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决定见好就收。

“传朕旨意！”赵宸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命吴三桂停止追击！收拢部队，清剿战场残敌，打扫战场！”

一面代表著停止追击的令旗，隨著传令兵催马而动，不断地在战场上游动。

正在追杀的吴三桂，看到了信號。

他勒住战马，看著远处正在远去的多尔袞主力，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

“全军停止追击！”吴三桂高声下令，“打扫战场！”

关寧铁骑的衝锋渐渐停了下来，他们在战场上仔细检查，將那些还在抵抗的残兵一一解决。

赵宸看著局势已经稳定，立刻转向了另一队早已准备好的传令兵。

“你们几个，立刻出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成都！”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交给为首的传令兵。

“把这个，亲手交给监军林昌明。命他即刻率领武昌军主力，出城向剑门关方向截击！”

“遵旨！”

数名传令兵领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抄另一条小道奔赴成都方向。

......

剑门关外。

清军士气低迷，溃败的阴影笼罩著整支队伍。

多尔袞骑在马上，缓缓地穿过剑门关的隘口。

一路上，多尔袞一言不发，但他周围的八旗將领们都能感觉到，平静的外表之下是即將爆发的预兆。

大军终於返回了剑门关內，不过此时却瀰漫著一股压抑和沉闷的气氛。

伤兵的呻吟声，还有士兵们低声的议论，更加蒙上了一层阴影。

中军大帐之內，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多尔袞坐在主位上，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復盘著那场战斗。

他想不明白。

太快了。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那木头疙瘩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崇禎从哪里找来的妖道方士？

还是说，那根本就不是凡间的武器？

帐中的人谁也不敢先开口，生怕触怒了这头已经处於暴怒边缘的猛虎。

“王爷......”

许久，还是范文程打破了沉默。

范文程明白，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將局面重新拉回正轨。

“王爷，明军诡计多端，火器过於诡异。我军初见之下，猝不及防，这才吃了大亏。如今我八旗主力未损，元气尚存，胜败乃兵家常事，还请王爷保重身体，以大局为重。”

多尔袞的目光缓缓地从帐篷顶移开，落在了范文程的身上。

“大局？”多尔袞开口，声“现在的大局，就是我们被堵死在了这剑门关。前面是成都，后面是巴中。”

“王爷所言极是。”范文程顺著多尔袞的话说道，“正因如此，我们才更不能坐以待毙。明军在巴中大胜，士气正盛，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最多三五日，必定会挥师南下，猛攻剑门关。我们若是被动防守，粮草耗尽之日，便是我军覆灭之时。”

“所以，臣以为，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继续南下！立刻拿下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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