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了结【5000字大章】 天道酬勤,我能加持无数特质
夜晚,少阴县城。
白日里还算热闹的街道彻底沉寂下来,仅有几盏灯笼在深宅大院的门檐下摇曳。
这个时辰,巡检早已收队,正是帮派分子潜藏暗处、各类阴私勾当滋生的时段。
大多数民房早已熄了灯火,街道上静得能听见远处更夫的梆子声,一下一下的响著。
方平一身灰衣,悄然从家中潜行而出,径直朝著城东方向而去。
中途,每隔两刻钟便有提著灯笼的更夫走过,嘴里吆喝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但他早把更夫的路线和时辰刻在了心里,每次都提前闪身钻入一旁狭窄的巷子,待灯笼的光晕彻底消失,才再度现身,没有一位更夫瞧见他的身影。
这是他过去十几日里,借著巡逻和外出的间隙,反覆探查、记诵、演练出的成果,今日才算真正派上用场。
不多时,他抵达城东一处气派的联排宅院外,院墙足有两丈高,这正是何安宇的一处宅院。
方平从怀中摸出布块遮挡住他的面孔,而后用早已备好的绳鉤,手腕一甩,铁鉤带著麻绳“呼”地飞出去,精准勾住了墙內的老树枝椏。
他拽了拽绳子確认稳固,右脚在墙面轻轻一点,借著反力纵身跃起,双手交替拉绳,转瞬便翻上墙头。
隨后他收起绳鉤后,屈膝下蹲,如猫般轻盈跳入宅院,落地时没发出半点声响。
此时院內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
他快速穿行,很快来到一间亮著灯的厢房外。
刚靠近窗下,屋內便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调笑与喘息,夹杂著何安宇的呵斥:
“小贱货,给我狠狠伺候著……”
方平面无表情地贴在窗纸上,待到屋內声响攀至顶峰,他缓缓掏出一根早已备好的竹筒,筒內装著他通过黑市购买而来的迷烟。
他找准窗缝,用匕首轻轻戳开一个小孔,將竹筒口对准,而后捂住另一端用力一吹。
淡青色的烟雾无声无息地灌入屋內,很快便消散在空气里。
在窗外静候了约一炷香的时间,直到屋內彻底没了动静,才推开房门。
此时屋內一片狼藉,床上躺著衣衫不整的两人,正是何安宇和一个年轻女子。
两人此刻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显然已被迷烟迷晕。
方平缓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何安宇脸上,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他伸出右手,精准扣住何安宇的脖颈,指节骤然发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何安宇的身躯猛地抽搐了两下,四肢蹬了蹬,隨即彻底瘫软下去,再没了气息。
至於昏迷不醒的女子,他没有选择下手。
方平解决掉何安宇,再度確认了已经身死,便在屋內隨意翻找起来。
很快,他从何安宇搭在桌边的外衣內袋里,摸出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
还有一本封皮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著“轻雁腿功”四个大字。
他將银票和小册子揣进怀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確认没有留下痕跡,才转身按原路退出宅院,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住所,方平关紧房门,点燃油灯,借著昏黄的光线翻开了《轻雁腿功》。
册子上的字跡工整,还画著练功的图谱。
他快速翻阅一遍,心中已然瞭然,这门武学和注重刚猛的混元拳截然不同,虽也有基础的对敌招式,核心却在灵巧二字,论威力確实一般。
但一旦练至小成,便可身轻如燕,奔跑速度比常人快上三分。
若是大成,轻轻一跃能有三丈之高,踏雪时甚至留不下脚印。
还好他用了迷烟,否则他选择埋伏偷袭,对方还真有可能,凭藉著轻雁腿功逃跑。
解决了心头大患,方平心情稍缓,索性推开房门,来到院中借著月光练习轻雁腿功。
他按照图谱上的姿势,先向左迈出三步,脚跟虚点,隨即踮起脚尖,身形向后轻退,同时按乾位侧身扭转。
方平初次练习,动作歪歪扭扭,四肢僵硬得像木偶,颇为滑稽,
高悬的明月缓缓下落,
方平反覆练习招式时,一道文字一闪而过。
【轻雁腿功入门(1/200)】
方平一愣,心中泛起惊讶,轻雁腿功的入门熟练度只要200比当初混元桩功的500少了大半。
这是因为自己已经步入气血境,底子更厚了?
还是这门武学本身的档次就比混元桩功低?
他暂时想不通答案,却也没再多纠结,继续沉浸在招式的练习中。
……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少阴县城恢復了喧闹。
方平和郑大山如往常一般沿街巡逻,刚走到街口,便见一队队捕快提著刀神色匆匆地朝著城东方向跑去,脚步声踏得地面咚咚作响。
郑大山挠了挠头,满脸纳闷地问:“方哥,这是出啥大事了?咋这么多捕快都往城东赶?”
方平淡定地扫了一眼捕快的背影,语气平静:“不知,许是哪家遭了贼吧。”
郑大山“哦”了一声,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眼神里满是好奇。
与此同时,城东的何府別院內,早已乱作一团。
何芸穿著一身素衣,面色惨白如纸,死死盯著床上何安宇冰冷的尸体,眼眶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就在几天前,何安宇还在她面前撒气顶嘴,耍著性子,让她和青穗一刀两断,如今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另一边,何家主何安背著手站在屋中,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向一旁躬身站立的捕头,声音冷得像冰:
“查得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捕头面露难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何家主,您瞧令孙的脖颈是被纯粹的蛮力折断的,伤口平整,没留下任何特殊的武学。
“只要是武道有所成的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根据尸温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凌晨,那时候街上根本没人,附近也没找到目击者,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至於嫌疑人……令孙往日结下的仇家实在不少,初步排查就有上百人,再往下查,恐怕人数还得翻倍……”
何安听著这话,脸色愈发难看。
他转头瞪向一旁哭哭啼啼的何芸,心中烦闷不已,厉声呵斥:
“平日里让你管好他!別太宠溺!”
“你看看他这段时间给何家惹了多少麻烦?抢民女、砸店铺,最近还惹上了青云观,都整个少阴县城都快搅翻了!”
“现在死了,仇家遍地都是,连凶手都查不出来!”
骂完何芸,他又瞥了眼尷尬的捕头,语气稍缓却依旧冰冷:
“那就有劳捕头多费费心了,务必查出凶手。”
说罢,他整了整衣袖,径直转身离开,在他眼里,何安宇不过是个天赋平庸的孙辈,这样的后代他有数十个。
若不是关乎何家脸面,他根本懒得出现在这里。
如今既然確定凶手无从查起,也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何家还有一堆商事和族內事务等著他处理。
如今死了也好,在这关键时刻,何家必须要谨慎。
……
方平刚刚走入青云观,便听得前院传来郑大山那標誌性的大嗓门。
“老天有眼,何安宇那个祸害竟然死了!我问过巡街的同僚,据说他死的时候浑身上下没穿一点衣裳,想来准是在做些见不得人的腌臢事!”
他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震得茶杯轻晃。
“也不知是哪位看他不顺眼,乾脆利落地收了他的性命,真是大快人心。”
如今的郑大山,经观主方远山点拨教导,早已不是当初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
说起这些话时,脸上还带著几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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