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宵 主扫我
別人要是这么说,可能是故意安慰,但陆忠说这话陆诚绝对相信。
因为他就是这么对投资人说的。
投资人说他们不放心他的心態,担心他技术出身,担心他家庭关係不稳定,没有稳定配偶,担心他心理状態身体状况……总之,什么样的理由都可以拿出来压价。
於是陆忠会故意说如果自己能够证明,如何如何。
对方会质疑,以为陆忠吹牛。
双方会对赌,陆忠悄悄加码。
等到价格合適,开牌。
陆忠拿出他给自己的监控数据,录音数据。
私下里,陆诚觉得他父亲有一种天然的表演欲,或者说,他隨时都有这样一种准备:
比如当某个地方出现一桩恶性连环杀人案,或者恐怖袭击案,然后警方根据当时证据找到陆忠,说要逮捕他,陆忠能隨时掏出一大堆他的不在场证据。
颇有一种苏联笑话的幸福感。
似乎父亲一直试图在向谁证明自己是什么人,也许那个人是他自己,也许是任何需要得到这种证明的人。
总之陆忠是有这种思维的人,而且一直积极的向陆诚推销他的这种认知。
陆诚暂时还无法接受这种无隱私生活,他每周还需要关那么一两次监控画面。
不过他也没有很反感,因为这个时代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需要这种数据的对象越来越清晰,陆诚也承认父亲的这种思维是有一点超前。
起码他父亲创业的投资,相当一部分是靠这个拉来的。
用陆忠的话来说:“让投资人能够隨时掌握我內裤的顏色,这比酒桌上让我喝趴下,背景调查,更容易得到控制感,对我来说成本也更低,效果也更好。”
所以面对这种价值观的父亲,陆诚是真的相信,他真的不在乎高考。
他们谈过这个话题,结论早就有了。
陆诚显然保留自己的意见。
他没有父亲那么“勇敢”,或者说,前卫,激进。
但对於高考他和父亲有一点是共同的的,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次试炼。但他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
这种意外对他父亲是惊喜,但对他有点过载了。
其实內心深处,他还是希望走正常的解决路线,也就是1號提供的次要方案。
但实话实说,庸俗方案也很有吸引力。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就是个庸俗的人。
但如果大雪不想庸俗,那他也不是不可以严肃。
“好吧,”看俩人的脸色,陆忠就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你们当然可以自己选怎么解决,让你们別多想也没用,就在这散散心吧。乘你们在,我先眯一会,走的时候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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