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贼將,看掌! 在温瑞安书中,从执掌家门开始!
黄昏初合中,罗网桥下胡饼飘香,食客们啃著猪皮肉,油星溅到水晶鱠担子上。
香药铺檐马叮噹,漏下的丁香末飘进蜜饯柜,卖艺汉子的铜盘还冒著热气,茶博士一倾壶,半条街便浸满茶香。
顺著砖石铺砌的街道,何安的脚步时歇时走,偶尔还会买上些沿街的吃食。
他用余光不时瞄向前方的道人,穿著百锦道袍、有著张狗脸的狗道人。
“惊怖大將军”麾下有“鸟弓兔狗”四大杀手,分別是:“大劈棺”唐小鸟、“射日大王”雷大弓、“一了百了”兔大师、“一死百了”狗道人。
“久必见亭惨案”发生的那晚,在场的除了“大出血”屠晚外,还有前往协助的“一了百了”兔大师、“一死百了”狗道人。
因兔大师变態虐尸,而当场死於屠晚的手上,只剩下了这位听话、服从、趋炎、附势的狗脸道人了。
应昨夜追命所託,还有收集“朝天山庄”情报的目的,何安在州桥南附近的“艷春翻”等了此人整个下午。
“艷春翻”里的“小春桃”,是狗道人多年相好的,每次执行完杀人任务后,他都会去她那里发泄一通。
何安跟著他一路行过酒渍街、翻过寻柳桥,最后在鸡儿巷里截停了他。
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之中,俩人四目相对、迎面相逢,交错而过的片刻,就已暗中互换了四招。
弹指剎那之间,何安率先出手,四指微微屈张著,抓向了他腰际的三处重穴。
狗道人的反应不算慢,急忙提起手肘去隔,並在无声无息中抬腿,角度刁钻的踢出三脚。
何安身子二仰一伏著悠然错步,以毫釐之差避过了狗道人反攻的三脚,並且身形顺势出现在了他的身侧之后。
翻身后捏拳呈凤眼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屈指连连扣向他的背脊,接连鬆脱了三处关节。
在狗道人如烂泥般瘫软倒地之前,何安及时伸手扶住了他的身子,疾步离开了暮色人烟的小巷。
......
石榴街,永远饭店。
此处是追命提供的一处秘密据点,老板叫“凶神”马尔、“恶煞”寇梁。
此二人是凌惊怖麾下重臣“寒螭子”萧剑僧的手下,而萧剑僧的真实身份却是东京“神候府”派来的臥底。
所以,在萧剑僧悉心照料、言传身教的感召下,及俩人看不惯凌落石残忍不仁的暴虐行径,於是就顺理成章的弃暗从明、倒戈相向了。
在將狗道人交到俩人的手中后,木门內的拷问已经持续一个时辰了,而何安却纹丝不动的坐在木椅上,脸上的表情不见分毫的焦急,並且还在脑中想著事情。
只能说,所想的事情比狗道人的吐口,对他来说更加的重要。
“寒螭子”萧剑僧竟然还未死...殷动儿怎么此时才从东京来到危城...
这些都与书外原著剧情里的时间点和人物走向,从头到尾、完完全全的不一致了啊。
跳舞卡不好点,看上去会很不和谐...
书外来人卡不好点,先知优势就荡然无存...
看来我这只书外来的蝴蝶,振翅而出的风...还真是够大的...
在何安摩挲著茶盏暗暗嘆气的同时,隔著十步的那扇木门也刚好打开。
“何少君,他没有吐口。”
人高马大的“恶煞”寇梁,向著他摇了摇头,说道:“用尽了方法,他就死挺著。”
“看来此人受过严格的拷问训练,估计短时间內,不太可能从他嘴里挖出些东西来。”
何安將手里的茶盏放到几上,起身慢步走进了木门之內。
木门之內是一间小小的石室,正中烧著火盆和烙铁,墙上掛著各式各样的刑具。
狗道人被铁链五大绑在木柱上,浑身上下满是血污与伤痕,浓艷的鲜血顺著柱子流了一地。
“刀。”
何安隨意的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狗道人,向著长满络腮鬍子的“凶神”马尔伸手说道。
马尔立刻从一边的桌上,取了一把锋利的短刀,恭敬的递给了他。
何安提著刀走上前去,支起狗道人的下顎,將他的头髮齐中间剃去一綹,宽约三指,剃得精光。
“俩位在江湖之中,也算是时日久远。”
他摸著狗道人的头皮,向著俩人轻声细语的说道:“应该是见多识广了。”
“你们知道...剥皮之法...嘛?”
看著眼前未曾见识过的场面,再听著耳边阴惻惻的声音,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向著他摇头表示不知。
“按道理来说,应该直接用滚烫的热水,直接將此人的毛髮全烫下来。”
何安边说著边继续动刀,自他的头皮之上,自前额到后颈,一刀划出了一道血痕来,並不是很深,只划破了头皮。
头上的皮肤,本来就是绷紧了的,所以一刀划开之后,自然而然,裂口处向上翻卷,鲜血淋漓,顺著头脸,流了下来。
用手比划了下那道伤口,何安很是满意的笑了笑,继续开口解释道:“不过呢,这法子太过於费事,我没耐心等水沸的时间。”
“所以呢,只能凭著使刀的速度和精准度,来保证整张人皮的完整性...”
“哈哈,『下三滥』根出市井之中,对於这种事最是拿手...”
当他不紧不慢的向著俩人细细解释时,手中的刀已经快速的剥离出了半片脸皮。
“啊!!!”
狗道人疼痛难忍的剧烈挣扎著,嘴里不停地哭喊討饶道:“我说,我说...”
“別剥我的皮,別剥我的皮...”
“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那晚是惊怖大將军下令,使『大出血』屠晚去灭了何宝宝满门的...”
“我与兔大师只是协助收尾,並没有直接动手参与。”
看到此人的意志终於崩溃,何安將手中的刀一丟,凑到他耳边提醒著:“要撂就乾乾净净的全撂了,千万別藏一点埋一点的...”
“如果一会我復进来此地,就不会再予你说话的机会了...”
“你自己好生斟酌著。”
说罢,他拎起半片脸皮放到他的脸上,拿起绢帛边擦著手边走出了木门。
当何安走出那道木门时,一位少年正在等著他。
少年与何安的年龄相仿,穿著深色的劲装,绿髮碧眼、稜角分明,眼神似淬火的匕首一般,炽热而锋利。
他手中提著一柄细剑,无鞘且锐利、锋寒毕露,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这样做不对。”
少年凝视著何安,甫一开口就斥道:“你不是刑门中人,无权去私自刑讯。”
“而且,用此残酷的刑法拷问对方,与凌落石之辈有何不同?”
如果说“四大名捕”之中,何安最喜欢追命,那么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冷血。
只能说不太欣赏,並不是很討厌。
无论如何,“四大名捕”为民主持公道的心,他还是非常尊重的。
他只是不喜欢冷血的莽撞、执拗、热血和中二,还有点又当又立的味道罢了。
既然不喜欢就没必要客气,不客气的意思是,他立刻就开口回懟。
“且不说你被诬陷之事,此人就是知情者之一。”
何安擦著手里的血丝,冷冷的向他开口懟道:“就凭他是『久必见亭惨案』的共犯,我怎么处理他都是应当的。”
“在那晚,死了两位『下三滥』的家门子弟,全都是我的同胞手足、挚爱亲朋。”
“门主何必有我已下了家命,让我全权处理此事,给家门子弟报仇雪恨。”
“冷捕头,我虽不是六扇门中人,但我是江湖中人,更是何家的『德诗厅』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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