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斩草除根 战锤:帝国纹章
旁边的雷穆斯道插嘴:“他叫穆拉德,我刚审了。”
大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妈的,我问你了吗?”
雷穆斯赶紧举起双手投降,他踱步到伊琳娜身边,把那条客串了几天面巾的桌布塞给少女:“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清扫战场。”
渡鸦歪过头,出於职业道德提醒道:“总共十七具尸体,你搜刮的时候可別漏了。”
敌人掉落的垃圾可以不带走,但绝不能漏掉,如果事后发现漏掉一个宝箱,晚上睡觉都会爬起来抽自己耳光。
当然了,尤理事先扫描过那些匪徒,没在他们身上发现什么值钱的装备,唯一能入法眼的也就那两把伐木枪了,拾掇拾掇是不错的伴隨火力。
至於那十几把自动枪,比起三兄弟自用的傢伙差了两个等级,如果离开时货车容量够,倒是能隨手捎上。
拉姆通过无线电悄悄联繫尤理:“神鸦叔叔,有些不对劲。”
“哪不对劲?”
拉姆在货车车顶环视一圈:“不知道,直觉。你有没有觉得抓的这个俘虏,他似乎一点都不怕?”
渡鸦把头歪向另一边,打量著手脚都被扎带捆住,跪在地上的穆拉德,確实神情自若。
不怕吗?
“这叫呆若木鸡,分明是被嚇傻了。”
罗穆路斯:“姓名,籍贯,身份,你们组织有多少人,有多少装备?组织领导人是谁?”
穆拉德轻蔑一笑:“我是你爹!”
罗穆路斯脾气算好的,可是凭空多出个爹他也受不了,他把匕首重新放回伊琳娜手里:“捅他,替你父母家人报仇。”
伊琳娜手足无措:“父母?家人?这些人没杀我父母,那个部族只是自幼收养了我,想让我嫁给族长儿子……”
啊?罗穆路斯大惊失色,顿时觉得本就昏暗的天空愈发黯淡:“那,那你结婚了没?”
“族长儿子还没成年呢,就全家都被他们杀光了,我钻进地窖里躲了两天,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这么说……
罗穆路斯的耳机里传来尤理的恶魔低语。
渡鸦:“二手就二手唄,这品相我估摸著也是九九新,你倒不算不亏。”
渡鸦:“啊——”
罗穆路斯飞起一脚把自己叔叔直接踹飞。
渡鸦在半空张开羽翼,迅速恢復平衡,借力升空而起:“见色忘叔,你小子给我等著。”
这对狗男女散发出让单身狗不適的酸臭味,比起无聊又腻歪的恋爱模擬,还是去看雷穆斯舔包更好玩一些。
罗穆路斯狞笑著走向穆拉德,兜里掏出个剪铁丝网用的断线钳:“那就让当『儿子』我好好儘儘孝,爹,你这牙不行啊,给你换口新牙。”
穆拉德眼神闪烁,却也不惧:“那你下手可得快点,不然……”
耳机再次滋滋作响,传出尤理口音奇怪的高哥特语:“你问问他,领头的是不是在坦克里?”
罗穆路斯用钳子夹住对方的门牙:“你们的头是不是在坦克里面?”
穆拉德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笑,像是在看傻子。
尤理的心咯噔一下,坏了,渡鸦赶紧转向,飞往那辆瘫痪的坦克。
雷穆斯手里拿著大包小包,都是从尸体上找到的破烂,身后还背了把品相很不错的突击步枪,把弹匣卸下来隨手揣进腰包,正兴致冲冲准备掀开坦克的驾驶舱。
坦克是用兰德爬行者改的,少年对这种农用拖拉机並不陌生,三两下就拆开了驾驶舱外的装甲板,露出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驾驶员,死透了。
热熔炸弹引爆的瞬间高温被车身和装甲吸收,但舱室的密封性挡不住衝击波,內臟直接被震碎了。
他伸手摸了摸,掏出尸体腰上的手枪,沉甸甸的,身上塞不下了,隨手放到炮塔旁,准备过一会儿再来捡。
接下来该开炮塔了,少年兴冲冲地拧动炮塔顶盖的舱门把手,舱门转动一半,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渡鸦惊叫道:“不对!雷穆斯!快跑!离那辆坦克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