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真诚的赛丽艾，伏拉梅无法用那样的態度拒绝——

“不...不要，我要成为西摩爷爷的弟子。”

伏拉梅低下头，小声道。

“这样吗（soga~），隨便你...”

赛丽艾脸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很快换上冷漠的表情，淡淡道。

真可惜，有著那样的天赋，却无法一窥魔法的顶峰。

赛丽艾走了。

如今的西摩让她提不起兴趣。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十分有潜力的傢伙，自己平生第一次真心实意想要收徒，结果她却自甘墮落。

真无趣......

不如回去继续研究魔法。

......

......

太阳西斜，橘红色的晚霞洒落在绿色的林海中。

距离那场灾难级的拜师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西摩正在烤蘑菇——

多亏了赛丽艾啊，让森林方圆数十公里內见不到任何活物。

在天脉龙身上就只能天天吃素，到了地上的第一餐竟然还是吃素。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充足的营养怎么行。

好在伏拉梅並没有抱怨，乖乖地吃完了，也许是西摩的手艺不错？

“西摩爷爷，我们继续学习【飞行魔法】吧。”

伏拉梅一抹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迫不及待道。

仅仅过去数天时间，伏拉梅就已经学会了【变出田的魔法】、【偽装魔法】。

甚至这个时代本不该存在的【飞行魔法】也在飞速掌握，或许用不了多久伏拉梅就能成为第一个掌握飞行能力的人类。

但是【飞行魔法】就连伏拉梅学习起来都会感到吃力，因为西摩是完全照搬魔族刻在本能里的术式。

没有进行任何简化，也无法进行简化。

也只有伏拉梅这样的天赋，才能理解那些术式。

这样一想，后世的人类魔法研究可真了不起，竟然能让所有人都掌握【飞行魔法】。

而开创了这样盛世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乐观开朗，脸上洋溢著笑容的小女孩——

人类魔法的始祖，伏拉梅。

西摩眼帘低垂，暗自感到可惜——

这样的盛世，他无法亲眼目睹...

但至少，不能让它消失！

如果伏拉梅没有拜师赛丽艾，她大概率无法成为“人类魔法的始祖”，人类大规模研究魔法的时代就无法开启。

“伏拉梅，你愿意帮爷爷一个忙吗？”

西摩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问道。

伏拉梅看著西摩，眨了眨眼睛，“当然愿意！”

伏拉梅並没有问要帮什么忙，就这样一口答应下来。

“我想让你成为赛丽艾......”

“不要，我们明明说好了的！”伏拉梅带著哭腔打断。

“......和我的弟子。”

最终，西摩没法忽视和伏拉梅的约定。

他，魔王西摩，或许很荒谬，但和人约定好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更不会因为伏拉梅只是个小女孩而不尊重她。

伏拉梅很聪明，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的——

所以，西摩直接將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约定好的。现在你是我的弟子了，伏拉梅。”

“但是，你也要成为赛丽艾的弟子，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

也许是我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