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沉默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死死盯著秦淮茹：“你去求他？” 见秦淮茹点头，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直接去求，他肯定不答应。

得玩点心计。”

他上下打量著秦淮茹，眼神让她浑身发毛，“你梳洗乾净点，换上那件蓝色的的確良褂子 —— 就是你结婚时穿的那件。

去找他，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秦淮茹的脸 “唰” 地红了，又迅速变得惨白。

她咬著牙，嘴唇哆嗦著：“一定要这样吗？”

“你想让棒梗一辈子背著劳改犯的名声？” 贾东旭反问，语气里带著不容置疑的逼迫，“你自己选。”

秦淮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绝望的决绝。

她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我去。”

她烧了热水，仔细洗了脸，又把头髮梳得光溜溜的，盘成一个利落的髮髻。

找出那件压在箱底的蓝色的確良褂子，这是她最体面的一件衣服，平时捨不得穿。

穿上后，她对著模糊的镜子照了照，镜中的女人虽然面带憔悴，却难掩那份属於年轻寡妇的风情。

太阳慢慢西沉，把四合院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卫国骑著自行车进院时，秦淮茹正站在中院的拐角等著。

她看著张卫国停好车，背著工具包往后院走，深吸一口气，默默跟了上去。

张卫国推开自己的房门，刚要迈步进去，就感觉身后有人。

他回头一看，愣住了 —— 眼前的秦淮茹，和平时那个灰头土脸、总是哭丧著脸的女人判若两人。

蓝色的的確良褂子衬得她皮肤很白，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连眼角的泪痕都擦得乾乾净净。

没等他开口，秦淮茹已经低著头，跟著他迈进了屋门。

夕阳的余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空气里，突然瀰漫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夕阳的金辉斜斜地淌进张卫国的屋里，在青砖地上投下长长短短的光影。

秦淮茹的脚刚跨过门槛，手指就已经搭上了门閂，指尖的温度还没传到木头上去，张卫国后颈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 —— 这套路太熟悉了！关上门，只要她敢撕破领口、揉乱头髮喊一声 “耍流氓”，自己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欸！” 张卫国低喝一声，箭步衝过去，一把抓住门板往外拽。

两指宽的门缝瞬间拉大，直到门板完全贴住墙根，他才鬆了手，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院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个脑袋被这动静惊得一缩，又赶紧把脖子伸得更长。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 张卫国转过身，冷著脸盯住秦淮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剐得人皮肤发紧。

秦淮茹脸上的那点风情瞬间僵住，手指尷尬地蜷了蜷，又很快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肩膀微微耸动著，声音软得像：“卫国，我…… 我是来求你……”

“叫我张卫国，或者张师傅。”

张卫国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冷硬地打断，眉头拧成个疙瘩，“咱们没那么熟，別叫得这么亲热。”

他可不想跟贾家这潭浑水扯上任何不清不楚的关係，上次被贾张氏讹诈的事还没过去多久，教训够深刻了。

秦淮茹眼里的泪珠子真就滚了下来，顺著脸颊砸在衣襟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小点。

“张师傅，” 她抽噎著，声音里裹著浓浓的哀怨，“同住一个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邻里，哪能说断就断？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 她试图往前挪半步，裙摆扫过地面的灰尘，带起一小团迷濛。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