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李象死定了 玄武门对掏,我真没想当太孙
第90章 李象死定了
有怨言吗?
李承乾闭眼,昂起头,长嘆一口气。
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十八年太子,他在政务上没有出过错误!
但圣上对他的要求却越发严厉,对魏王的宠爱也越发过分!
若是他有错也就算了,没错也偏心、指责,以致於自己生出逆反之心。
“殿下,象儿长大了,圣上责令我们不能对其扶持,那我们也不应该加以管教。”
苏婉儿起身,扶著李承乾坐下,轻声细语。
李承乾没说话,他在犹豫。
“殿下,东宫需要不同的声音,象儿正好能帮你,对您的大事有益。”
苏婉儿低声道。
作为枕边人,她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李承乾猛地盯著苏婉儿,眉头紧皱著,还是没有说话。
“象儿出宫这段时间,行事看似鲁莽,但实际表现不错,没给东宫带来过麻烦。”
苏婉儿继续说道。
李承乾听到这里,才缓缓道:“於师那里如何交代?”
也是因为李象,他才知道玄武门的守將是段志玄,最近正在调查对方喜好。
苏婉儿见状,就知道李承乾鬆口了,笑道:“您从侧门离开,臣妾帮您打发他离开。”
李承乾点点头,低头皱著眉离开。
“於师,殿下请您过去。”
在偏殿的于志寧闻言,板著脸回到大殿。
见到原本应该是李承乾坐的位置上坐了苏婉儿,眉头微皱。
“於师,殿下临时有事离开了,您的事他已知晓,已经安排人去办。”
苏婉儿淡淡道。
“殿下因何事离开?”
于志寧眉头皱得更深。
他正等著太子的答覆,太子却话也不说一声,走了?
还有什么事能比改正自己的德行重要,比接受先生的批评更加重要?
“殿下有自己的隱私,於师要问那么清楚?”
苏婉儿眉头微挑,淡淡道。
“我只是隨口问问,太子妃为何坐太子的座位?”
于志寧脸微沉。
別不是坐了太子的座位就以为自己是太子。
“本宫乏了,就隨便坐坐,於师要向圣上弹劾吗?”
苏婉儿声音清冷。
又不是皇位,更没有第三人,坐坐怎么了?
“尊卑不明,主次有別,还请太子妃下次注意言行。”
于志寧哼了一声道。
他倒是想弹劾,但到底有些不合適。
要有皇后在,他找皇后管一管太子妃还说得过去。
找皇帝弹劾儿媳的事,怎么都有点怪,圣上更不至於因为点事责怪太子妃。
“於师还是回去教育自己儿子吧。”
苏婉儿摆摆手道。
君子不与女子一般见识。
于志寧心中冷哼,转身就走。
“於师礼都不行,平日就这样教太子的?”
苏婉儿淡淡道。
她也想让于志寧看看,逮著一点小事就指责、弹劾是什么滋味。
“我乃太子先生,见太子妃不行礼也可以。”
于志寧呼吸为之一滯,冷哼道。
出了明德殿,于志寧停留片刻。
黑著脸,皱著眉,显然觉得不对劲。
太子妃今日很反常,刚才似乎有意为难。
莫不是李象的行为,真是替太子鸣不平,报復?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得再走一趟太极宫,狠狠参一笔他们父子!
“於师,您家里来信。”
有书吏员到来,给了一封信。
于志寧眉头皱得更深,怎么家里也来信?
展信一看,是次子於慎言的,提及目睹兄长被抓,以及母亲正在变卖家產,提及要赎金救人。
赎金?
于志寧注意到这个词,沉吟片刻,离开东宫回家。
於府不大,只是简单的三进三出,家中也不见有豪华名贵的家具、名画。
因为于志寧不爱慕虚荣,也不贪財好色,只喜欢名,故而家里相对来说,挺“穷”的。
“汪汪汪....
”
于志寧刚踏进家门,就有狗叫声响起。
一头白色毛茸茸的西域拂狗出现,向于志寧扑去。
于志寧露出笑容,蹲下身將其抱进怀里,擼了擼它的毛髮才往里面走。
这是于志寧的宠物,京城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养宠物,千奇百怪的宠物都有。
比如军神李靖,养的宠物是老虎。
“爹,您总算回来了,快劝劝娘亲吧,她要將家里所有值钱的都卖掉。”
於慎言小跑出来,旁边还跟著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於慎言的媳妇。
“你再详细说说当时的经过。”
于志寧边走边问。
信里的內容都是一笔带过,他想听听所有。
胆大妄为的皇长孙,雍州司马兼駙马的柴令武的面子也不给?
於慎言不敢有隱瞒,快速將当时的情形一一告知。
很快,于志寧看到妻子和大儿媳,旁边有个牙偿。
“这件古董卖!”
“这件名画卖!”
“这些通通卖,要立即给钱!”
於夫人红著眼睛,指著厅里的一件件搬出来的珍品道。
“您放心,我们牙行都是当天给钱,不会让您亏的。”
牙偿笑容可掬,心里乐开了。
越急著卖,越有利可图。
这时,他看到于志寧回来,连忙行礼。
“你先回去。”
于志寧摆摆手道。
牙偿脸色僵了下,望向於夫人。
“麻烦先到外面候著,稍后我再唤你。”
於夫人五十多岁人了,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家逢大变,又不是光彩的事,不宜为外人道也。
“是。”
牙偿离开。
人刚走远,於夫人就落泪。
“老爷,你要救救立政啊,他,他....
於夫人將探望的事说了一遍,告知李象如何为难,连御史大夫的面子都不给。
母子两人单独在审讯室,於立政没有任何隱瞒,全部告知。
“他竟然敢说“让圣上亲自找我说”这样的话?”
于志寧大感震惊。
他一直以为李象胆大妄为,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立政亲口和我说的,还要我准备他二十年的俸禄作为赎金交给皇长孙。”
於夫人抹了抹眼泪说道。
说是原本十年,因为“越狱”,变成了二十年。
户部郎中二十年的俸禄,他们於家倾家荡產,贱卖家產都不知道够不够。
所以回来的路上,她就直接路过一处牙行,喊了位牙偿到家里估值。
“二十年俸禄?他怎么不去抢?”
于志寧大惊,顿了顿,脸沉了下来:“他真说要赎金?”
“他是私下和立政说的,立政说知情的只有大理寺的一位叫狄仁杰的主簿。”
於夫人知道于志寧的意思,以为皇长孙光明正大勒索。
但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被人知晓。
“荒谬啊,真是荒谬,堂堂皇孙勒索!”
于志寧气得鬍鬚直抖,抱著宠物狗在正厅来回走著。
“爹,皇长孙如此囂张,我们决不能助他气焰,被外人笑话啊。”
小儿媳说道。
“爹,钱財乃身外之物,能救立政肯定得救,在里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清清、渊源怎么活啊?”
大儿媳见状,抹了抹眼角哭道。
“胡说,在御史台里怎么可能出事,皇长孙还敢杀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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