铁了心回去后就一直待在仙庭之中,仙庭背后有著道祖坐镇,周源若是要对自己出手,道祖应该不会视而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