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斩仙飞刀晋升!眾圣道统的內部矛盾!  洪荒:我,先天葫芦藤,开局暴打三清!
可他的兵法谋略,在这些仙人面前毫无用处。
他看向太玄,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什么都没有。
太玄一脸淡然,仿佛他提出的不是关乎数十万人生死的决策,而只是在说天气。
姜子牙的心沉了下去。
他明白,自己没有反驳的资格。
在实力和地位面前,“正確”没有价值。
他只能躬身领命,留下来,带领被抽调了精锐的中军,与数倍於己的商朝大军对峙。
……
数日后。
中军大帐。
姜子牙走入帐內,空气中是草药和尘土味。
太玄盘坐云床调息。
“大师兄。”
姜子牙声音沙哑。
太玄睁开眼,目光平静。
“何事?”
“前线无法推进。”
姜子牙匯报了军情,然后停顿了一下。
“后方也不安稳。”
“西伯侯姬昌,对吾等上次行动,不满。”
听到“姬昌”二字,太玄的眼神有了变化。
姜子牙吸了口气,说道:“西岐急报,侯爷认为……不该让罗宣和吕岳在前线屠戮凡人。”
这是最新的消息,也是最棘手的问题。
他们这些修道之人,眼中只有道统之爭,气运之战。
凡人生死,只是应劫的数字。
一场大战,死伤十万,与一场春雨,打落十万瓣,在他们看来,並无区別。
但姬昌不行。
西伯侯姬昌,是西岐之主。
他不能不在乎。
姜子牙的脑中,是信使描述的场景。
西岐城內,家家縞素,哭声遍地。
皆因那些被烧成焦炭的士兵与被瘟疫折磨而死的百姓。
“西岐立国,数代经营,才有今日。”
姜子牙的声音低沉,“若將积攒尽数填入前线……侯爷他,如何对西岐百姓交代?”
这已不是军事问题,而是动摇国本的危机。
更何况……
姜子牙抬头看著太玄,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现实。
“西岐,不过一隅之地。”
“无法,与整个大商抗衡!”
帅帐內气氛压抑。
姜子牙话音落下,无人应答,只有帐外风声。
太玄端坐主位,指节敲击著扶手。他的目光仿佛穿过营帐,落在了西岐城头的大旗上。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眼眸深邃,宛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此事还不简单,姬昌既然不支持吾等。”
一句淡漠的话语打破了沉寂。
“那就换一个支持吾等的上位就行了。”
这声音不带丝毫杀意,却比最锋利的刀刃更加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如同拂去桌上的一粒尘埃。
“反正等到將商朝覆灭后,人皇这个位置也就不会存在了!”
太玄面无表情的说著冰冷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寒铁,重重砸在姜子牙的心头。
他骤然明白了太玄的意图,那是一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绝对意志,不容任何凡俗的道德与情感所阻碍。
他躬下身,背脊感受到了帐內无形的威压。
姜子牙微微拱手,便下去派遣人办理此事。
他没有多问一句,也没有任何迟疑。在这场席捲天地的棋局中,一颗棋子的生死,甚至一个凡人王朝的兴替,都显得微不足道。
命令被无声地传递下去。
暗流涌动於西岐城內,无人察觉。
不到一月的功夫,一则消息震动了天下。
西伯侯姬昌,这位以仁德著称的诸侯,於寢宫內染病,药石罔效,溘然长逝。
整个西岐縞素,万民哀慟。
而在那片悲戚之中,新的秩序迅速建立。
继承了他大志的则是其儿子姬发。
姬发登位,第一时间便响应了伐商的號召。
之前所有的阻碍,隨著姬昌的“病逝”而烟消云散。
眾圣道统的最新办法,也確实让闻仲等人都是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商朝大营,帅帐之內。
闻仲额上神眼紧闭,面色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手中的情报玉简几乎要被捏碎。
姬昌之死,太过蹊蹺,太过迅速,其中透出的那股不加掩饰的霸道,让他不寒而慄。
相比起这些圣人道统,人教不管是弟子数量,还是质量多少都差了一些。
他们面对的,是阐教、是西方教,是那些底蕴深厚,弟子门人遍布洪荒的庞然大物。
而他身后的人教一脉,虽有玄门正宗之名,却人丁单薄。
对此玄都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够取出周源的画像,请求周源指点。
他立於营帐中央,周围的人教弟子个个面带疲色,法力消耗甚巨,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忧虑。
玄都深吸一口气,从袖中郑重取出一卷画轴。
画轴展开,其上並非山水,也非神魔,只有一个男子的背影,模糊不清,却仿佛蕴含了天地至理,宇宙玄奥。
他手持画像,躬身下拜,声音带著一丝颤抖。
“弟子玄都,叩见师尊。”
“人教势弱,弟子无能,恳请师尊指点迷津!”
话音刚落,那画卷上的背影陡然泛起一阵涟漪。
一股无法言喻的浩瀚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军营。
周源正在闭关等待之中,听完了玄都的话后,身形顿时投影到了军营之內。
那並非实体,而是一道光影凝聚的身形,却比山岳更显巍峨,比星辰更显璀璨。
他一出现,整个军营范围內的天地元气都停止了流动,万物失声。
眾多人教弟子顿时纷纷行礼。
他们跪伏於地,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於生命本源的敬畏与孺慕。
那是他们道的源头,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起。”
一个字,温和却带著不容抗拒的威严。
周源让他们起身后,直接说道:“玄都,你为本尊亲传弟子。”
他的目光落在玄都身上,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焦虑与无奈。
“此事我会让三族派遣出一些强者,听命於你。”
三族!
玄都的身体微微一震。
龙、凤、麒麟三族!
当年紫霄宫中签署封神榜,眾圣全部都选择了拒绝。
这才让封神大劫瀰漫整个洪荒。
因此不光是圣人弟子,凡是陨落於这场大劫中的生灵,都会被收入封神榜內。
封神榜,既是劫难,也是一场另类的机缘。
当然,神仙位置也不是没有丝毫门槛的,若是修为不够,是根本没有资格重生为神仙的。
死后连上榜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化为飞灰,真灵彻底消散。
但三族生灵,肯定是有著这个资格的。
他们是上古霸主,即便如今没落,其族內强者的修为也远非寻常仙人可比。
任何一个拉出来,都是足以镇压一方的太乙金仙,甚至大罗之境的存在。
周源的声音继续在帐內迴响。
“你自行看著安排便是。”
玄都闻言十分高兴,胸中积鬱的沉重压力瞬间被一股暖流衝散。
他紧绷的嘴角终於有了一丝弧度,眼中的光芒重新点燃。
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不够,只要有著三族强者驰援,那么镇守商朝的数个关隘,就完全足够了!
有了这些上古强者坐镇,何惧阐教十二金仙!
“弟子……领法旨!”
玄都再次深深一拜,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在周源的命令之下,混沌仙岛之上,两道惊天动地的气息冲霄而起。
一道金光撕裂云海,快到极致,仿佛能洞穿时间。
一道五色神光刷过天际,所过之处,万法不存。
金翅大鹏和孔宣也是离开了混沌仙岛,来到了人族之中相助。
与此同时,西方教刚刚受创,灵山之上的接引与准提皆是面色疾苦,选择了沉默,所以並没有任何动静。
反而是截教弟子这边有些蠢蠢欲动。
商朝,界牌关。
这里是抵御西岐大军的另一处核心战场。
关隘之上,煞气与杀气交织,几乎凝成了实质的血色云雾,终年不散。
截教主攻方向,在商朝的界牌关。
帅帐之內,气氛却不是压抑,而是如同一座即將喷发的火山。
“大师兄,吾等要为吕岳和罗宣报仇雪恨!”
一名弟子双目赤红,声音嘶哑,手中的仙剑因主人的怒火而嗡嗡作响。
吕岳、罗宣,皆是截教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在不久前的大战中身死道消,连真灵都上了那冰冷的封神榜。
此时多宝道人面前聚集了诸多截教弟子,为了全力以赴的攻破界牌关,多宝道人也是发了狠。
他站在那里,身形肥胖,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
他的眼神扫过帐內一张张激愤的面孔,感受著那股几乎要將营帐掀翻的怒火与战意。
万仙来朝,何等盛景!
他截教弟子,讲究一个义气,护短至极。
如今同门惨死,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多宝道人猛地一拍桌案。
“界牌关负责镇守的弟子是赵公明。”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带著一种金属般的沉重质感。
赵公明。
这个名字一出,本就凝重的气氛,更是沉下了三分。
多宝道人继续说道,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此人实力不弱,想要將他斩杀,並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他没有提报仇,但每一个字,都浸透著復仇的寒意。
他何尝不想要给吕岳还有罗宣两人报仇。
虽然吕岳在截教之中的风评確实不算太好,其性格乖张狂傲,行事偏激,甚至有些不择手段。
但,他终究是截教弟子。
是他们万仙来朝的一份子!
当著三界所有大能的面,被阐教和人教的弟子联手斩杀,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斗法,而是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整个截教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掉了截教万仙的傲气。
这一巴掌,也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怒火。
所以,这个仇,不能不报。
必须报!
而且要用最凌厉,最彻底的方式,用阐教弟子的鲜血,来洗刷这份耻辱!
多宝道人的话音落下,大殿中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眾人都在思索。
赵公明的强大是公认的,正面硬撼,即便是多宝道人亲自出手,或许能胜,但想要留下对方的性命,难。
就在这时,一个坚定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大师兄!”
人群中,一名道人排眾而出,他身著玄色道袍,面容刚毅,眼神锐利。
“吾等有著办法!”
此人正是截教外门弟子中的翘楚,秦完。
他的声音鏗鏘有力,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只需要將其引出,吾等就可以布置出十绝阵,將其直接困杀!”
十绝阵!
这三个字一出,原本沉鬱的大殿之內,瞬间掀起了一阵骚动。
不少弟子的眼中,都迸发出了灼热的光芒。
秦完的身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了九道身影,他们与秦完並肩而立,十人气息相连,仿佛一个整体。
他们,便是截教外门赫赫有名的十天君!
十天君对视一眼,身上同时涌起一股玄奥而恐怖的气机。
那气机並非单纯的法力,而是蕴含著天、地、风、雷、水、火、金、木、冰、光十种极致的毁灭法则。
他们掌握著一座威能不凡的绝世大阵,名为十绝阵!
此阵乃是他们十人耗费无数心血,参悟天地至理,演化出的杀伐之阵,內含无穷变化,藏尽无限杀机。
一旦布下,便能改天换地,顛倒乾坤。
秦完的目光灼灼,扫过眾人,最后落回到多宝道人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十绝阵一出,非圣人不可破!”
“只要將那赵公明,连同他身后的人教弟子一併引入阵中,吾等十人,便有绝对的把握,让他们所有人都神形俱灭,一个不留!”
他的话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
这不是狂妄,而是源於对自身阵法威能的绝对信任。
“好!”
“说得好!”
“就用十绝阵,让阐教那帮偽君子知道我截教的厉害!”
大殿之中,瞬间群情激奋。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於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一个又一个截教弟子站了出来,他们的脸上不再是悲愤,而是被一种狂热的战意所取代。
“大师兄,十天君师弟的计策可行!”
“赵公明此人,向来眼高於顶,自视甚高,从未將我等截教门人放在眼中,引他出关,绝非难事!”
“没错,只要略施小计,他必然会中计!”
嘈杂的议论声中,一道清冷而沉静的女声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声音。
“赵公明此人並不是谨慎之人,这件事应当不难。”
眾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侍立在多宝道人身侧的无当圣母。
她神情淡漠,目光却透著一丝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他自詡玄门正宗,又得元始天尊宠爱,平素行事,一向是堂堂正正,最是看不起所谓的阴谋诡计。”
“吾等只需好生策划一番,以阳谋对之,激他出关,他定然不会怀疑。”
无当圣母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所有人的信心都膨胀到了极点。
闻言,眾多截教弟子都是觉得此法大有可为,纷纷点头称是。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充满了“破关”、“斩杀赵公明”、“血债血偿”的呼喊。
唯有多宝道人,依旧端坐在那里,眉头微锁,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指在玉石桌案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著,发出“叩、叩、叩”的轻响,在这喧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在计算。
计算天机,推演因果。
然而,此刻天机混乱,大劫之气瀰漫,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血色的迷雾。
他能感觉到,一旦截教主动出手,破开界牌关,那么这场席捲三界的大劫,就將彻底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到那时,就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截教和阐教,不死不休。
这真的是师尊想要看到的局面吗?
就在他犹豫之际,另一道略显急躁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师兄,不要再想了!”
金灵圣母一步迈出,凤目含煞,她本就性如烈火,此刻更是按捺不住。
“阐教弟子欺人太甚,一直看不起我截教弟子,说我等是湿生卵化,披毛戴角之辈!”
“他们何曾將我们当成过同门!”
“此次,要是能够快他们一步,直接破开界牌关,將来封神台上,看那些傢伙还如何在我们面前抬得起头!”
“到时候,他们遇到我们,定然一个个都要垂头丧气,绕道而行!”
金灵圣母的话,如同在滚油中倒入了一瓢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场。
“没错!让阐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道法玄门!”
“杀!杀!杀!”
“请大师兄下令!”
一声声怒吼,匯聚成一股磅礴的意念洪流,衝击著多宝道人的心神。
他抬起头,看著眼前那一双双燃烧著火焰的眼眸,看著那些因为激动而涨红的面孔,看著师弟师妹们那股不惜一切也要维护截教尊严的决绝。
他知道,这股势,已经成了。
这是整个截教的意志。
他可以压下一个人,十个人,甚至一百个人。
但他压不下这万仙同仇敌愾的滔天怒火。
堵,不如疏。
或许,这就是截教的命数,也是这场大劫中,他们必须走的路。
多宝道人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於鬆开了。
他长长地嘆了一口气。
那一声嘆息,悠长而复杂,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沉重,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决然。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
在万眾瞩目之下,多宝道人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犹豫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
“那你们,就去尝试吧!”
......
混沌仙岛。
时间的概念在此地早已模糊,不知是过去了百年,还是千年。
鼎身之上鐫刻的山川万物,日月星辰,此刻皆被混沌气流所浸染,仿佛活了过来,在进行著一场无声的演化。
嗡——
一声源自大道本初的颤鸣,自乾坤鼎內陡然传出。
这声音不高,却仿佛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周源的心神之上。
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眸,终於掀起了一丝涟漪。
成了。
下一瞬,乾坤鼎的鼎盖自行冲天而起,一道炫目到极致的霞光从中喷薄而出,將整座混沌仙岛都映照得流光溢彩。
一枚崭新的葫芦,悬浮於鼎口之上,静静旋转。
它通体並非任何一种凡俗色彩,而是呈现出一种混沌未开的氤氳之色。
其外观之上,布满了流淌的云霞。
那些云霞並非死物,而是在缓缓游走,聚散离合间,自然而然地化作一道道玄奥莫测的奇特纹路,深深鐫刻於葫芦的表面。
周源的神念只是轻轻一触。
轰!
仿佛瞬间坠入了万道洪流之中。
每一道纹路,都代表著一种截然不同,却又精纯至极的道蕴。
金之道、木之道、水之道、火之道、土之道……五行轮转,生生不息。
更有阴阳二气流转,化作黑白二色的纹路,彼此纠缠,演绎著生死枯荣。
“有点意思!”
周源的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抹探究的光。
“只是不知道,斩仙飞刀如何了。”
他心念一动,体內浩瀚如海的法力便化作一道洪流,没有丝毫保留地朝著那崭新的斩仙葫芦奔涌而去。
法力灌注的瞬间,葫芦微微一颤。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亦无光华万丈的异象。
只有一道极致內敛的流光,自葫芦口中一闪而出。
那道光快到了极致,甚至连周源的神念都只能捕捉到一抹残影。
周源的眼神凝固了一瞬。
他的惊愕並非源於其速度,而是源於其形態。
在他的感应中,原本属於三个不同葫芦的三把斩仙飞刀,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唯一的一道流光。
重塑,不仅仅是將五个先天宝葫芦融为了一体。
更是將那三把杀伐利器,也熔炼归一。
流光敛去锋芒,静静悬停在周源面前,显露出一柄薄如蝉翼,形制古朴的飞刀。
飞刀之上,五行与阴阳的气息交织流转,彼此相生又相剋,构成了一种微妙而恐怖的平衡。
那股独属於斩仙飞刀的凌厉杀伐之气,比之过去,浓烈了何止百倍。
其杀伤力,已然攀升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境地。
飞刀只是在那里静静悬浮,並未催动,可它周围的虚空,却承受不住那逸散出的锋锐之气,自发地浮现出一道道漆黑的割裂痕跡。
周源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斩仙飞刀发出一声轻鸣,化作一道电光,亲昵地縈绕著他的肉身盘旋飞舞。
下一刻,周源的目光骤然一凝。
他竟是主动引动飞刀,朝著自己的手臂径直斩下。
嗤!
没有金铁交鸣的巨响,只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切割声。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从手臂的皮肤透入,直达骨髓。
周源的眉头微微一挑。
他的肉身,歷经无数次淬炼,早已坚不可摧,其强度完全可以比肩最顶级的先天至宝。
寻常的先天至宝轰击其上,连一道白印都无法留下。
而这重塑后的斩仙飞刀,竟能让他感受到刺痛。
这证明,其威能,同样也达到了先天至宝的层次。
可惜。
周源心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波澜。
这並没有完全达到他的预期。
他本以为,集五个先天宝葫芦的本源於一体,再加上乾坤鼎的逆天造化,这斩仙葫芦或许能打破桎梏,一举晋升为混沌灵宝。
如今看来,从先天到混沌,那一线之隔,並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这点遗憾很快便被他拋诸脑后。
“单论这一击的穿透与杀伐威能,已经完全不弱於先天至宝中的杀伐第一,盘古幡。”
周源心中默默感悟著。
盘古幡的恐怖在於其无坚不摧的混沌剑气,可以源源不断地催动,进行持续的猛攻。
“不过盘古幡可以不断动用,斩仙飞刀却只能够动用三次。”
他清晰地感知到,飞刀的本源之內,蕴藏著三次极限催动的力量。
虽然只剩下了一柄,但使用次数並未减少。
这让他颇为满意。
更让他眼神发亮的,是另一重发现。
他感受到了飞刀与自己本命神通之间的那一丝血脉相连般的共鸣。
七曜玄光!
这门本命神通,本就是他根据那七个先天宝葫芦的不同特性,耗费心血所参悟出来的。
如今五行与阴阳葫芦合一,其本源依旧存在。
这意味著,七曜玄光同样可以寄存於这柄崭新的斩仙飞刀之上。
周源尝试著引动一丝七曜玄光的神通之力,將其加持在飞刀刀刃之上。
嗡!
飞刀猛然一震,其上流转的道蕴纹路瞬间亮起,一股远超之前的恐怖杀机,轰然爆发。
二者相叠之下,斩仙飞刀的威能,將直接翻倍!
周源的呼吸平稳,心神却在飞速推演。
以这样的威能,一击之下,重创一尊圣人,绝对不是问题。
当然,前提是那被斩的圣人,手中没有顶级的防御至宝护身。
但这依然让周源感到十分满意。
从今往后,自己的手中,又多了一道足以一锤定音的杀招。
这样下去,自己斩杀圣人的速度,肯定还能够更快一些。
他的目光幽幽,望向混沌仙岛之外的无尽虚空。
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这第一个幸运儿。
来帮他试验一下,这斩仙飞刀的威能,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