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紧张，害怕，无措。

多种情绪掺杂。

“母……”

他刚想开口说话。

谁料遭来自家母妃一记刀子眼。

那冰冷的眼神分明是在威胁他：“看本宫干什么？接著哭！別说话！”

没办法，夜赫只能跪在地上继续嚎啕大哭。

反覆的向云姝认错。

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甚至都打起了哭嗝。

夜赫瞅著哭的差不多了，跪著爬到云姝面前，抱著她的双腿，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收都收不住。

主要也是真的害怕。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哭的那么惨。

“皇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说话，赫儿害怕。”

“皇奶奶，你平日里不是最疼赫儿了吗？赫儿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能不能原谅赫儿这次啊。”

“呜呜皇奶奶，求求你了，原谅赫儿吧。赫儿发誓，赫儿以后再也不敢了，赫儿一定好好善待自己的皇弟皇妹，再也不欺负他们了。”

“呜呜皇奶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赫儿最害怕看到皇奶奶生气了。”

“皇奶奶，赫儿领著你去放风箏好不好……”

“赫儿有好多好看的风箏，只要皇奶奶喜欢，赫儿的风箏都给皇奶奶玩……”

云姝：“……”

认错就认错！

后面还拿她当孩子哄是怎么一回事？

云姝没好气的瞪他。

但看到他哭的梨带雨的样子，这做皇奶奶的心啊，多少又有点於心不忍。

“唉。”

云姝无奈的嘆了一口气：“赫儿啊，你也就只在皇奶奶面前乖巧听话，在殤儿面前，你看看你都囂张成什么样子了。”

“不管怎么说，殤儿也是你的十皇弟，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说，你身为殤儿的七皇兄，看著自己的弟弟在这后宫中过的这么艰难，你不施以援手帮他一下，竟然还雪上加霜，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你说你这件事做的对不对？”

夜赫痛哭著摇头：“不对不对！皇奶奶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赫儿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了！”

“我不该那样欺负十皇弟，我应该疼他，帮助他，而不是將他踩在脚下殴打辱骂不拿他当人看！”

“知道你父皇今日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吗？”

夜赫似懂非懂。

他这个年纪，说实话已懂很多的事情了。

当然——

也有很多的事情是不懂的。

就像是皇奶奶问他的那样，为何父皇今日会生这么大的气？

母妃不是说，因为皇奶奶生气了，父皇看到皇奶奶生气了，所以父皇才会这么生气吗？

夜赫觉得母妃说的有道理，因为自打他记事起，他就知道，父皇很看重皇奶奶。

平日里皇奶奶光是皱一下眉头，父皇都担心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