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图书馆 霍格沃兹,魔法炼金革命
她的声音乾涩而冰冷,带著毫不掩饰的警惕和一丝嘲讽:
“一年级的向戈先生,我想我上课的第一天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禁书区,以及其周边可能涉及危险或高深知识的区域,禁止所有未获得许可的学生进入。借阅需要你所在学院院长,或者相关科目教授亲笔签署的特別许可证明。证明上必须明確註明允许借阅的具体书目及理由。”
她微微前倾身体,带来一股压迫感:
“而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弗立维教授绝不会轻易为一个一年级新生的、过於旺盛且危险的好奇心签名。现在,为你手上的书登记,然后立刻离开。不要让我再听到你打听任何与禁书区有关的事情,除非你想体验一下被永久禁止踏入图书馆的滋味。”
她的態度严厉至极,公事公办,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向戈沉默地接过登记好的书籍,微微躬身,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图书馆。平斯夫人那冰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果然如此。规矩森严,毫无漏洞。
教授签名…弗立维教授虽然欣赏他,但恐怕也不会轻易为他开放禁书区的权限,尤其是在他刚刚引起斯內普怀疑的这个当口。风险太高。
正当他抱著书,走在返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走廊里,思索著该如何破解这个难题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如同地精一样从一副盔甲后面猛地蹦了出来,一左一右地勾住了他的肩膀。
“嘿!我们神秘的东方合伙人!”
“看起来心事重重?是不是在思考如何让我们的事业更加…辉煌?”
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脸上洋溢著灿烂又狡猾的笑容,显然心情极好。
向戈被他们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平静:
“是你们。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天大的好事!”
弗雷德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钱袋,在向戈眼前晃了晃,发出叮叮噹噹悦耳的金属碰撞声。
“第一批货,『改良版漂浮咒辅助指环』,以及我们按照你那神奇思路改进的『精准羽毛笔』和『强效解痒粉』…”
乔治压低声音,脸上满是兴奋的红光:
“试销品,只在有限的、可靠的客户群里流通了一下…”
“结果!”弗雷德接过话头,用力一拍钱袋:
“瞬间被抢购一空!供不应求!特別是那解痒粉和解药,贾斯廷·芬列里不小心沾上了一点,又立刻用解药解除后,简直把它夸成了梅林的恩赐!”
乔治凑近一些,声音压得更低:
“这里是第一批的分成,亲爱的合伙人。扣除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原材料成本和我们的跑腿费…”
他冲弗雷德眨眨眼。
弗雷德將那个小钱袋塞进向戈手里:
“剩下的,全是你的!整整一加隆又十二西可!怎么样?这生意有得做吧?”
向戈掂量了一下钱袋,重量確实不轻。短短一两天,就能有近两加隆的收入(他知道双胞胎肯定还扣下了他们自己的那份利润),这確实远超他的预期。霍格沃茨的“娱乐市场”潜力看来相当巨大。
“不错。”
他点了点头,將钱袋收进袍內口袋:
“辛苦你们了。后续可以適当扩大生產,但务必控制质量,尤其是解药的安全性,绝不能出紕漏。”
“放心好了!质量控制这方面,我们现在绝对严格按照『向戈標准』!”
弗雷德拍著胸脯保证。
“没错!你提供的优化方案太神奇了!我们现在简直像开了窍!”
乔治附和道,眼神里充满对技术和財富的双重渴望。
三人一边聊著一边走下楼梯。双胞胎兴奋地讲述著他们是怎样巧妙地避开费尔奇和各级级长,如何发展下线(主要是贪玩的低年级和高年级学生),以及哪些產品最受欢迎。
向戈安静地听著,偶尔提出一两点关於销售渠道安全和客户反馈收集的建议。
然而,在他的脑海里,另一个与此截然不同的念头,浮现出来。
正式的途径走不通…教授签名获取无望…
那本黑皮书必须拿到手…万象星盘的反应绝不会错…
需要一种…非正式的手段。
隱形?幻身咒?自己还不会…而且魔力波动容易被察觉…
物理潜入?如何避开平斯夫人和可能存在的魔法监测?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走廊墙壁上那些摇曳的火把,思维高速运转,结合著万象星盘传递给他的庞杂知识库,无数材料特性、能量结构、符文应用的碎片信息开始碰撞、组合…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骤然点亮!
隱形兽的毛绒…在对角巷购买材料时似乎看到过…价格不菲,但刚刚的收入应该足够支付…
还有几种具有光线扭曲特性的魔法涂料…布斯巴顿那边好像有类似的配方流传出来…
或许可以尝试用炼金手法进行编织和附魔…虽然效果肯定比不上真正的隱形衣,但如果在深夜,只是用来规避平斯夫人的肉眼巡查…或许…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风险很大,但收益可能更大!那本黑皮书的价值,绝对值得冒一次险!
他的眼神微微变化,虽然脸上依旧平静,但他已经决定好了。
双胞胎还在兴致勃勃地规划著名他们的“商业帝国”,並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位合伙人內心正在酝酿著一个多么危险的计划。
在下一个楼梯口,向戈与他们分开,说自己需要回一趟拉文克劳塔楼。
“没问题!资金到位,我们立刻去扩大原材料採购!”
弗雷德兴奋地说。
“期待你的下一次技术革新,哥们!”
乔治挥手告別。
向戈转身快步离开,但他並没有回塔楼,而是径直走向通往城堡大门的方向——他需要立刻写一封採购信,让猫头鹰以最快速度去对角巷购买那些关键材料!
夜幕,很快降临。
当霍格沃茨城堡绝大多数窗户的灯火都相继熄灭,连最勤奋的拉文克劳们也大多回到宿舍后。一道几乎完全透明的、只有在极其仔细观察时才能看到一丝微弱水波纹晃动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条无人的走廊里。
向戈披著一件看起来非常简陋的“斗篷”。它並非织物,而是由一种极细的、近乎透明的银灰色丝线杂乱编织而成,表面涂抹著几种散发著古怪气味的、半凝固的魔法涂料,使得光线在穿过它时发生了极其复杂的折射和扭曲,营造出一种极不稳定的、时强时弱的隱形效果。
这是他用下午紧急採购来的隱形兽毛绒和几种特殊魔法涂料,结合几个粗浅的光线扭曲符文,在万象星盘的辅助下,勉强赶製出来的“试验品”。
效果远不如预期,不仅会產生细微的水波纹扰动,持续时间也有限,並且对移动速度和环境光线要求极高。
但,足够了。用於深夜潜入无人看守(他希望如此)的图书馆,或许勉强够用。
他深吸一口气,將自身气息收敛到最低,如同融入阴影的猫,朝著图书馆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滑去。
他的脚步落在古老的石地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