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春分至,播种忙,田埂新绿映晨光 四合院之福地主宰
第178章 春分至,播种忙,田埂新绿映晨光
春分这天,天刚蒙蒙亮,胡同里就飘起了新翻泥土的气息。建业揣著旱菸袋,蹲在院门口瞅天色,见东边的云彩镶著金边,扭头朝院里喊:“傻柱,借你的锄头用用,今儿得把南坡的地翻出来。”
灶房里正冒白汽,傻柱端著刚蒸好的玉米饼子出来,围裙上沾著麵疙瘩:“刚出锅的贴饼子,就著咸菜吃,垫垫肚子再下地。”他把锄头往墙根一靠,往建业手里塞了块饼子,“我晌午给你们送水,顺便捎俩菜糰子,地里干活费力气。”
苏晚正帮著张奶奶选谷种,簸箕里的穀粒金亮亮的,她挑出几粒瘪的,笑著说:“今年的种子比去年饱满,准能多打粮。”张奶奶戴著老镜,用手捻起一粒谷种,对著光看:“得先在温水里泡三天,出了白芽再下种,苗才壮实。”
小远和小虎背著小竹筐,跟在许朗身后去拾粪。胡同口的老槐树下,许朗正教两个孩子辨认马蹄印:“这是生產队的马留下的,粪里没杂草,肥效好。”小虎举著粪叉,叉起块冻硬的牛粪,乐得直蹦:“叔,我拾的这个够大吧?”许朗笑著点头:“够大,等会儿给你记上工分。”
晓梅抱著念秋,在院里的菜畦边翻土。念秋穿著件小蓝布褂子,坐在田埂上,小手抓著泥土往嘴里塞,被晓梅拽著胳膊抢下来:“这泥脏,咱种点青菜,秋天给你做菠菜面吃。”她往菜畦里撒了把菠菜籽,用锄头轻轻埋上土,又浇了点水:“头茬菠菜长得嫩,开春就能吃。”
晌午的日头暖洋洋的,建业和许朗扛著锄头回来,裤脚沾著泥,额头上全是汗。傻柱早把绿豆汤晾好了,盛在粗瓷大碗里,绿莹莹的,还飘著片薄荷叶。“快喝点解解渴,”他往两人手里塞了块咸菜,“我燉了土豆燉豆角,就著贴饼子吃,管饱。”
饭桌上,建业扒著饼子说:“南坡的地翻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再请生產队的牛来耕一遍,就能下种了。”许朗喝了口绿豆汤:“我跟队长说了,他答应让咱用半天牛,就是得给牛倌送瓶烧酒。”傻柱接话:“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昨儿刚酿了点米酒,送给他准乐意。”
下午,苏晚带著晓梅去河边挑水。井台上的冰刚化,湿滑滑的,苏晚踩著井绳往下放桶,晓梅在旁边扶著扁担:“慢点,別掉下去。”两人抬著水桶往回走,水晃出桶沿,洒在地上,很快洇出片深色的印子。路过王大爷家的菜园,王大爷正往菜畦里撒草木灰,见了她们就喊:“这灰能防虫害,你们也撒点,保准菜长得旺。”
张奶奶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教念秋认菜种。她指著竹篮里的菜籽,一个一个说:“这是黄瓜籽,能结出长黄瓜;这是茄子籽,紫莹莹的,燉著吃香。”念秋抓著粒南瓜籽,往嘴里塞,被张奶奶用手抠出来:“这得种在土里才长瓜,吃了可长不出瓜来。”
傍晚收工时,胡同里飘起了饭菜香。傻柱在灶房里炸油饼,金黄的油饼在锅里翻著,香气绕著院子转了圈,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建业把拾来的粪倒在粪堆上,拍著手上的灰笑:“今年的肥料足,秋后的收成错不了。”许朗扛著锄头进来,肩上还落著片槐树叶:“我看西边的荒地也能开出来,多种点玉米,冬天能当饲料。”
饭桌上,油饼的香气混著咸菜的咸香,引得念秋直拍桌子。苏晚给她撕了块油饼,泡在小米粥里,小傢伙吃得吧嗒嘴。张奶奶喝著粥说:“春分秋分,昼夜平分,往后天就长了,干活的时辰也多了。”建业往苏晚碗里夹了块咸菜:“你別跟著下地了,在家选种子就行,地里的活我跟许朗干。”
夜里,苏晚坐在灯下缝补衣裳。建业趴在炕桌上,用算盘算著今年的播种量,“穀子种三亩,玉米种两亩,再种半亩,够做衣裳了。”苏晚穿好一根针线,笑著说:“再种点芝麻,秋天能榨香油,傻柱做菜离不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算盘上,珠子亮晶晶的,像撒了满地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鸡刚叫头遍,建业就背著种子袋下地了。苏晚站在院门口送他,见他的身影渐渐融进晨光里,田埂上的新绿沾著露水,闪著光。她忽然觉得,这春分的日子,就像刚下种的土地,藏著数不清的盼头,只要肯下力气,秋天准能收穫满仓的粮,满院的暖。
胡同里的炊烟慢慢升起来,混著泥土的气息,在晨光里散开。新的一年,耕种的日子开始了,就像这轮迴的四季,播下种子,等著发芽,等著结果,日子就在这春种秋收里,过得踏实又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