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新躯旧影,熔炉低语 四合院躺贏生活
生命维持光流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露出其下重铸的躯壳。
李卫国站在零號熔炉破碎的屏障裂口前。
右半身。曾经焦黑碳化、骨骼断裂的惨状已不復存在。新生的皮肤覆盖著肌肉的轮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金色泽**,细腻、光滑,却隱隱透著金属般的冷硬质感,仿佛不是血肉,而是某种活化的合金。右臂活动自如,五指屈伸间,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空间本身也在其力量下微微震颤。右腿支撑著身体,稳如磐石。
左半身。依旧是残破的战场。作战服的残片粘连在皮肤上,裸露的胸膛和手臂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与暗紫色的陈旧裂痕,如同破碎瓷器被拙劣修补。左臂尤其惨烈,自肩头至手肘,血肉模糊,骨骼的裂痕在淡金色泽的新生组织下若隱若现,仿佛修復被强行中断。那只伸向熔炉核心的手,五指依旧保持著微微弯曲的姿態,指尖残留著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温热血色光晕,是这具非人躯壳上唯一残留的温度印记。
他站立著,赤足踩在冰冷、布满能量灼痕与金属熔渣的地面上。左眼瞳孔深处,一点纯净的亮银光芒,如同寒夜孤星,冰冷而恆定。右眼瞳孔深处,那点凝练的白金星火静静燃烧,映照著前方环形约束场中央,那被烙印了一丝深邃深蓝污痕的白金光芒人形轮廓。
没有呼吸的起伏,没有心跳的搏动。生命维持系统的读数早已归於一条冰冷的直线。只有那具躯壳本身,散发著一种內敛的、如同恆星级引擎低功率运转般的能量场,稳定得令人心悸。空间在他周围呈现出一种微妙的、被强行“锚定”的稳固感,归墟残留的侵蚀气息被彻底排斥在外。
梁栋挣扎著靠近了几步,独眼死死盯著李卫国新生的右半身,又看向他残破的左半身,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那轮廓依稀是將军,但气息、质感、甚至存在的方式,都已截然不同。那冰冷的非人感,比之前被归墟侵蚀时更加纯粹、更加…**本质**。
沈微澜的声音带著颤抖,通过残存的通讯频道传来,打破了死寂:“將…將军?生命体徵…完全消失。但…能量场稳定在非人閾值。空间锚定係数…指数级飆升。容器核心的诅咒烙印…能量波动被强行压制,暂时稳定。” 她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与一丝恐惧,“您…感觉如何?”
李卫国的头颅,以一种几乎没有关节滯涩感的流畅,微微转向梁栋的方向。
那双异色的瞳孔落在梁栋身上。
目光接触的剎那,梁栋如遭雷击!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情感——没有愤怒,没有欣慰,没有对自身状態的困惑,甚至没有对梁栋存在的认可。只有一片纯粹的、如同精密扫描仪般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损伤程度和剩余价值。梁栋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这目光穿透了,灵魂都暴露在那冰冷的分析之下。
“…梁栋。” 一个声音响起。並非从喉咙发出,而是直接在梁栋和沈微澜的意识中响起。声音冰冷、平直,毫无起伏,如同电子合成音,却又带著李卫国声线的残响。“状態:重伤。威胁等级:无。”
简单的陈述。冰冷的定义。
梁栋的心沉入了谷底。这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绝望。將军…真的不再是“人”了。他成了一个…拥有李卫国记忆和部分力量的、冰冷的**存在体**。
李卫国的目光从梁栋身上移开,重新落回熔炉核心。他向前迈出一步。
脚步落在金属地面上,没有声音。新生的淡金色右足与残破的左足交替前行,动作协调得诡异,却又透出一种非人的僵硬感。他无视了脚下散落的灰烬之矛残骸——那柄曾隨他征战、最终反噬又被摧毁的魔兵,此刻只是一块毫无价值的死铁。
他径直穿过破碎的屏障裂口,踏入零號熔炉收容单元的核心区域。
巨大的环形能量约束场无声运转,中央那白金光芒构成的人形轮廓静静悬浮。那烙印在光芒边缘的深蓝污痕,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散发著阴冷的不祥气息。污痕每一次搏动,都试图向纯净的光芒深处侵蚀,却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压制回去——那力量,源自李卫国身上散发出的、锚定空间的秩序场。
李卫国停在约束场边缘,距离那白金轮廓仅有数米之遥。
这一次,他不再伸出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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