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用多少血肉跟眼泪都无法填补，无法抹平……

司小南踏著沉重的脚步，踩上阶梯来到了叶梵的面前。

颤颤巍巍接过那枚勋章之后，她紧紧攥著那枚勋章，像是在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这一幕感染了台下的很多人，儘管他们很多人都不认识张伟。

但还是对著台上。

张伟那张一头黄毛，嘴角带著一抹不羈笑容的遗照，鞠躬致敬！

隨著授勋大会的落幕，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会场。

陈牧野刚想带著司小南等人离开，走出礼堂的时候，却发现了躲在门后的袁罡。

他此时蹲在角落里抽著烟，面前是一地的菸头，正一遍又一遍抹著眼泪。

嘴里更是一直骂骂咧咧的……

“妈了个巴子的，你妈了个巴子的！”

“你踏马不是偷了老子的装甲车了吗？你踏马倒是跑啊，跑的越远越好啊！”

“老子就是说说而已，你丫还真把装甲车给我送回来了！老子要个屁的装甲车啊，我就不该打那个电话，回去我就把它给炸嘍！”

“你个短命鬼，一看就是个短命的相！你妈了个巴子的……”

袁罡嘴里自言自语著。

一双大手，忽然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哟，我刚才还说怎么没看到咱们的袁总教官呢！原来躲在这里偷偷抹眼泪啊……”

袁罡回头一看，发现这双大手的主人，正是一脸窃笑的陈牧野。

虽然是窃笑，但从陈牧野那苦涩的嘴角就能看出，多少有点强顏欢笑的意思……

“陈老狗！”袁罡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蹦了起来，“谁，谁说我在抹眼泪了！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你这是眼睛里进砖头了吧！老猿头……”陈牧野打趣了一句。

“要你管！而且老猿头又是什么鬼？”

袁罡白了陈牧野一眼，快速抹去脸上的泪水，一对虎目顿时威严了起来。

就好像刚才那个偷偷掉眼泪的，並不是他！

一副刚才的事情找刚才的袁罡去，关现在的袁罡什么事情的样子……

没成想，陈牧野淡淡给他来了一句：“张伟私底下都是这么喊你的啊，我觉得挺適合你的！在起外號这方面，这傢伙是有点天赋的……”

听到张伟这个名字，袁罡顿时又破防了。

“妈了个巴子，戳我心窝是吧？！”

“不跟你玩了！妈妈，我要回家……”

他这没有形象的样子，让陈牧野等人有些忍俊不禁。

但笑著笑著就红了眼眶，他们想起张伟在的时候，似乎也经常听到笑声。

这傢伙皮是皮了点，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

总是不会缺少笑声……

想到这里，赵空城看向了陈牧野：“等会不用陪老婆孩子了吧，找个地方喝点？”

“算了吧，沧南还有一大堆善后的工作要处理！”

见陈牧野这傢伙兴致不高，赵空城又拉住了吴湘南：“那我们去喝点？”

“我也有一点事情要处理，要不你找祈墨？”

“…………”连连被拒的赵空城，顿了顿试探性从嘴里吐出一句：“那，去洗脚城洗脚呢？”

“走！”

“走！”

听到吴湘南，跟陈牧野这异口同声的话语。

一旁的司小南跟红缨笑了，笑靨如。

张伟虽然走了，看似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但……他存在过的痕跡！

却永远都不会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