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平静，就像是问你吃不吃回答了一句不吃一样。

周云凯遂道：“那他是不会赞成的。”

凌晓阳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正要离开，周云凯追问：“你有决定了？”

“嗯——那我就拒绝六爷。”

周云凯问出了之前的疑惑：“你为什么会想到废掉觉醒种子？”

他知道凌晓阳的前世是凌天，按理说对方更应该迷信个人的伟力啊！

凌晓阳反倒是有些错愕：“六爷说我在研究一途中，一定会走的更远。”

“这就是你想废掉觉醒种子的原因？你应该知道，一旦废掉，你就再没有机会成为觉醒者了。”

“嗯。”

面对凌晓阳轻描淡写的態度，周云凯迅速启动了头脑风暴。

他得出了两个观点，而剔除掉心怀鬼胎后，答案是：

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他认为成为研究员，对特调局的帮助更大。

当然，如果不剔除心怀鬼胎这个前置条件，那么答案就是：

对方是利用这个机会强调自己的人设！

將两个答案埋藏心间，周云凯道：

“收拾东西——我安排你回镇远！”

凌晓阳古怪道：“你担心我反悔？”

“也担心六爷绑架你——”周云凯翻了个白眼：“赶紧把你送走才王道！”

“得等等——我有份建议书，必须交给六爷。”

“我转交吧。”周云凯吐槽说：“我担心六爷把你绑了不放人——虽然说可以肯定你能看见灵能的能力，大概不受觉醒天赋的影响，可万一有影响呢？”

“你这能力，找灵能域场一找一个准，万一因为废掉觉醒天赋消失了，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凌晓阳默然，他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周云凯抄起电话喊来了一名中尉，安排对方去速射拿凌晓阳的行李，隨后又安排飞机，確定了时间后就亲自送人——给凌晓阳的感觉是对方巴不得赶紧“赶”走自己。

凌晓阳没想到自己只是过来徵求意见，却把自己给“送”走了。

既然確定要回去，他自然等於是做出了选择。

继续当觉醒者！

一想到要回去，他不由想起盛大的觉醒者学校，不知道两个多月的时间，学校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学员们学的又都是什么知识。

【我回去以后，落下的课程，应该……补得上吧！】

这一刻，凌晓阳的学霸属性又占了上风。

將凌晓阳送到基地內的直升机上，目视著直升机起飞后，周云凯的神色变得幽深起来。

他藏得很深，在局里，他就是一个透明的小小少校——外界，压根就不知道有自己这號人！

但如果凌晓阳真的有问题，那自己就展现在了某些人的眼中了。

【或许，我需要死一次……】

周云凯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相比於觉醒者的伟力，只是c级的自己，太脆弱了，而且自己的觉醒天赋已经变异了，根本没有多少的战力。

暂时將想法按捺，他坐上车回办公楼，途中他拿出了凌晓阳要自己转交的建议书，审阅了起来。

“继续寻找灵能共振的呼吸方法吗？”

一抹苦笑出现，周云凯无奈的嘆息，谁不想呢？

可是，这代价，承受不起啊！

之所以能寻找出11种引发灵能共振的呼吸方法，是因为六爷他们这一代研究员觉醒天赋变异的缘故——变异之后，三爷通过变异的觉醒天赋察觉到了可行性，了二十多年才找出了11种。

甚至在他吐血而亡的前一秒，三爷还在尝试著找新的呼吸方法！

自从三爷去世以后，再没有新的呼吸方法问世了！

想要復刻这一幕，就得又让上百觉醒者步入这条百死一生的路啊。

摇摇头，他看起了第二个建议。

汽车停在了办公楼下，周云凯却久久没有下车。

汲取灵能、储存灵能！

“修行么？”

他看著这份建议，动心了，无比的动心。

“六爷说的对，他確实適合研究这一行。”

许久以后，周云凯才幽幽的嘆息一声：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