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

......

纽约的上市钟声余韵未消，林澈便归心似箭地踏上了归途。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心中揣著的不仅是成功的喜悦，更有一份急於见到温书瑶和女儿林曦辰的迫切。

飞机落地时，天空开始下雪。

当他乘坐的车子缓缓驶入別墅区时，鹅毛大的雪开始悄然飘落，这是过完年后的第一场雪，还挺好看的，预示著丰收。

他欢快的从地库走到院子里。

纷飞的雪中，温书瑶穿著一件厚重的白色羽绒服，像是要融入这雪景之中。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別墅门口，没有撑伞，任由雪落在她的发梢和肩头，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奇怪的是，女儿並不在她怀里。

林澈几步冲了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书瑶，你怎么在外面站著？下雪了，多冷啊，曦辰呢？”

他语气带著关切，下意识想拉她进屋。

温书瑶却微微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抬起眼，她的脸在雪光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清冷，眼神里有一种林澈读不懂的、深沉的平静。

“曦辰在房间里，阿姨看著，睡著了。”

“哦，我们进房间吧，外面多冷，你別冻坏了。”

温书瑶目光落在他脸上，带著一种近乎贪婪的端详，声音柔和的说：

“林澈，下的雪好好看，陪我走走吧，就在小区里，就我们两个。”

林澈愣住了，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但看著她平静却执拗的眼神，他无法拒绝。

“好。”

他脱下自己的羊绒大衣，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身上，然后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

雪无声地飘洒，別墅区静謐得只剩下他们踩在薄薄积雪上的“咯吱”声。

两人牵著手，沿著熟悉的小径缓缓走著，像一对最寻常的夫妻在雪中漫步。

走了好一会儿，温书瑶才开口，声音轻得像雪落：“林澈，你看这雪，下得多好。”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著他，伸手接住几片雪，看著它们在手心融化。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样手牵著手在雪地里走吧？”

林澈皱了皱眉，然后点头。

“嗯，是第一次。”

上一年和温书瑶確认关係已经是开春后了。

今年冷的时候赶上她生育，两人也没有打过雪仗玩过雪。

她看著他，眼睛里闪烁著水光，嘴角却带著温柔而悽然的微笑。

“都说，一起在雪里走到白头，就算是一辈子了。你看，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已经共过一次白头了？”

林澈的心猛地一沉，想开口，却被她用手指轻轻按住了嘴唇。

“別说话，听我说完。”

温书瑶打断他，声音依旧轻柔，却带著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林澈，我没有遗憾了，真的。有些路，走过了，就够了。有些风景，看过了，就该记住了。”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目光越过他，望向他们家的方向。

“我申请了巴黎的访学项目，一年，机票是今晚的，我带曦辰一起去。是时候……给我们彼此空间了，你回去，好好对待璃幽和晚晴，她们才是你需要负责的人。”