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消息 看好了,能力是这样用的
何况余肆的精神力,还是常人的三倍之多,余肆对此的反应也是颇为简单,她只是运起血脉之力加速了另一只手抽铜钱的速度。
事实证明,同样的招式还是好用。
隨著两道金光闪过。
女將的另一条小腿也被铜钱贯穿了,至於刚刚脱手而出准备投掷的长枪则是被余肆另一枚铜钱打偏在了些许。
虽然铜钱撞碎在了长枪之上,但余肆也只要其脱离了准头就行了。
那怀著女將希望的一击也只是射在了余肆身后的酒旗上。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想著再跑了。”余肆冷声开口道 ,她在警告,又一枚铜钱被她拿在了手上。
听到了余肆的威胁后。
失去了双腿行动能力的女將也明白自己完蛋了,如果只有一条腿受伤还好,可两条腿受伤的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般诡异的投掷之法。
她只能转而开口道:“阁下这般行径,不怕得罪我大周……”
“停!”
余肆当即將手指放到了嘴唇上做出了禁声的动作。
『笑话,现在是我审问你,还轮得到你威胁?』
女將见状只能强行的闭上了自己嘴巴,非常的难受。
“將军……”那之前为其挡下攻击的士卒却拖著身子起身了。
“你这是做什么。”余肆看著这挣扎几分的士卒並却没出手,只是捏紧了手上的铜钱。
说起来这个士卒从一开始其实就不在自己的打击目標下,只是他自己为了那女將撞上来的,颇让余肆意外。
“阁下前辈实力卓然,是我等冒犯至此,实在抱歉……”
“你想让我放过你们?”余肆看著面色变得红润的士卒问道。
“自是不敢,那王不平虽死难平前辈之怒,我范不进不敢为其爭辩,错了就是错了。
只希望,我这番行动能消去您些许怒火,望前辈放过將军,那与温將军並无关联,只是士卒的个人行为……”
范不进说著便拖著满是血洞的身子拿起了刀刃,隨后直接对著自己的脖子直接抹去。
“有意思……”
余肆见状並没有阻止。
因为刚刚这位士卒的莽撞扑救早已经伤了根本,別看这时还有气力,但那也只是回光之照罢了,就算救下这次自杀也活不了多久。
“可惜你这等忠心的下属了。”在范不进自杀后,余肆也是发自內心的感慨了一声。
不管立场如何,那確实是条汉子。
哪怕站在余肆角度看,他也並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为自己的队友买了单。
『这弄的我和个反派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良为娼了呢。』
“將军!”
只见被余肆击倒在店门之外的女將旁传来了呼声。
是其他的著甲士卒到了。
女將却是抬起了一只手呵斥道:“你们別动!”她明白那些士卒並不是余肆的对手。
听到女將的命令,那些士兵你看我我看你的,倒也是不敢上前了。
看起来女將的命令颇为有用。
“真是一群好士兵,那么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实力的差距了吧,我想你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如果回答的好,我可以放过你们。”余肆开口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阁下。”
“你没得选,如果你选择回答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放过你的士兵,让他们先走。”
余肆走出了店门,看向围在一旁的士卒们若有所指道。
“你问吧。”
女將也知道自己没得选,她看向围上来的士卒心中起了些许波澜。
“在此之前,来一人到站街的另一头去,就你了,等问完了你之后,我还会再去单独问他,如果对不上,那你应该懂得……”
余肆指了指其中一名士卒,又指了指街道的另外一头说道。
既然大家都很喜欢玩弱肉强食那一套,那自己也只能跟著办咯。
这並不怪任何人。
是这个时代的风气有问题,也是这个时代制度下压抑的悲剧。
不过是儘管知道这点,可余肆却也没心思改变,那太难了。
何况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罢了。
烂就烂点吧。
也总比留下羈绊来的好。
“將军……”被指到的士兵看向了银甲女將。
“听她的。”
“是!”
在士卒跑远后,余肆又看向了女將,纤细漂亮的手指尖灵动的游走著几枚铜幣。
“说吧,你们到底是谁,並告诉我你们来到这里缘由,以及那些真正的真相。
不过你可別用官话来糊弄我哦,我这人比较討厌说瞎话。”
余肆温和的笑了,和之前的笑容並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二人现在的地位。
女將看著余肆面具下的笑容,她先深吸了一口气,隨后徐徐开口道:“我们是周王朝的直属军队。”
“你们不是边关军?”余肆隨口打断道,她发觉自己之前收集的民间信息似乎有很大的误差。
“你们直属军队来这里做什么?”余肆又补充了问题。
被打断了话语的女將也没表现出任何情绪。
她非常温顺的回答了余肆的问题:“我们是直属皇城的士卒。
本来是隨二十五万军队出征宣国的,里面的缘由就不是我这样级別的人能知道的了,只是猜测与修士有关。
可这本该是顺利的。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在路途上,我们遇到一个人,他手脚筋脉俱断如同乞丐一般的挡在大军之前。
他说:『你们是来破坏和平协议的吗……』”
『这会是自己要寻找的吗。』余肆按耐下有些起伏的心情问道:“然后呢?”
缓了一口气的女將继续讲述道:
“我们自然没有理会他而是派出了人去清扫他。
可谁知。
那人竟见我们不回答,就直接动手斩下了我们派过去的人,还继续重复著刚刚的问题。”
“你们回答了吗?”
女將摇摇头:“不,不是我们不想回答,而是……
而是他好像疯了……
他只是重复了一遍后就开始浑身抽搐,我们自是不想理会这个实力强大的疯子。
可他却没有放过我们,他口中不断的喊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我不允许!』
我並不知道他想的到底是什么。
只知道的是,他接著就开始了屠杀,是的,是屠杀。
还是一面倒的屠杀。
我们的军阵在他面前竟是一碰就碎。
我们整整二十五万大军啊,居然就被一人杀的四散而逃,那么多猪都得杀半天,可他確做到了。
不过,想起来,当时有更多人应该还是被混乱的节奏给碾死的吧。”
“你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余肆有些奇怪。
“装死……
我们这支部队,是靠装死才逃过了一劫。
那很耻辱,可我们並没有办法,那人竟只是提著一根木棍就斩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几下挥动,大军便崩溃了。
我仍然记得,当时天上的云朵都被划分开了……
不过幸运的是。
或许是他並不在意我们这些小卒吧。
又或许是他想让我们回去报信。
总之这次来的部队並没有死完,而是活下来了一批与我这般耻辱装死的人。
残余的人聚在一起,大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不是没人回去。
不过那些敢回去的也都是有些关係的。
他们估计早把黑锅扣在我们身上了,我们自是不能放过那些贵族子弟。
毕竟如若是战死,城中家属还能得到宽慰,如若……”
银甲女將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全,不过余肆也明白她的意思,倒是没计较这一点。
最终女將若有感嘆的说道:“唉,大概过程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所以像我等这般人,便都索性由军转贼了,说起来这一带那些名声不好的东周军,其实大抵也是当时四散之人。”
『那傢伙……会是人屠吗?』余肆听闻心里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不过她並没有表现在脸上。
“所以……这並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而是你们在当贼咯。”
余肆选择用玩味的口吻调侃道。
挥刀向更弱者,果然哪里都很普遍啊。
但別说,这种物理交涉手动拉满魅力值的方式可真不错,比以前演来演去舒服多了。
女將最终有些无奈的点头道:“是的,可我们也是活不下去了才这般……”
“我不关心这个,我想知道,宣国的即將过来的吞併是真是假……”余肆打断了女將的诉苦。
女將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假的……他们也过不来,因为那个疯子似乎只要国家一打算开战他就会出现……”
“所以说到底,你们就是为了好处才去欺杀百姓的是吧。”余肆看向眾人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色彩。
“是的,百姓並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真相。”
“很好,起码你挺直率的,那么你们知道那个拦著你们的人叫什么吗……”余肆象徵性的夸讚了一下后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过她也並不是很抱著希望。
但这只是隨口的提问,反正又不费她钱。
哪知女將却开口说道:“我知道他叫什么。”
“嗯?”
“那疯子叫做任青东。”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余肆著实有些好奇,不过耳边任务完成声音並没有传来。
或许是自己完成的不彻底?
还是其他原因。
“是他自己失了智的时候喊的,似乎是故意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一样。”女將老实的回答道,她已经逐渐习惯这个过程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交代起答案会是这般利索。
“好吧,有点意思……
不过你们都混的那么惨了,为什么不组织民眾反了自家王朝?”余肆突然来了兴致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纵观现世歷史,好像都是这般做的。
女將却是苦笑的道:“如若是战死的还好说,可我们这般直接拉起反旗就得考虑的太多了。
大家不是独生一人,那家眷还有名声是一方面。
是重要的还是,我们反不起……
我们只是气血武者,不是文武修士,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也不是不愿意和百姓相处,而是我们的食量在修炼气血功法后根本难以靠自己的劳作支撑的起,別说造反打仗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加上,您应该是知道的。
对於那些把控朝政的修士,我等性命不过是浮萍游草罢了,螻蚁如果足够多可能还会对他们有些许影响,可我们这些小势力是真没法子……”
『食量极大,那一开始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这些修士目的到底是什么?怎么光让凡人杀来杀去。』
余肆继续把玩著指尖的铜幣,隨后又问道:“那么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观你们盔甲残损,身上伤势就好像是被人手下留情的赶出来一样,那应该不是常人吧。”
“前辈眼明。”女將先吹捧了一下余肆隨后说道:
“我等其实是从王勛镇里河村而来。
本在已经在那村中留住了,可却遇到了与那疯子有关联之人,一时间手下人见那二人势单力薄,就想控制住二人进行拷问。
却没想撞上了铁板,反被拷问了情报杀了几人后又给赶出了村子,如此我等这才流落至渭城。”
“你可知那二人姓甚名谁,外貌特徵如何?”余肆问道,线索这不就来了吗。
“一个是穿著道袍的小道士,並不知道他叫什么。
只是因为那道袍好似与那疯子任青东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所以手下之人才冒任村长进行了诱答。
小道士只是说,任青东是他师兄。
我们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
而另一人就有头有脸了,那才是伤了我们的高手,事后我们才得知了他的身份。
他是一身剑客书生打扮的,但他的名號,您应该有所耳闻。”女將答道。
“说。”
“正是四大名剑之一,苏明涧!”
“苏明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