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成功抚平大大领导的情绪，黎伯诚轻哼一声，咒语失效。

深知丈夫脾气的女人又及时给了他一颗：“不过还是要表扬你，知道带蛋糕回来，加分。”

嗯，顺心多了。

沉默一会儿，穆锦兰提起过往，“我估摸著，他是想到了和姜家联姻那事。”

“跟姜家有什么关係？”

“有那个標准摆著，他怕我们不满意。”

黎伯诚没吭声，半晌才开口：“是挺可惜的。老薑和我认识这么多年，彼此都知根知底，他那个女儿咱们也见过，各方面都不错，如果能结亲也挺好的，可惜两家没有缘分。”

“也不能只考虑我们，年轻人看不对眼儿也没用。”穆锦兰拿起一个乔以眠送的茶杯仔细瞧著，眉眼渐渐染了笑。

“我看你儿子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讲？”

穆锦兰斟酌了一下，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和丈夫形容：

“他以前和姜家小姑娘见面的时候，就像个制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什么时候倒茶，什么时候说话，连每句话说多少个字好像都是计算过的……现在才像个活人。”

黎伯诚不理解，“你怕是科幻电影看多了。”

穆锦兰瞪他一眼：“懒得理你。”

黎伯诚又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你儿子都不著急呢，你急什么？”

黎伯诚蹙眉：“感情稳定就儘快结婚。”

“人家小姑娘比你儿子小那么多呢，怎么可能结婚那么早？”

见丈夫沉默不语，穆锦兰凑到他面前，歪著头打量著大大领导的面孔，迟疑著反问：

“我看……你是著急想听儿媳妇喊你『爸爸』了吧？”

黎伯诚神色淡定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是。”

-

回到黎曜的公寓，乔以眠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黎曜轻笑，“这么累啊？”

乔以眠仰头看他，如实回答：“感觉你和你爸爸隨时都会打起来……”

“那不能。”黎曜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还是很孝顺的。”

乔以眠：“……”

黎曜显然不想过多谈论老爹，从鞋柜中拿出一个毛茸茸的大耳狗拖鞋，摆到小姑娘面前，半蹲下来帮她换鞋。

“买了新的拖鞋。”

乔以眠弯唇笑笑，穿著拖鞋的脚晃了晃，“好可爱。”

黎曜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牵著她的手进门，直接带她去了衣帽间。

衣柜中多了一排全新的衣服，是她喜欢的款式。

又拉著她去了浴室，洗手台上摆放著一套全新的化妆品，浴室柜上也多了不少瓶瓶罐罐，都是她在林川那个家里常用的牌子。

牙膏牙刷毛巾浴巾，更是一应俱全。

完全不像之前那次过来淒淒楚楚可可怜怜的模样了。

乔以眠环住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尖用力亲了一口。

“谢谢男朋友。”

大领导眉梢微抬，嗓音染笑，“別著急谢，还有其他东西呢。”

乔小姐跟著他又去了臥室，床上用品换成了维尼熊图案的，色彩明亮欢快，原本单调的素色三件套早已不知影踪；

窗帘加了一层遮光的，不再像之前一样，只有薄薄的一层，一大早就要被阳光吵醒；

床头柜上摆放著英国梨香薰和太空人迷你小音响，轻柔乐曲响起，墙壁上的夜灯也变成了朵形状……

就像林川那个家，处处都有了她的痕跡。

黎曜將人抱在怀里，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仰头看著她清丽的眉眼，嗓音微沉。

“回来之前就买了这些东西，这几天一直在布置房间，幻想你来找我时的样子，感觉自己特別幸福。”

乔以眠趴在男人胸口上，手指轻轻描画他立体的五官，眉眼弯弯。

“嗯，我也特別幸福。”

黎曜握住她的左手，轻轻揉捏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来来回回地抚摸。

“如果两个人都这样幸福……”

冰凉触感套在了左手中指上，男人眸光幽深地望著心上人，嗓音多了一抹焦灼：“乔小姐，可不可以嫁给我，再幸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