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干事转过身，她立刻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破干事吗，等老娘熬过这阵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扫帚在地上拖出 “沙沙” 的声响，贾张氏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著，眼睛却瞟向四周。

趁没人注意，她飞快地摸了摸怀里的奶，包装纸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

“张卫国那个大傻逼，这么好的大白兔奶居然扔门口。”

她嘴角撇出一丝得意的笑，心里盘算著，“等会儿找个背人的地方，慢慢嚼，甜滋滋的准能解乏。”

她捏了捏奶的硬度，完全没注意包装纸上印著的生產日期早就过了半年。

宋干事临走前又折回来，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 “咔嚓” 声：“我中午还会过来检查，你別想偷懒耍滑。”

他脸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可这笑容落在贾张氏眼里，比打骂还让她发怵 —— 上回她偷偷躲在墙角晒太阳，就是被这笑眯眯的宋干事抓了现行，硬生生多罚了两天。

“不敢不敢，我一定好好干。”

贾张氏赶紧举起扫帚，装作卖力清扫的样子，直到宋干事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又慢吞吞地停下，拄著扫帚直喘气。

另一边，张卫国正繫著鞋带准备上班，眼角余光瞥见门后墙角空空如也。

他愣了一下，隨即皱起眉 —— 那包过期奶不见了。

“谁这么手欠？” 张卫国站起身，目光扫过院子。

后院静悄悄的，只有王老爷子在侍弄他那几盆月季。

他略一思索，脚步就沉了下来：“肯定是贾张氏！院里就她家有这小偷小摸的毛病。”

他越想越不对劲，那奶过期太久，吃了保准拉肚子。

要是贾张氏真吃出问题，指不定会赖到他头上，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张卫国咬了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转身就往易中海家走。

“咚咚咚。”

敲门声刚落，门就 “吱呀” 一声开了。

易中海穿著件灰色旧褂子，看见门外的张卫国，脸 “唰” 地就黑了，眉头拧成个疙瘩：“你大清早的敲我门干什么？丟了东西找我没用，要报官就去派出所！”

张卫国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易大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吧？院里出了这號偷东西的事，您不管？” 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要是管不了，我就去街道办问问，这管事大爷到底是摆设还是真有用，实在不行，不如乾脆取消算了。”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上次贾张氏在家烧纸搞封建迷信，被街道办的王主任抓了现行，不仅罚他写了一万字的检討，还在全院大会上点名批评，说他监管不力。

这要是再让张卫国闹到街道办去，他这脸面可就彻底没了。

“你……” 易中海指著张卫国，气得手都抖了，最终还是狠狠咽了口唾沫，咬著牙道，“我管！你到底丟了什么？”

张卫国慢悠悠地掏了支烟（没点燃），夹在指间转著：“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一包大白兔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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