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出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不是狠话，不是威胁，就是陈述事实。

毕竟白莲教有自己的情报体系，两天前，李子成和卫海北的现场视频，父亲和自己都是看的真真切切。

月使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也听出来了，这个男人不是在逞强，而是真的做好了准备。

“李子成还蛮重情义的嘛”

日使擦杯子的动作停了停，眼里闪过一丝讚许。

飞机继续向南飞行，穿过云层，马上就要到曼谷。

飞机降落在曼谷廊曼国际机场的私人停机坪。

舱门打开，热浪扑面而来。

空气里混著很多味道。

热带植物的香味，街边小吃的辣味，航空燃油的臭味，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属於奶油的甜香气息。

此刻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夜景亮起，霓虹灯已经开始闪了。

几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舷梯下面。

一个穿衬衫，戴粗金炼子，满脸横肉的当地大佬带著人迎上来。

他对著日月圣使深深鞠躬，说著流利的夏文:“日使大人，月使大人，辛苦了。房间和赛程都安排好了。“

李子成第一个走下舷梯。

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第一次来暹罗，居然是打擂台，要是平常度假来，就更好了。”

接著又深呼吸一口气，“危险的气息，还有血腥的气息。”

东方明珠跟在后面下来。

她戴上墨镜，遮住了眼里的嫌恶。

她在高丽长大，那里秩序井然，乾净整洁。

眼前这座城市的混乱和放纵让她不舒服。

车队启动，驶离机场，挤进曼谷拥堵的车流里。

李子成坐在车里，看著窗外。

巨大的四面佛像立在那里，香火很旺，信徒们跪在地上磕头祈祷。

不远处就是红灯区，霓虹灯闪烁，gg牌上的女人穿得很少，摆著诱人的姿势。

佛像和红灯区挨在一起，寺庙和酒吧做了邻居。

这就是曼谷。

所谓的天使之城，正在向他展示它的美丽，危险的那一面。

李子成收回目光，闭上了眼。

昨天和东方无敌沟通，虽然对方看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但能隱隱约约的感受到，对方有心事。

这次的旅程估计又是一番波折，“不管怎么样，第一次来曼谷，等下出去逛逛。”

“陈默说可能会有灭顶之灾什么的，到底有什么隱情？奶奶的，一群谜语人。”

东方明珠透过墨镜观察著他。

这个男人闭著眼，表情很平静，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变了。

嘴巴里一直在自言自语，说什么，那就来把。强者无惧考验。等下去夜市看看.........

“奇怪的人，但是看他现在这幅神经兮兮的样子。身上的伤势估计都好的差不多了，还是有些长处的。至少恢復力强。”

东方明珠不再观察李子成，把头扭了回来

车队在曼谷的街道上穿行。

这座城市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