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得想办法搞死你们 美利坚1853:我真的不是刁民
但是这个傻姑娘已经难以自拔,谁都不能劝说,甚至被霍尔顿·米克支招,以死亡的威胁以寻求家人接受霍尔顿·米克。
无可奈何,海因里希接受了霍尔顿·米克,但言辞充满了鄙夷和讥讽,完全看不起这个言巧语的小鬼。霍尔顿·米克发誓会努力让尼拉过上好日子,言辞恳切,这才得到了长辈的祝福。
但婚后的霍尔顿·米克依旧是个混球,靠著海因里希家族的接济生活,这便引起了家族长辈更多的不满与怒火,他们以难听的俚语侮辱霍尔顿·米克。
霍尔顿·米克非常不满,並且开始极为厌恶海因里希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些长辈断掉了供养他的钱財。
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只是认为自己发財的时间还未到。於是,他攛掇尼拉偷取长辈的存款,扬言要带著她去美国寻求自由与財富,並表示会在发达之后回到德国,彰显她对他的眼光是正確且长远的!
尼拉信了,偷走了部分储蓄,与情郎远走美国。
可言巧语的男人註定是不能成功的,他们在1840年来到了密西西比河西部生活,初来乍到的德裔完全无法获得肥沃的土地,钱財也很快用光。
尼拉也只能凭藉家族赖以生存的手艺赚取佣金生活,霍尔顿·米克在这一过程中沾染了酒癮和赌癮,一发不可收拾。
1848年,加利福尼亚发现金矿,霍尔顿·米克认为他发財的契机到了,带著妻子从南部离开,前往加利福尼亚,但对於挖掘金矿他没有任何经验。墨西哥和南美洲的经验矿工、美国东部的移民以及来自中国的矿工在这里登陆。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更有能力。
霍尔顿·米克无能狂怒,他认为这些人阻挠了他发財的机会,怨天尤人。
之后,白人矿工组成了非法团体,对那些他们认为有罪行的人审判其死刑,他们將墨西哥人、智利人、华人、法国人以及印第安人从金矿的地区驱逐。
儘管霍尔顿·米克这个德国人不在驱逐的行列,但是他也无法加入这种团体。他在外界的生活中无法获得权威,没有任何人瞧的起他,於是,他开始自暴自弃,继续喝酒赌博。
直到欧洲革命,海因里希家族遭遇磨难,尼拉·海因里希心疼自己的侄子,悄悄用私房钱僱佣船员將斯文·海因里希带来了旧金山,霍尔顿·米克终於彻底展露出了畜生本性。
他无法在外界获得权威与尊重,只能在自己的家庭中找补。
尼拉·海因里希接受到了美国南部的美德思想灌输,再加上霍尔顿·米克对她的哄骗,她对其极为依赖。霍尔顿·米克认为,他在家庭中享有绝对的权威,支配家庭中任何財富。
可是他却不知道妻子手中竟然有偷偷藏的钱,对方更是將这笔钱用在了救助斯文·海因里希这个他最憎恨的家族成员身上!
这一刻,他认为自己的权威遭受到了挑衅,他的妻子背叛了他!
最重要的是,斯文·海因里希这个工人出身的成员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於他这个混蛋来说,是威胁!狮群的地盘上,只有一个王,斯文这个与他血脉相左的人会威胁到他家庭权威的地位!
妻子的隱瞒以及外来的小狮子令他的畜生本性无限放大,但自认聪明的他在其中找到了平衡,以尼拉的自由威胁斯文·海因里希这个文静內敛的混蛋为他赚钱!
他终於意识到了发財的契机是谁,只要挟尼拉以令斯文,就可以为他带来源源不断地零用钱。这也就是为什么霍尔顿·米克会打压斯文·海因里希的原因。
对海因里希家族的厌恶、对妻子藏匿钱財隱瞒的背叛以及斯文·海因里希这个小狮子到来的威胁令他对家庭权威的权柄出现不稳,他必须时时刻刻打压、强调自己的地位,以保证家庭的权威以及报復海因里希家族当初对他的羞辱!
可现在,他又看到了那种高高在上的鄙夷眼神,这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让他回想起了不堪!
霍尔顿·米克只觉头皮发炸,他嘴唇气到颤抖,浑身像是被霹雳打中,热量涌现到大脑,他声嘶力竭的发出威胁“卑贱的混球,你以为我不敢吗?”
斯文·海因里希忽地动了杀心,不知道初来乍到的原因还是受到了原主残留记忆的影响,他很想看看霍尔顿·米克脖颈被刀刃割开的豁口模样。
可这杀心刚刚涌现就被按了下去,被薅住头髮的尼拉·海因里希用恳求的语气对他道“亲爱的斯文,向你的姑父认错吧,求求他宽恕你!”
话是这样说的,但斯文·海因里希还是听得出来,姑姑希望自己不要跟对方一般见识。
他看著那张憔悴面庞上的恐惧和哀求,抿了抿嘴,压著嗓子道“我会遵照您的指示去做,你会在半个月后得到两美金。”
沙哑的声音响起,终於令霍尔顿·米克满意,他冷冷的鬆手,抬手拍了拍斯文的面颊,道“我很期待,不要让你的姑姑失望!”
说完,他拖著尼拉往屋內走去,临走的时候端走了烛台。
斯文·海因里希视线追寻著蜡烛的光亮,直至灯光消失在拐角处。他平静的摸了摸脖颈,摸黑走进了属於他的房间。
这是一个逼仄的空间,放著一张狭窄的木床,被褥也是破烂的。
他推开木窗,让外面的月光照进来,窗外没什么人走动,安安静静。
斯文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颗被抽了一半的香菸,这是原主珍藏的宝贝。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香菸是一个重劳力的必需品。
他捏起这颗香菸,將连个菸嘴都没有的提神工具塞进嘴里,他没有火,也就没能点燃。
斯文叼著烟,尽力去吸这颗香菸残留的味道。
可这时,屋子的深处响起了动静,那是哭嚎声以及打骂声,斯文很清楚,那是姑父在家暴姑姑,並拿著对方不尊重权威,私自掏钱將斯文从德国带来美国的惩戒。
更是无形中对於斯文的打压,对方知道,斯文肯定能听到这些声音。
单方面的欺凌造成的哭嚎声顷刻间充斥了斯文·海因里希的全部思维,这种非人的生活模式令斯文头脑爆炸。
白天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涌现。农场主的压榨、鞭挞、刁难间接造成了原主的身死;契约奴少年对人生希望到绝望以及仅有的善意,再加上霍尔顿·米克的打压,让原本平静下来的斯文忽然变了模样。
他直勾勾地看向窗户边上掛著的镜子,镜子只有巴掌大小,但完全將他的脸部表情清晰映衬出。
斯文盯著镜子中自己的模样,阴冷、脸色狰狞,眼底充斥著烦躁与惊怒。
“我得想办法搞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