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权力阶梯血铺就,寒夜孤灯谋登天 我在四合院搞大国崛起
保卫科的阴霾尚未散尽,秦淮茹苍白惊惶的面容、隔离室昏灯下绞紧的双手,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路白的心底。工友们的声援虽如暖流,却冲不散那彻骨的寒意——规则下的恶意,竟能如此轻易地撕碎一个努力求生的灵魂!
仓库的灯火依旧亮著。傻柱正抡著特製的大铁锤,在石臼里奋力捶打锅炉废渣,汗珠滚落在黝黑的肌肉上,每一次砸下都带著发泄的闷响。周晓白伏在油毡桌案前,对著简易显微镜和记录本,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调整著新一批“废料培养基”的酸硷度。角落里,秦淮茹正用粗糙的竹刷,一遍遍刷洗著刚收回来的发霉豆渣饼,动作机械而用力,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惧和屈辱都刷洗乾净。她剪短的头髮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那份沉默的坚韧,比任何哭喊都更刺痛人心。
路白站在门口阴影里,没有进去。仓库里那热火朝天、变废为宝的景象,此刻在他眼中,竟蒙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这小小的堡垒,在权力的巨轮面前,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李怀德轻飘飘的一纸“物资管控”,就能让救命的活性炭成为奢望;易中海暗中推波助澜,就能让秦淮茹这样的骨干瞬间坠入深渊。纵有千般妙手,万种良方,没有权力这柄尚方宝剑,一切都是镜水月!
前世记忆的碎片,如同被鲜血浸泡,再次猛烈地撞击著他的灵魂。
那句在sd省监局实习时,老领导醉后的苍凉慨嘆,此刻不再是遥远的警句,而是浸透了眼前现实的血泪箴言:“扶持一个企业我没本事,干垮一个企业太简单了。” 是啊,太简单了!一个举报,一次“合规”的审查,一道卡死的审批…规则,在恶意的操弄下,就是最锋利的剔骨刀!
而另一个声音,更遥远,更阴冷,更带著一种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怨毒与执念,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尖啸——那是《神话》里赵高,在爬满蛆虫的深宫角落,对著无尽黑暗发出的泣血嘶吼:
“我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我要做赵高!我要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高!”
那声音里浸透的,不是野心,而是被权力碾碎后,对权力本身最扭曲、最疯狂的渴望!是绝境中唯一的生路!哪怕那生路,需要用尸骨铺就!
路白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迷茫、痛苦和不甘都已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种淬链过后的、冰冷如玄铁般的决绝!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这句古训,如同惊雷,炸响在他空旷的心田!没有权力的理想,是空中楼阁;没有权力的技术,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他路白,不想做下一个被规则碾碎的秦淮茹,不想做下一个被李怀德隨手掐灭的火种!
弃医从政!
这念头不再是一闪而过的火,而是熊熊燃烧、焚尽一切的野火!他要掌握规则!他要站到那个能制定规则、掌控资源、庇护他想庇护之人的位置上去!唯有如此,他的药方才能救得了想救的人!他的理想,才能在这荆棘丛生的土地上,真正扎根!
“路组长?”王守仁的声音带著忧虑,从身后传来。他显然看到了路白在阴影中佇立良久,那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他心惊。
路白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蕴藏著即將喷发的火山。
“王工,您下午说的那份『线索报告』,”路白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写好了吗?”
王守仁心头一凛,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了过去,压低声音:“都在里面了。採购科那几笔明显高於市价的劳保用品,废旧钢材处理去向不明的差价,还有…厂区西边那个小仓库翻修,预算和实际用料严重不符…虽然都是『疑点』,没有铁证,但桩桩件件,都指向后勤那摊浑水,指向…李怀德。”
路白接过信封,掂了掂分量。这薄薄的纸张,承载著足以引爆轧钢厂高层的火药!他看也没看,直接塞进怀里,贴身放好。
“辛苦了,王工。”路白的声音依旧平淡,“接下来,小组的日常运转,就靠您多费心了。技术上的事,您全权负责。柱子哥,晓白,秦姐,你们全力配合王工。我们废料製药的流程,要更规范,效果记录要更详实!这,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路组长,那你…”周晓白担忧地看著他。
“我?”路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去拜访几位『老朋友』。”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大步流星地融入了厂区昏沉的暮色之中。背影挺拔如松,却带著一种孤狼般的决绝与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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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白的“拜访”,並非无的放矢。他像一头精准的猎豹,在轧钢厂错综复杂的人脉网中,嗅探著那些对李怀德不满、或自身利益被其触动的“盟友”。
第一站,是財务科的老会计,孙有德。一个头髮白、戴著老镜、在轧钢厂算了一辈子帐的“老抠门”。李怀德主管后勤,那些虚高的採购价、模糊不清的废旧处理帐目,瞒得过別人,瞒不过老孙这双火眼金睛。孙会计的独子,去年分房时,明明排號在前,却被李怀德一个“远房亲戚”顶了名额,至今一家五口挤在筒子楼的小单间里。路白深夜敲开孙会计家的门,没有寒暄,直接递上一份誊抄的、关於那几笔劳保用品採购的“疑点”摘要。
昏黄的灯光下,孙会计看著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对比,手微微发抖。他摘下老镜,擦了擦,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压抑已久的愤怒和精光。“路组长…你这是…”
“孙师傅,我只问一句,”路白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这些帐,经得起查吗?经得起杨厂长亲自过问吗?”
孙会计沉默良久,將那张纸仔细折好,收进贴身的衣兜,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动作,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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