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请借狗头一用!(下)  在温瑞安书中,从执掌家门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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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著如悲鸣的野兽,皑皑大雪似尘埃般落下。

何必有我的僧袍纹丝不动,何安的髮丝上未染白霜。

三尺之內未见风和雪,五步之间只有问与答,问答里的杀气隔绝了风雪的呼啸。

何必有我沉默不语,掌心向外一转一收,便揽回了一朵雪。

雪在他手里,如同种子一般发芽,成长成一只骨朵,骨朵缓缓绽放,如同灿烂的鲜一般,直至悄然枯萎、隨著北风散去。

“江湖少年嘛...谁不嚮往轻刀、快马、烈酒、佳人...”

何必有我收回手掌,抬头望向眼前的少年,语带萧瑟的回答道:“谁不抱著名动天下的志向...”

“即使明知是条冥冥不归路,但也阻不住捨生忘死的心...”

“就像適才那朵雪一般,明知枯萎而逝的结局,却仍要在人间绚烂一次。”

“寧鸣而死,不默而生,是每个江湖少年的宿命。”

“宿命不用命令,不用人去唆使...”

“它自会引领人去往,该要去往的地方。”

“你身上所拥有的一切,就是他幻想中的全部...”

“何平怎能不去寻你,怎能不去杀你,怎能不怨恨与你?”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正视自身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对得失淡然处之的。”

“他们不会思考自己与你之间的差距,却只会愤恨你夺去了世间所有的光芒。”

“这就是何平前去杀你的理由...”

何安觉得这老头答非所问,在与他玩著意识流的游戏,不过嘛...今天返门的意义,並不是直接掀桌子...

他也伸掌朝天招来一朵雪,雪在他手里飞速的旋转跳跃著,最后变为了一块玲瓏剔透的冰晶。

“听上去...似乎挺有佛理的...”

何安把玩著手里的冰晶,满不在乎的笑道:“不过雪不是鲜,它可以隨风消逝,它亦可脱胎换骨。”

“算了,我对死人的事...没什么兴致...”

“老门主,既然您否认派人伏杀与我,那何富猛与何平就是自行其是,而参与的人全是叛门之辈...”

“所以,您看...是不是该將这件事定个性,也好给所有家门弟子一个交代,也给我一个交代呢?”

说罢,他身后的何签与何处打开了地上的六口箱子,里面装著血淋淋的六只首级,何富猛、何平、何家顶、何家威、何马、何狮...

中牟城伏杀六人组,自上而下,不缺一人。

何必有我眼中狠戾之色渐浓,起步走到六口箱子旁,略微扫视了一下后,抬脚就將装有何富猛首级的箱子,远远踹飞了出去。

“此六人全为叛门之辈,穷凶极恶、其罪当诛。”

他定睛望了何安半晌后,瞬即回身向著庄门內行去,边走边说道:“即日起革其宗谱、刪其名录,死后身不得入祖坟。”

“將六人首级悬与庄墙之外,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今日我身体不適,就不亲自招待了...”

“是好,通知下去,『下三滥』大宴三日,庄门张灯结彩,以庆『德诗厅』新厅主上任。”

何必有我的身影越走越远,但声音却传遍了整座庄子,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

史诺是“德诗厅”前厅主何富猛的小舅子,所以能以外姓而居“下三滥”中的高位。

当然,这也与他善於阿諛奉承、揣摩上意,而得到门主何必有我、何氏二老的赏识,有著直接的关係。

但最为关键的,却是此人曾直接参与谋划,何富猛出卖家门天才“减肥公子”何人可一事。

手中掌握著大量的证据,姐姐又是主谋者的內子,他如何能不被力挺上位呢?

所谓的“自己人”,一是利益的深度捆绑,二是关係的紧密纠缠。

史诺的脸上满是褶子,一层堆一层的,就好像是沙皮狗一样。

实际年龄只有四十一,看上去却已是七十八,满头全是微卷的白髮,仿似已进入迟暮之年。

他的耳朵特別的大,所以家门子弟都称他为——“阿耳伯”,“阿耳伯”史诺...他觉得这个名號里,总是带著半分的讥嘲。

更有不满其行事的何家人,比如:“战僧”何签、“今宵酒醒”何处、“老天爷”何小河、荷尔蒙、何大愤等,全都嘲讽他为“沙皮狗”。

要说这个名號更是深入人心,形象的描绘了此人的长相与为人的品行。

而狗是靠著主人活著的,有两句谚语可以说明,一是:狗仗人势;二是:打狗还要看主人。

史诺现在很惊惶、很恐慌、很蹙悚、很悚骇,因为...作为一条狗...它的主人...死了。

是的,何富猛死了!

早六天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则传遍家门的...消息...

那时,虽然他內心多少有些失措,但面上还是表现的很平和。

虽然,自己的前主人是死了,但狗还可以认新主子啊。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积极的討好门主何必有我、大把大把的塞金银珠宝给“焚琴楼”楼主何是好、將自己的三房小妾都送给了“煮鹤亭”亭主何胜神。

他想用这些买自己的一条命,更想凭这些保住他的家门地位...

他自信应该可以,於是他的腰弯的更低,他的头已经埋进了泥里...

真正的信心是来自於一个道理,上位的人都喜欢“听话的狗”,而不是“有能力的人”...

这是何富猛说的道理,他对此则是深以为然。

“那几件事儿,都是富猛做下的,和你没啥关係。”

这是“煮鹤亭”亭主何胜神,搂著他最爱的第三房小妾,拍著胸脯向他说得话:“你且宽心,好好打理厅內之事。”

“至於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谁都不能抓著不放。”

“那小儿返家之后,要是老老实实的,我们就以礼相待。”

“如若他要开倒车、翻旧帐,呵呵...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下三滥』是姓何必有我的何,还轮不到黄口小儿来做主。”

何胜神是个势利的人,他说的话只能听一半、忘一半,喝酒时说的话...能作几分数啊。

史诺对他的为人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不放心、很不放心,胸脯拍的越响、他就更不放心。

於是,他转身就找上了“焚琴楼”的楼主何是好,她是家门管理財货的二当家,更是门主何必有我的夫人。

“啊呀,小诺。”

何是好手里捏著拇指大小的氤氳珠,眉目间全是贪婪的表情,媚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么破费做什么。”

“你且宽宽心,没你什么事。”

“打你进『下三滥』后,一直对家门忠心耿耿,我和门主都看在眼里。”

“待新厅主返回家门后,我自会与他交代的。”

“当然咯,年少之人往往气盛,听不进老一辈的话...”

“不过,我必定会保下你!”

“呵呵,到底...你足钱了嘛...”

要说偌大的家门之內,谁是最贪財的那个,何是好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甚至,她对財货的痴迷,都令门主何必有我,感到吃惊和不安。

年轻时,何是好为了一块赤金,就杀了一户人家满门,连几岁的孩童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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