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镜花水月(上) 霍格沃兹,魔法炼金革命
確认了蛇怪的存在和密室入口的大致位置,並未让向戈感到丝毫轻鬆,反而压力倍增。
一种能够通过目光直接致人死命的怪物潜藏在城堡错综复杂的管道中,其威胁程度远超寻常的黑魔法生物。他必须为可能到来的正面衝突做好准备,而首要任务,就是解决最致命的武器——蛇怪的凝视。
在三楼的“实验室”里,向戈再次唤出万象星盘。星盘悬浮空中,投射出复杂的光影,其中最为醒目的,便是根据桃金孃描述和现场残留诅咒分析重构出的“蛇怪目光诅咒模型”。
那是一种诡异扭曲的光谱,蕴含著即死与石化的双重特性,能量层级高得嚇人。
“直接对抗目光中的诅咒能量,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和资源,几乎不可能。”
向戈凝视著星盘,对围拢过来的哈利、罗恩和赫敏分析道:
“最可行的策略,是偏转、折射,或者过滤,避免目光直接接触。”
“像镜子那样?”
赫敏立刻反应道:
“桃金孃是通过水看到的,所以只是石化。如果我们有足够光滑的反射面……”
“理论上可行,但实战中难以保证角度完美,且反射面可能被破坏。”
向戈手指轻点,星盘上的光影变化,显示出几种材料的分子结构和能量亲和性:
“我需要製作一种特殊的炼金护目镜。镜片不能是普通玻璃或水晶,需要一种对特定诅咒光波具有极高折射率,並能將其能量导向无害方向消散的晶体材料。”
他调出了霍格沃茨魔法材料库存的清单(得益於星盘与城堡某种程度的“连接”以及赫敏从平斯夫人那里“借阅”的权限)。清单上罗列了各种水晶、宝石和魔法矿物。
“月长石,对负面能量有良好抗性,但折射率不足……”
“黑曜石,能吸收部分黑暗能量,但会影响视野,且可能过载……”
“龙晶……太过稀有,而且性质不稳定……”
向戈快速筛选著,眉头越皱越紧。符合要求的几种高阶晶体,如“星光蓝宝石的变种”或“被凤凰泪水洗礼过的水晶”,霍格沃茨的库存要么是零,要么仅有少量標本,根本不够製作护目镜。
“不行,库存里没有现成的合適材料。”
向戈最终摇了摇头:
“需要人工合成,或者找到替代的催化媒介,降低对基础材料的要求。”
实验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材料的匱乏像一堵墙,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罗恩沮丧地踢了踢墙角:
“那我们不是没办法了?总不能闭著眼睛跟那怪物打吧?”
哈利也是眉头紧锁,他想到了蛇佬腔,但那只能交流,无法免疫死亡凝视。
就在这时,向戈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自己放在实验台一角的无痕伸展袋。
他心念一动,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东西——那是在对角巷“杂货铺”里,与《基础炼金术》一同买来的那块锈蚀的金属碎片。它依旧黯淡无光,布满红褐色的锈跡,看起来毫不起眼。
之前他一直没时间仔细研究它,只是直觉感到不凡。此刻,在迫切需要解决材料问题的压力下,他再次將碎片拿起,同时全力催动万象星盘对其进行深度扫描。
星盘的光芒笼罩碎片,原本缓慢旋转的星光骤然加速!碎片在星盘的感知中,不再是一块废铁,其內部蕴含著一种隱晦却异常稳定的法则波动,似乎与“能量引导”、“形態转化”相关。
“这是……”
向戈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尝试著將一丝微弱的魔力注入碎片,同时引导星盘模擬出的那种“诅咒光波”靠近它。
奇蹟发生了!那锈蚀的表面仿佛活了过来,那些看似杂乱的锈跡在微观层面形成了无数个细小方向各异的稜镜结构!
模擬的诅咒光波接触到碎片表面,並没有被吸收或反射,而是被巧妙地、均匀地偏折开去,分散成无数股微弱无害的能量流!
“找到了!”
向戈难得地提高了声音,带著一丝兴奋:
“这块碎片……它內部的结构,是一种天然的、极其高效的诅咒能量偏转器!虽然它本身材质普通,无法直接作为镜片,但它可以作为催化媒介!在合成镜片晶体时加入微量它的粉末,就能引导晶体生长出类似的结构,大幅提升折射效率!这样,我们对基础晶体材料的要求就可以降低了!”
“太棒了!”
赫敏欢呼起来,罗恩和哈利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向戈几乎泡在了实验室。他利用库存中相对充足的“白水晶”为基础,研磨下少量金属碎片的粉末作为催化媒介,结合复杂的炼金阵法和魔力引导,开始尝试合成新型的“偏光晶体”。
过程充满了失败,爆炸声和奇怪的闪光不时从教室里传出,引得路过的皮皮鬼都想进来瞅瞅,但被艾莉亚一个冰冷的眼神瞪走了。
就在向戈忙於攻克技术难关的同时,他也並未放鬆对城堡內异常情况的监控。尤其是罗恩的妹妹,金妮·韦斯莱。
自从万圣节之后,金妮的状態肉眼可见地变差。她脸色苍白,眼下的黑眼圈浓重,常常一个人发呆,有时甚至会莫名其妙地流泪。罗恩抱怨说她“像中了邪一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但向戈看到的更多。在他的灵觉感知和万象星盘的辅助下,他能看到金妮周身縈绕著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粘稠的黑色气息。
这股气息……与他之前在短暂接触过的黑魔法气息时感受到同根同源!那是一种侵蚀灵魂能扭曲意志的力量。
“魂器……”
向戈心中警铃大作。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本日记就在金妮身上,並且正在持续不断地吸取她的生命力和快乐,扭曲她的思想。
必须掌握她的行踪,弄清楚那本日记控制她做了什么。
他利用製作护目镜的边角料,精心製作了一个微型的、近乎无形的“追踪符”。
这符籙没有任何攻击性,只会持续不断地发出一种极其隱秘的、只有通过万象星盘才能捕捉到的魔力信號。
一天晚上,当金妮在公共休息室不小心打瞌睡,课本滑落在地时,向戈悄无声息地將追踪符附著在了她那本《初学变形指南》的封皮內侧。
几天后,当向戈第一次合成出一小片勉强合格的偏光晶体碎片时,他也抽空查看了追踪符反馈的信息。星盘投射出的霍格沃茨微缩地图上,代表金妮的光点移动轨跡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格兰芬多塔楼、教室、礼堂之间活动。但有几个深夜,当城堡彻底沉寂后,那个光点会悄悄地离开塔楼,如同梦游一般,沿著熟悉的路线,最终停留在——二楼女生盥洗室附近!
她每次停留的时间不长,只有几分钟,然后就会再次移动,返回塔楼。轨跡规律,目的明確,绝不像是漫无目的的閒逛。
向戈叫来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將星盘显示的信息给他们看。
“二楼女生盥洗室?又是那里!”
哈利惊呼:
“她去那里干什么?”
罗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金妮……她最近是有点怪,但……但她怎么会去那里?还是半夜?”
赫敏倒吸一口凉气,联想到了什么:
“是日记本!它在控制她!控制她去密室入口!可能是在尝试打开入口,或者……是在向里面的蛇怪传递指令?”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背后发凉。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罗恩激动地说:
“不能让她再被那本破书控制下去了!我们去告诉珀西!或者直接告诉麦格教授!”
“告诉他们什么?”
向戈冷静地反问:
“说我们发现金妮可能被一本神秘的日记本控制,经常半夜去女生盥洗室?证据呢?除了我们无人能看到的星盘轨跡,以及金妮状態不好这种主观判断,我们有什么实质证据?他们会相信几个一年级和二年级学生关於『魂器』和『蛇怪』的推断吗?尤其是在哈利还是最大嫌疑人的情况下。”
罗恩哑口无言,急得直抓头髮。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著金妮……”哈利焦急地问。
“当然不。”向戈目光锐利起来:
“追踪符会继续监控她的行踪。而我们,必须加快进度。”
他拿起那块刚刚合成成功的、闪烁著奇异流光的偏光晶体碎片:
“护目镜必须儘快完成。我有预感,距离真相大白,距离我们与密室里的东西正面交锋的时刻,不远了。金妮……很可能就是关键。”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凝重:
“我们必须在她被彻底吞噬,或者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之前,阻止她,並揪出她背后的那个『灵魂』。”
……
製作能够偏转蛇怪目光的炼金护目镜,最大的障碍依旧是核心材料——那种经过特殊催化处理的“偏光晶体”。向戈利用那块神秘金属碎片成功催化出了少量样本,证明了方案的可行性,但想要製作出足够覆盖双眼的镜片,需要的晶体数量远非实验室级別的小打小闹所能满足。霍格沃茨的库存指望不上,他必须寻找外部渠道。
然而,在对角巷的正式店铺里,他所需的几种辅料(如“纯净月尘”、“星光蓝宝石碎屑”)要么缺货,要么价格高昂到令人咋舌,且大量购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时间不等人,金妮的状態日益萎靡,城堡內恐慌的气氛也在累积,向戈必须儘快搞定材料。
他想到了两个人——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
一天傍晚,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向戈找到了正在秘密调试某种“可携式沼泽”模型的双胞胎。
“嘿,向戈!听说你最近在搞大动作?教室那边时不时传来爆炸声,皮皮鬼都不敢去捣乱了!”
弗雷德挤挤眼睛,笑嘻嘻地说。
“需要一些……嗯……非常规的採购渠道?”
乔治心领神会,压低声音:
“你知道,我们对霍格莫德和一些……地下小贩的路线,略知一二。”
向戈直接说明了来意,递过一张写有所需材料名称和数量的清单,以及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里面装满了加隆——这是他部分“炼金副產品”(比如提神醒脑、小幅提升魔力恢復速度的药剂)通过双胞胎渠道变现的成果。
“这些东西可不好找,尤其是要得急,量还不小。”
弗雷德扫了一眼清单,吹了声口哨:
“价格可能会被抬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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