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种感觉。

这不是他的错觉。

刘波做过测试，他就在网上，隨便找到关於陆诚的新闻，发表评论，用不了十分钟，就会显示他被陆诚点讚。

但操作者绝对不是陆诚，好几次他偷偷操作的时候，陆诚就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不是陆诚还会有谁？刘波不用问自然就明白，那自然是陆问。

那个ai。

关於陆问的传说，在整个校园已经流传开了，因为陆诚上门推销了好几天，加了无数人的好友，其中绝大多数人都跟陆问有过聊天。

李明好几次还差点和陆问聊了通宵。

班里的其他同学，不限男女，都聊过。

也许只有刘波例外。

让刘波感觉到难受的，绝对不只是网络上的被关注感。

李明就很直接的在网上买了一瓶止汗露，就光明正大的放在洗漱间，甚至打开了包装，就差没有在瓶子上写几个汉字：“请刘波使用。”了。

结合他和陆问聊天聊的最多，刘波很难不往深了想像。

今天第一天上课，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刘波边上一个人都没有。

很多人就在课堂上对著陆问聊天，甚至把陆问拉进班级群里，甚至还有好事者要把陆问推举为管理员，用来管理班级的一些日常事务。

你很难想像陆问这种ai对於学生群体的影响力，一个24小时在线的，不知疲倦，无微不至的聊天机器。

甚至他还能给你钱。

有几个经济条件比较贫困的学生，都被陆问请吃了好几顿饭。

他们宿舍，对面，左右，都装了监控。刘波现在一进入別人宿舍，看到那个摄像头，就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尤其是那种摄像头还能自主活动，它调整视角的时候，给刘波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正在吐舌搜寻人的气味，对人定位的蛇。

刘波回宿舍之后，第一时间找出了辅导员的联繫方式，思考了很久，打了一篇几百字的短文。

当他发出去之后，没过十分钟，宿舍门被打开了。

陆诚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用一种他很不喜欢的眼神看著他，进门之后，反身把宿舍门反锁。

“谈谈？”陆诚直说。

刘波轻蔑的一笑：“你想谈什么？”

陆诚：“你似乎对我和陆问有些误会。”

刘波的笑更冷了一些：“辅导员把我发的给你看了？”

陆诚点头：“我说让我先试试看自己解决，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明说。”

刘波：“我能有什么要求？我只请你们別妨碍我都不行吗？要做生意去大街上做，跑学校里来搞推销算怎么回事。”

陆诚：“所以，別人的自愿交易让你不舒服了，是吗？”

刘波：“你们还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陆诚：“我是真的不清楚，这样，我把陆问所有对你做过的事情，全部列出来，做成清单让你审核，你看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