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超一边匯总一边心算，眼看著数字越来越可观，心里忍不住又开始怀疑——这事到底能不能成？

这应该是陆问目前为止经手的第一个大单，这种集体授权，並且確定存在市场的数据，等於是一座刚发现的金矿。其实客户那边的意向都已经確定了，价钱也谈好了，而且不是一家，类似的数据国內外非常多的领域会需要，ai暂时没办法模擬，但市面上的確大大部分预订客户是在用ai作为替代的。

但ai最大的问题就是数据幻觉，很多ai过度的採信了网上ai想像的数据，这就属於骗子骗骗子了，互相欺骗，最后出来的效果有些不忍直视。正是因为真实数据的缺失，所以这种擬真扮演的价格才会诱人。

但市场目前却没有发现这种偏差，因为真人扮演也很假。

但结合一下，效果就会很好。

目前最大的风险点还是在丁超这边。

丁超本来想著今晚先放出风去，毕竟大家只是业余爱好者，平时各自有事，但隨著数字进一步上升，丁超感觉有点睡不著了。

群里很多人也是，有人已经开始计划这笔钱怎么用了：“下次可以买点活动靶……”

“不会让我们当群演吧。”

“不是表演，应该是擬真数据，给ai训练用的。我听说有些ai就用军人训练当做真实数据来源，不过没谈成，说是怕泄密。”

……

聊天的人拼命的往下刷，丁超不得不暂时禁言：“我看不过来了，只聊跟数据有关的事，认识的互相通知一下，能確定意向的私聊我登记一下，证件，电子授权书，可以先签，要是拖久了我怕人家找別人。”

这倒也是，国內外这种小团体很多的，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对方到底要他们什么数据，如果只是真人扮演，其实很多自费演员团体就很好，有些人还在几个群里互相串。

要只是几千块几万块的小单子，大家也就笑笑，错过了就错过了，因为平摊下来几顿饭就没了。现在交易额度可能上百万，甚至更高，因为跟授权人数相关的，理论上来说，如果他们现在能拉到足够多的人，提供可信的几次直播，那为此专门成立一个新的公司来管理都是很正常的。

而且这还不是一次性交易，做的好可能是长期的。其他行业有过一些类似的先例，医疗行业的医生手术动作，教育行业的上课数据……数据时代什么东西都能变成版权，就是流浪汉路边乞討的某种奇怪姿势，都能被ai公司钱买过去。

不知道是群里谁泄露的消息，很快其他几个友群也都听说了消息，连合同都传出去了。不少人过来打听消息。

丁超不知道，陆问的帐户里，好友申请已经排成了长队。陆问全加了，但聊的不多。有的聊了几句就t掉，换人再聊，有的只是放在那搁置等待，他的算力也不是无限的。

不过还算顺利，到半夜三点左右，丁超已经集齐了180多个签名，签署了合同，得到了授权的陆问可以拿著他们网上一部分视频数据去正式谈合作了。

也就在他的合同签署以后的几分钟，他们的视频文件就已经在国外某数据中心里开始运行跑效果了，算力是临时租借的，跑出来的效果陆问会拿去找影视公司谈。

这些客户都不用刻意出去找，陆忠那里排期的很多客户，就有一些是相关领域的。

有些半夜还在线的，前期谈话已经开始，陆问的联繫人名单正在变得越来越长，代表陆问的那台手机放在操作间的桌面上，彻夜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