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还有保命传送在手。

完全不慌！

女官在殿门前停下脚步，躬身道：“陛下就在殿內，沈公子请自行入內。”说罢，她便如同影子般退到远处，垂首肃立。

沈清推开沉重的殿门，缓步走入。

殿內光线昏暗，唯有几颗夜明珠散发著柔和的光晕，映照出四壁上那一幅幅精心装裱的画像。

画中之人，从稚龄童子到翩翩少年，皆是他。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画像，最终落在殿內最深处的凤榻之上。

那里，一道模糊的身影隱在垂落的纱幔之后，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一股深沉如渊，带著极致威压与一丝扭曲气息的存在。

“清……沈清……你……终於来了。”

一个冰冷中带著奇异颤音的女声自纱幔后响起，仿佛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感终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正是大商女帝，商忆梦。

沈清站定，拱手一礼，不卑不亢：“亡国之人沈清，参见陛下。”

“亡国之人？”

纱幔后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悦的冷哼，“在朕面前，何必自称亡国之人？你永远是朕的清。”

她似乎並不急於让他看到真容，只是隔著纱幔，用那带著病態迷恋的目光，贪婪地描摹著他的轮廓。

“这些年……你受苦了。”

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带著一种近乎怜惜的痛楚。

“是朕不好，没能早些將你接回来，让你流落在外，受尽委屈……甚至还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玷污了你……”

她的语气陡然转冷，带著刺骨的寒意，显然指的是秦红綾、夜无月等人。

沈清心中凛然，这位女帝对他的行踪和经歷，竟如此了解！

他神色不变，淡淡道：“陛下言重了。沈清自有际遇，谈不上委屈。”

“际遇？”

商忆梦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著一丝激动，

“那些算什么际遇！不过是些螻蚁的垂涎！朕的清，合该站在云端，受万人敬仰，岂容她们褻瀆！”

她似乎情绪有些失控，喘息了片刻，才勉强平復下来，声音又变得轻柔：

“不过没关係……现在你回来了，回到朕身边了。朕会补偿你，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你。权力、资源、地位……只要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

沈清沉默不语。

这位女帝的情感，明显比商紫汐要危险得多。

见他不答，商忆梦似乎也不意外，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是还在怪朕当年没能保护好你？还是……在想著紫汐那个丫头？”

沈清抬眸，看向纱幔后的模糊身影：“沈清与二殿下，只是旧识，承蒙殿下关照，来大商游歷而已。”

“旧识？游歷？”

商忆梦嗤笑一声，“清，在朕面前，何必装糊涂？紫汐看你的眼神，朕隔著宫墙都能闻到那股子酸味！她是不是以为，她先找到了你，你便是她的了？”

“痴心妄想！你从来都是朕的！从十二年前那个雨夜开始，你就是朕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