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也看呆了，三大爷阎埠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脸上似的；二大爷刘海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易中海的脸色铁青，嘴唇抿得紧紧的，却没再像刚才那样维护贾张氏。张昊刚才那番话，已经把理说透了，他要是再偏帮，就真没法在院里立足了。

“我……我去……”贾张氏终於服软了，声音细若蚊蝇，带著浓浓的鼻音，“我去给她道歉还不行吗……”

她是真怕了，张昊这股不要命的狠劲，比院里任何一个人都嚇人。她寧愿丟点面子去道歉，也不想再挨揍了，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张昊死死盯著她，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直到確认她眼里的恐惧不是装的，才缓缓开口：“现在就去。”

“哎……”贾张氏低著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磨磨蹭蹭地挪动脚步，往东跨院的方向走。后脑勺火辣辣地疼，心里又气又恨，却不敢再有半点反抗。

秦淮茹看著婆婆那副狼狈样，张了张嘴想劝，最终还是没敢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张昊转身看向院里的人，声音恢復了平静，却带著一股让人不敢小覷的力量：“大伙都看见了，不是我张昊不讲理。谁要是敢动我家人，不管他是谁，我都跟他没完！”

说完，他也没再看眾人的反应，转身跟上贾张氏，往东跨院走去。

傻柱看著张昊的背影，挠了挠头，对著於莉小声说：“这昊子，是真护家啊……”

於莉轻轻点头：“护家是好事，就是这脾气，太冲了。”

易中海重重地嘆了口气，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茶都凉了，像他此刻的心情。他知道，经此一事，他在院里的威信，怕是要打折扣了。

三大爷阎埠贵扒拉著算盘，嘴里小声嘀咕：“赔本了赔本了……挨了打还得道歉，这贾张氏，算是栽到家了……”

东跨院的门虚掩著，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婴儿轻哼声。张昊推开门，对著里面喊了一声：“娘，春桃，我们回来了。”

娘从屋里迎出来，看到跟在张昊身后的贾张氏，还有她那红肿的眼睛和捂著头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眼里闪过一丝解气，却没说什么，只是往旁边让了让。

贾张氏低著头，走进屋里，不敢看炕上的春桃，更不敢看那两个襁褓里的孩子。屋里的空气暖暖的，还飘著淡淡的红味，跟她屋里的冷清截然不同，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春桃靠在炕头上，脸色还有点白，看到贾张氏，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隨即就明白了。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

张昊站在炕边，看著贾张氏：“说吧。”

贾张氏的嘴唇哆嗦著，半天说不出话。让她给一个晚辈道歉，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太丟人了。

“我让你道歉！”张昊的声音陡然提高。

贾张氏嚇得一哆嗦，赶紧抬起头，对著春桃，声音含混不清地说：“对……对不起……我不该咒孩子……不该气你……”

说完，她不等春桃回应，转身就想跑。

“站住。”张昊又喊住她，“磕个头。”

“你还得寸进尺！”贾张氏猛地回头，眼里满是屈辱。

“要么磕头，要么再挨一巴掌，选一个。”张昊的眼神没有丝毫鬆动。

贾张氏看著他那架势，知道他说到做到。她咬了咬牙，双腿一弯，对著春桃“咚”地磕了个头，声音闷响，带著浓浓的不甘。

“行了，你可以走了。”张昊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贾张氏捂著头，几乎是逃也似的衝出了东跨院，连秦淮茹都没顾得上等。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娘这才鬆了口气，拍著胸口说：“总算出了这口气。”

春桃轻轻握住张昊的手，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昊哥。”

“跟我谢啥。”张昊坐在炕边，摸了摸她的头髮，“以后谁也別想欺负你，有我在呢。”

张昊看著他们，他知道，今天这事做得霸道，有些时候，拳头比道理管用。他就是要让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张昊的家人，谁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