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雨打衣裳街文创冷,暗线伏藏老字號  文物唤醒系统:从修帐本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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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晨雾还没漫过衣裳街的市河,林砚推著小推车拐进“人”字形街区的主巷时,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咕嚕”声,刚好混进周生记铺子蒸粽子的蒸汽里。巷口的老槐树歪著枝椏,树身缠著“千年衣裳街”的红绸,树下早有摊贩支起了摊子——卖湖州毛笔的老人守著竹筐,穿蓝布衫的阿婆摆著新鲜的桑果,空气里飘著丁莲芳千张包子的鲜香味,连市河上划过的乌篷船,都载著满船的市井烟火。

“就这儿吧,挨著河埠头,游客多。”夏晓雨跳下车,指著漕瀆边的空位,这里正对吴兴电话公司旧址的青砖墙,墙上还留著“民国十七年”的斑驳字样。林砚把摺叠桌撑开,铺上苏桂兰连夜绣的蓝布——布角绣著三缕金线,是“水色针法”的简化版,衬得桌上的文创样品格外亮眼:30个“金线渔翁”胸针排在木盘里,渔翁蓑衣的金线映著河光;20个“帐本符號”书籤压在青石板上,废纸基底还留著清代帐本的墨渍印,边角贴的薄蜡泛著微光。

苏桂兰从布包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是她攒了半辈子的老丝线:“等会儿有人问,就说这金线是光绪年的,胸针上的渔翁,是照著祖绣残片绣的。”她捏起一枚胸针,指尖在渔翁袖口的金线上轻轻蹭过,老镜滑到鼻尖,眼里满是郑重——这是她和林砚、夏晓雨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每个胸针要两小时齐针绣,每个书籤要拓三遍符號,连包装纸都是夏晓雨照著染谱画的青黛色纹样。

“来看看啊!苏氏非遗文创,手工苏绣胸针!”夏晓雨举著胸针吆喝,声音裹著水汽飘向河对岸。很快,几个穿汉服的姑娘凑过来,其中一个捏著胸针对著阳光照:“这金线真亮,是老手艺吧?”

“姑娘好眼光!”苏桂兰赶紧迎上去,指著渔翁的蓑衣,“这叫『水色针法』,针脚要密到看不见线结,我年轻时跟太奶奶学,练了三年才敢绣金线。”

姑娘们听得入神,却在问价时犹豫了:“88块一个啊?景区里的纪念品才30多……”

“不一样的,”林砚递过一张书籤,“这书籤用的是清代帐本纸,上面的符號是苏氏藏物符,全市独一份。您要是买一套,胸针加书籤,算您110,再送您一张染谱小样。”

正说著,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穿藏青制服的城管拨开人群走来,臂章上的“综合执法”字样在晨光里格外醒目。为首的人扫了眼摊位,眉头立刻皱起来:“这里不能摆摊,你们没看见巷口的禁摆標识吗?”

“同志,我们卖的是非遗文创,就摆一上午,不挡路。”林砚赶紧拿出染谱小样,“您看,这是湖州苏氏的老手艺,想在衣裳街推广推广。”

“別跟我扯这些,”城管的语气硬了几分,目光落在夏晓雨手里的胸针上,“有人匿名举报你们非法经营,占用文保街区公共空间,赶紧收摊!再不走,就按规定扣东西!”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昨天才定好来衣裳街摆摊,除了自己人,只有泽家会盯著这事!他瞥了眼城管手里的执法记录仪,又看了看河对岸九曲弄的方向——那里曾是钱庄扎堆的地方,如今藏著不少商铺,泽家的人说不定就躲在哪个角落盯著。

“小林,別爭了,收吧。”苏桂兰拉了拉他的袖口,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布包——里面是那枚银质绣针,针身贴著掌心,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林砚咬咬牙,和夏晓雨手忙脚乱地收样品,城管在旁边盯著,直到他们把小推车推离河埠头,才转身走向下一个摊位。

“肯定是泽家乾的!”夏晓雨推著车,气鼓鼓地踢了踢路边的青石板,“昨天我跟汉服店老板说要去衣裳街摆摊,说不定被他们的人听见了!”

林砚掏出手机给周明发微信,指尖因为生气有点发颤:“我们在衣裳街摆摊被城管赶了,说是有人举报,你能查下举报电话吗?”没过两分钟,周明的消息弹回来:“查了,举报手机號是泽家文创城的员工註册的,他们还跟城管说『这摊影响衣裳街文保风貌』,明显是故意的!你们別去小西街和状元街了,泽家在那也有眼线。”

泽家连其他老街都盯了?林砚攥紧手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丁莲芳铺子——玻璃门后,一个穿灰衬衫的伙计正往他们这边看,见林砚注意到,赶紧低下头擦桌子。那伙计的鞋边,沾著点红泥——和南巷绣坊地基的红泥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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