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下三滥里,亦有豪杰! 在温瑞安书中,从执掌家门开始!
“你死的不冤。”
“確实,能见到如此刀法,我死得真是不冤。”
悽怨的说完后,他的双目闔上,身子仰天而倒。
悱惻的刀光又一闪,正要缠绵的割去头颅,刀光中却已布满了冰霜。
蹙起好看的眉梢,何安手中的刀又一闪,化为了满月般洁白、透亮。
银白色的月华,蔓延整座庭院,柔和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刀上的冰霜。
光华浸染处,一位清纯、娇媚、俏丽、柔弱、奸诈、狠毒的姑娘,巧笑倩兮的走了出来。
“公子,你长得可真是俊俏,比我都俏上了三分呢。”
姑娘的手中拈著一朵小,一朵通体由冰结成的小,她贝齿微露的娇笑道:“这可让我如何是好,一见之后...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已经伤成这样了,要不...你就放过他吧...”
“你可以对我提要求哦,只要你提出的...我都不会拒绝的...”
何安与此女四目相对之后,立马身体就凉了半边,走前了几步到了月光中,他才觉得身上的凉意渐去。
“『无刀之刀,四毒加身』。”
他手中的刀光微微一振,待满月之光瀰漫全身后,才警惕的开口回答道:“你是『小雪仙』唐仇。”
“屠晚残杀我家门手足,我奉门主家命来此,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
“若是你欲要营救此人,得先问我手里的刀。”
唐仇闻言后表情一冷,整座庭院內的芳华,霎时全部枯萎凋零。
在將怒未怒之际,她又收敛了怒意,眼中烟波流转著、媚妍的笑道:“我与屠晚並称『四大凶徒』,江湖上都说『唐仇的毒,屠晚的椎』...”
“嗯,他还是我的师兄之一...”
“如若见死不救,老师责怪下来...”
“我可是担当不起呢。”
“公子,还是请你高抬贵手,放我带他离去吧。”
“如今他伤成这样,未来也提不动椎,做不成杀手啦...”
“只要你放过他,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向我提...”
“只要你提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哦...”
隨后,何安给予她的回答,就是重现的悱惻刀光,一刀带著相思、一刀透著缠绵、一刀说著离別。
三抹淒淒的刀光,自上而下,从左往右,由东而西,砍向了屠晚的脖颈。
“你敢!”
见到三抹刀光之后,唐仇的脸上终於变了顏色,手中的冰也隨风碎裂。
何安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冷过,所以他立刻十六仰二十二伏,身子在仰伏间融入了月华之中。
悱惻的刀光透著洁白的月华,穿透了空气里冰霜的严寒,在无形的相思里与无声的缠绵中,绕上了屠晚硕大的头颅。
“刀!下!留!人!”
一道身影疾驰而来,人未到掌风却已至,真是扑面而来的暴烈刚猛,还有著些许慷慨悲歌的味道。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半缘少君”的刀很快,但到底是有多快呢,只有去问见过的死人。
只有死人才能见到、感到、死到、知道他的刀,到底有多么的快!
自从有了送別刀之后,他的刀速就更加的快。
快到他的意还未到,刀光却早已经抵达。
待他手中提著屠晚的头颅时,那道雄浑的掌风才尾隨而至。
那道掌风来的猛、散的更是快,在掌风散去之时,一位浓眉虎目的男人走了进来,在唐仇的身边站定。
这人长得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相雄伟、满络鬍髭,穿著一身宽大的丝绸外衣,颇有些晋魏遗风的感觉。
他的右手中提著一坛酒,左手高举著另一坛酒,正如鯨吞般痛饮著坛里的美酿。
男人一边狂灌著酒,一边狂歌当哭的喊著: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蘞蔓於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待两坛酒喝完了之后,他才收住了哭喊,负手仰天嘆道:“未曾想当日在济水相聚,竟是与屠师弟的诀別。”
“四大凶徒,三缺一矣,可嘆!”
“赵老三的小心眼必会发作,可难!”
“老师又要大动肝火矣,可怕!”
“屠师弟竟死於下三滥之手,可悲!”
“更是可惜!可怨!可恨!”
【叮!你杀死了“四大凶徒”之一的“大出血”屠晚,为家门子弟报仇雪恨成功,於江湖上和家门中的声望大涨,获得+10个武(嫵)备值】
观此人的外形,还有听他的语气,来得竟是“四大凶徒”之首的“大劈棺”燕赵...
何安望著他又哭又笑的疯癲样,收刀还纳回鞘后,手里提著鲜血淋漓的头颅,出言讥讽道:“都说燕赵慷慨悲歌,我看到也不尽然。”
“你可惜、可怨、可恨屠晚死於我这个『下三滥』之手,我还觉得杀了此人甚是脏了自己的手呢。”
“他助紂为虐、恃强凌弱、附庸奸佞、甘为爪牙、沦为鹰犬、残杀无辜、欺压百姓...”
“这种人別说是『下三滥』,就是伶人、戏子、娼妓,甚至神州的蚁蛇鼠虫,皆可饮其血、啖其肉。”
“你没听说过嘛,市井中必有任侠之辈、风尘里多是性情中人。”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闔棺!”
“我虽是『下三滥』中人,依然存家国之志。”
“呵呵,哪像尔等...名为凶徒,实为匪类,只为己私,甘为爪牙。”
“如此屈服奸佞之人,也配谈慷慨悲歌。”
“呸,没得污了这四个字!”
燕赵的掌背已青筋毕露,他的“神手大劈棺”已蓄势待发。
唐仇的手里也多了把刀,她的“无刀之刀”早就准备就绪。
何安的手摸上了身后的刀柄,他的身影又融入月色,要在今夜送別这两位凶徒。
夜已微凉,满庭萧瑟,滔天杀意,一触即发。
两道银电割裂了杀意,一道掌风逼退了寒霜。
俩人同时出现在了仨人之间,一人在空中,一人在地上。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闔棺!”
青袍男子悬在空中,双手垂在双膝上,声音冷冽的说道:“此诗高绝,甚得我心!”
“我姓盛名崖余,江湖上称我为『无情』。”
“下边那位是我的师弟,『铁手』铁游夏。”
“我等奉诸葛世叔之令,来收押『惊怖大將军』凌落石归案。”
“今夜,尔等看我面上,就此收手罢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