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在桌上聊天也不多，很多时候都在看手机，他主要精力还是在技术上，1號那里很多琐碎的技术性事务，他还放心不下。陪客工作主要还是交给齐云风，他很擅长製造话题，正在聊1號帮助警方找通缉犯的细节。

陆诚在水库吃了一个多星期的工人餐，坐下来之后嘴就控制不住了，只要別人不下筷他就转桌找菜，还好吃相还能控制的住，不过饮料下的飞快，一瓶椰子汁几筷子菜下去就喝完了。

“看来新机房那里生活的確艰苦吗，”陆诚又一次尝试转桌的时候，齐云风打趣他，“公司可以给你们那边专门配个厨子。”

“我才不要，”陆诚说，“先找外卖公司配个无人机投送点吧，要那种专用的高速无人机。那里连市场都没有，就算大厨去了，也是要弄冷冻肉做菜，肯定好吃不了。”

“烹飪机呢，你们用过没？”方经理提议。

“也不好吃，就算品牌的做出来也是一股路边摊味道。”

吃了十来分钟，又有人来了，是王泊，和陆诚一样，打个招呼，然后过来坐在陆诚边上，倒也没吃菜，只是找了片西瓜慢慢吃著玩。

父亲不时抬起头看陆诚一眼，陆诚收到了信號，加快了乾饭速度。

吃饱后，抽空对著父亲点了一下头。

於是陆忠站起身来道歉：“你们先吃，儿子分数线要出了，我们出去聊聊上学的事。”

大家都表示理解。

饭店里有一些小的会客室，隨便找了一间，坐下来之后，陆忠开门见山：“想清楚了没？还是说要等你女朋友来了再聊？”

陆诚摇头：“还是我自己决定吧，就读哲学，就在江城这边读，最好还是实体大学。”

“哦？”陆忠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选网络大学呢，你不是最怕人管么。”

“网络大学问题还是挺多的，看起来是方便和效率了，但视野也狭隘了。嗯，这话是王哥说的，”陆诚指著王泊说，“换个角度来说，不跟真人互动也挺没意思的，人会变得孤僻。”

这方面是陆问给他的一些资料里提到的。

“具体哪个学校呢？”

“无所谓，等盛雪回来吧，距离她近点就行，能一所学校最好，对了，也要距离公司近点。”

“你还准备勤工俭学啊！”陆忠调侃。

陆诚看了一眼王泊，他主动接过这个话题：“是我建议的，小诚和我聊过学习的话题，他现在说实话兴趣不在哲学上，硬学可能也学不进去。我给了他一个建议，不要做传统的系统的学习，他现在的位置很有利，自己公司里就有ai，而且是前沿的ai，本身就有学术研究价值。

反正他的工作就是整天和ai接触，乾脆就做这方面的学术工作，准备一点具体的课题来写论文，带著问题去上学。这样工作，学习，学术，三个问题打包解决了。”

陆忠很好奇：“准备做什么课题？我倒是想听听。”

陆诚拿起手机念他在车上无聊想的几个方向：“有关ai的具体行为分析；ai与人之间的道德规范；ai眼中的人类，从系统开始认识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