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过往的先知们在搭建桥樑的时候，一定没想到，现在有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摸到的桥的边缘，並且正在试图踏上桥樑过河。

李玉兰：“……”不知道，不清楚，我还有点想睡觉。

“奶奶，你知道拉格朗日法和欧拉法吗？”

李玉兰搓草绳的手一顿，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岁岁，我们过年的时候要去祭奠先人。”

岁岁从自己的思维里面抽离出来：“啊？是去看祖坟冒青烟了吗？”

李玉兰嘴唇抖了抖，还是憋不住笑出了声。

“你在这，祖坟就已经冒青烟了，我们不用去看。”

年年：“那我呢，那我呢？”

“你啊。”李玉兰琢磨道，“过两年，祖坟冒你的青烟。”

年年点头：“哇哦，我好棒！妹妹最棒！”

岁岁：“哥哥要跟我看书吗？看早点，青烟也冒早点。”

年年：“不行，我的青烟还是晚点冒吧。”他压根都看不懂岁岁看的书上写的是什么，他字都还没认完呢。

年年怕岁岁喊他一起看书，看见站在门口的宋清欢忙跑过去：“妈妈，我今天也有想你。”

岁岁：“我最想妈妈了！”

宋清欢抱了抱两个孩子：“妈妈今天也很想你们。”

她亲了亲两个孩子的脸：“今天可以和爸爸在山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在大院里看不见的。”

“妈妈一起吗？”岁岁伸手摸了摸宋清欢的脸，“是昨天累到了吗？”

年年：“妈妈，等我长高高，我来背你。”

“要你背？”顾清宴端著饭走进来，“我的媳妇我来背。”

年年学著岁岁的样子“哼”了一声，果然，爸爸还是要和他们抢妈妈。

岁岁认真思考了一下：“现在你背，等你背不动的时候，我来背妈妈，哥哥背你。”

顾清宴脚步一顿，岁岁这孩子说话是真戳心窝子啊。

她聪明，她说下的话，她还记住。

宋清欢轻声道：“妈妈自己也可以走，妈妈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呀。妈妈还是希望岁岁能走自己的路，而不是顺著妈妈的脚印走妈妈的路。”

岁岁认真记下了，她看著宋清欢温柔的脸。她不会顺著妈妈的脚印走妈妈的路，但是妈妈的脚印旁边，一定会有她的小脚印。

“我会陪著妈妈的。”

宋清欢亲了亲她的脸：“妈妈也会陪著岁岁的。”

顾清宴轻轻踢了一下年年的屁股：“你妈和你妹妹把咱们爷俩拋下了。”

年年难得机灵：“才不会。我和妹妹永远都会是妈妈的孩子，这是没办法改变的！”

顾清宴：“……我还是你们永远的爸爸，你妈妈永远的丈夫。”

李玉兰：“跟个小娃一样，顾清宴你幼稚不幼稚！说话就说话，你踢年年屁股干什么？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顾清宴：“……”將近三年没见，他妈眼里一如既往地装不下他这个儿子。

顾定安拿著一沓黄裱纸过来：“正好今年都在家，我们今天就开始叠元宝，过几天好去祭祖。”

“清欢先吃饭。”顾清宴將宋清欢的饭放在桌上，叮嘱道：“还热著，你慢慢吃，不急。”

宋清欢点头。

她吃饭的时候，顾清宴带著两个孩子和李玉兰、顾定安就围坐在一起叠元宝。

岁岁：“祖先会喜欢我和年年吧。”

“当然。”顾清宴肯定道，“他们还会保佑你们，岁岁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