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乌巢蛛 让你替父从军,你却成了将军?
没有犹豫,李砚按著寒泉刀朝乌巢蛛衝去。
血虎跟著他奔跑,那模糊的虎脸都能让人看出兴奋,它似乎嗅到了即將到来的鲜血气息。
当爬到乌巢蛛的背上,李砚深吸口气,舔了舔嘴唇。
时隔七天,夺魄这个能力终於要再开张了。
李砚没有选择去砍蛛腿,如果砍掉蛛腿,那么乌巢蛛就会失去束缚,在疼痛下不断滚动的乌巢蛛比有腿的时候更加难以让人制住。
砍头的话,他没法靠近,一旦想要走到乌巢蛛脑袋上,乌巢蛛就会剧烈摇晃躯干。
所以他走到乌巢蛛胸部和腹部连接的腹柄上,將这里砍断,乌巢蛛没腿后就无法翻滚了。
抽出寒泉刀,刀身上的寒意让人清醒无比。
抓著刀柄,李砚將寒泉刀朝下插去。
噗嗤!
绿色的汁液从腹柄溅出,寒泉刀深深没入腹柄內,李砚推著刀柄,用另一只手挡著眼睛,大步跑动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绿色汁液在身后划开的口子中不断溅出,像岩浆喷发,寒泉刀轻鬆绕著乌巢蛛的腹柄转了一圈,但腹柄还没有断裂。
虽然腹柄是乌巢蛛身体除了腿外,最细的地方,但也有三米粗。
李砚重新站到乌巢蛛背上,在腹柄处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忍著乌巢蛛体內的溅出的汁液,钻进其中继续切割。
乌巢蛛痛苦的尖叫声越来越大,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军士们没有让它有能够脱离的机会,把黑绳越拽越紧,他们望著李砚在乌巢蛛的腹柄钻进又钻出,不断换气的模样,满脸都是敬佩。
肉眼可见李砚身上全都是乌巢蛛的汁液和碎肉,头髮都被浸湿了,腥臭的气味隔著十多米他们都能够闻到。
要是换做他们,让他们杀敌砍异兽都没问题,但就这种事情做不来。
回到每根黑绳最后的军士也是一脸庆幸,还好有李砚,不然就是他们在砍了,他们肯定受不了,但军令在身也退不了,大概是一边吐一边砍。
当腹柄彻底断裂,乌巢蛛的腹部在抽搐中滚到一旁。
李砚抬起手抹去脸上的绿色汁液,他紧闭著嘴,腹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但凡嘴唇开合一点,都能够吐出。
这一刻李砚无比想要一柄长兵器,要是有把朴刀或者斩马剑那样的武器,砍个乌巢蛛也不用这样狼狈。
切断腹柄的消耗很大,但夺生的能力从乌巢蛛那里吸收了生命力,使得李砚状態还保持著全盛。
李砚提著寒泉刀,將乌巢蛛一根根蛛腿砍断。
失去了蛛腿和腹部,乌巢蛛彻底无法动弹了。
此时李砚再走到它的脑袋上,乌巢蛛根本无力晃动躯干让李砚无法站稳。
李砚低头:“再见。”
话落,寒泉刀彻底插进了乌巢蛛的脑袋。
李砚看著乌巢蛛数十只眼睛,看著自己在里面的身影,下一刻就带著寒泉刀跑动起来。
他从乌巢蛛的正前方跳了下去,刀身劈开了一只只的蛛眼,劈开了乌巢蛛狰狞的口器。
最后把它的脑袋一分为二。
山林终於恢復了寂静,虫鸣声也响了起来,还有军士们的喘气声。
寒泉刀上一尘不染,李砚把刀插回鞘中,体內酥酥麻麻的热流,让他清楚感受到力量的提升。
一只唯有他能够看见的血蜘蛛凝聚出来,然而还没有彻底凝聚,就被血虎撕碎吞咽。
血虎吃完血蜘蛛,变大了不少,李砚一脚把它踹到边上,朝著齐霄走去。
“辛苦了。”齐霄笑道。
“辛苦倒是不怎么辛苦。”李砚耸耸肩,“就是浑身黏糊糊的,想要快点洗个澡。”
听见此话,周围的军士都纷纷笑起。
说实话,李砚这时候比乞丐都要臭了。
“你先回去冲洗吧,事情等下我向五百主匯报就行。”齐霄原本想要拍拍李砚的肩膀,但看到他肩膀上的粘液,迟疑了下就收回了手。
李砚开个玩笑:“其他人嫌弃我没什么,怎么队率你也嫌弃我?唉,终究是託付错了人,亏我还替队率你去给翎雀姑娘送银钱。”
齐霄绷不住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这件事,他顿时红了脸,笑骂著作势要踹李砚。
李砚缩著脑袋飞快朝著军营跑去,身后军士们的笑声越来越大。
当然不是笑他的,而是在打趣著笑齐霄。
军营里五百主见李砚先行回来,本来是想询问下是否出现伤亡,但看见李砚一身污秽,就没有叫住他,挥手让他进入军营。
隨后齐霄一群队率也带著军士,拖著乌巢蛛尸体回到军营。
见无人伤亡,五百主微微頷首,转身去向两名军候匯报。
.
跟著齐霄离开军营时,李砚並没有把行李一同带去,所以里面的衣物都还是乾净的。
到军营后的溪流简单洗个澡,李砚就朝著居住的军帐走去。
因为其他新兵还没回来,这几个军帐都十分安静。
但严海波七人因为军阵比武时加入的是腾尹那队新兵里,所以休息两日就没有他们七人的份,这两日他们还留在军营里,和滕尹那队一起被训练。
而腾尹那队新兵输了军阵比武,被他们那名方姓队率惩罚的更厉了。
当方姓队率被狄戎雀官杀死,一名新的队率被分配过来带他们,可这名新队率也懒得多管,方姓队率之前怎么安排的,他也怎么安排。
严海波七人这两日跟著被罚的够呛,此时军帐里面没有任何的话语声,显然全部入睡了。
虽然和他们七人並不对付,但李砚对他们还是有基本的修养。
进入军帐后,李砚没有弄出大的声音。
还没走几步,李砚忽的停下,军帐的空气中漂浮著一种怪味。
就像是......铁腥味!
李砚顺著这股味道,站在了一张床前。
睡在这张床上的人背对著他,看不清脸。
李砚轻轻拉过床上人的身体,隨著对方身体躺平,淡淡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
这张脸苍白、没有任何的血丝,气息全无,瞳孔无神扩散,直勾勾的和李砚对视著,鲜血缓缓的顺著嘴角流出,流淌在木床上,將那一侧的被褥都给染红。
这个人是,
严海波!
这时边上的新兵察觉到动静,从梦中幽幽醒来。
然而才转头,就看见了李砚站在严海波床前,而严海波脸色惨白,和死人没有半点区別,鲜血都染红了被褥。
他愣神一瞬,惊恐尖叫:“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