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两个人，先扶林先生下楼等著。我带芽衣去给家里打个电话，毕竟是第一次跟客人出去，总得交代两句。”

“那你快点回来啊。”

林默鬆开芽衣，在侍者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朝楼下走去。

包间门被关上，田中久美转过身，目光落向芽衣。

女孩还僵在原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布袋，里面不仅有浴袍、比基尼，还有些“安全道具”，她的肩膀微微发颤，显然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过来。”

芽衣浑身一激灵，小步挪过去，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蝇：

“久美姐……”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去了汤荘，林先生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明白了吗？”

“可、可我是第一次……上个月来红玫瑰时，浅川姐说我只负责陪酒，不用做別的……”

“现在不是了。”

田中久美打断她，眼神扫过芽衣泛白的脸，没有半分表情，

“林先生是贵客，他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不……我不想去……”

芽衣的声音带著哭腔。

田中久美忽然笑了，上前一步，抬手捏住芽衣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著自己：

“你以为红玫瑰是慈善堂？你弟弟在大阪的学费、你妈欠赌场的钱，是谁垫著的？你以为只陪酒就能还的上？”

芽衣的身体瞬间僵住，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敢再挣扎，那是她的软肋，是当初她答应来红玫瑰的唯一原因。

“要么去，伺候好林先生，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回来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田中久美鬆开手，指腹擦过芽衣下巴上的泪痕，语气又冷了几分，

“要么，我就把你送到血色俱乐部，让他们好好调教调教，我想你这样的『雏』，他们会很喜欢。”

“不要！我去！我去！”

芽衣猛地摇头，双手死死攥住田中久美的衣角，声音带著崩溃的哭腔，

“我会记住的！我会伺候好林先生的！”

田中久美看著她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这才对。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五十万当你『第一次』的补偿。现在就去，要是让林先生不满意……后果你清楚。”

芽衣咬著唇，用力点头，胡乱抹掉眼泪，抱著布袋几乎是踉蹌著朝门口跑去。

门外的车里，林凛正坐在驾驶位上。

看见林默被侍者半扶半拖著出来，身后还跟著脸色发白的芽衣，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隨即立刻下车拉开车门。

林默搂著芽衣钻进后排，芽衣一上车就靠在车窗上，眼神发空，像丟了魂。

“神奈川県川崎市中原区新丸子 2丁目 2-8，汤荘。”

林坤走到车窗边，报出地址。

“汤荘？！”

林凛一怔，她知道那个地方，是海口组的地盘。

林坤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

“记住，到了那边別多嘴，不然……”

话没说完，但语气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林默冲林坤和田中久美挥了挥手：

“多谢林老弟招待！”

车子发动的瞬间，林默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

他装作喝多了眯著眼，心里却转得飞快：

一个华人组成的福青帮，居然和海口组扯上了关係……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